突然,我想到了一件事,对七月道:“6妈妈,知道孩子的事吗?”

冷眸淡扫,喝了口充好的咖啡,“小颖啊,昨天,你让我帮你做的方案,看来我是无能为力。”

我没再说话,看着车窗外面,外面已是春季,路边的白杨已经出了淡淡的嫩芽,一扫冬秋时节的萧瑟之感。

想到近来的种种,心情畅快无比,连上班的时候就会不知不觉哼上两句小曲,弄得好几次同事莫名其妙地看着我,悻悻地将头转到一边,嘴角仍带笑意。

开始并没有现钟韶的变化,他几乎从不提起她,就像从来没有认识过这个人。七月抱怨过很多次,“就知道他是个负心人,小七姐为他做过多少事,他又为他做过什么。“钟韶想了想,还真没有,他就是一个自私的人。而后听见七月说:“分了,该。”

七月擦了擦眼泪,睁着大大的眼睛,“真的?”我忙点头,生怕一不小心她就再哭,以前的七月爱哭,现在的七月还是爱哭吗?

吃完饭后,和大哥在院子里散步,“小七,这些年过得好吗?”小七的事,自己这个做大哥的总有推卸不了的责任,这些年,知道她一个人在异国他乡过得有多苦。

看着这宅子,我竟觉得陌生,好像从没认真看过,我在这里生活了十多年?从五岁开始就被送到爷爷们的身边,一直到到18岁,其中见到爸妈的次数少得可怜,因为要念d大,就和爸妈住了。爸爸是爷爷最小的孩子,也是他们说得最没出息的儿子,和各位叔叔伯伯想比,他只是一个大学教授,而叔伯们都是军政商界要员。

那天之后,瓜瓜就成了一话唠,是不是以前的安静都是装出来的。为了和儿子更上一层楼,我任劳任怨地承受着。得再次感谢爸妈这几年对瓜瓜的付出。

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让我高兴了很久,真的,我是他妈妈。摸了摸他的头顶,温柔地说:“没事,想要的时候再说吧。”

那时就知道,齐翎强项就是扮猪吃老虎。

“阿韶,”软腻腻的声音,我回过头,只见一个身材高挑,长碧眼的女子走进来,很美的女子,身上穿着etam前不久上市的限量版新款女装,在国内应该还未销售吧,高端的剪裁设计,恰到好处地突出身材的曼妙有致。见我在这里,她上下打量了我,眼神里有些鄙视,很快便一闪而过。也对,和她的名牌比起来,我就像是遇上真公主的灰姑娘,立刻被打回原形。

虫子说,世界上不止一个齐翎。可是再多的,也不是她。

当时,他看着我,眼里探究着,我现他的眼睛和林清远很像,那种望人一眼就能将人吸引住。意识到自己失态,忙将眼光收回,故作姿态地将眼神瞟了瞟其他的地方。

那之后他去过moonbar几次,再没遇见那个女孩子,他不是一个长情的人,很快有了新的女朋友。

林清远拍了怕我的肩膀,“小七,他只是认生,会好的。”我不说话,又有什么资格说,以前我一直认为是瓜瓜的爸爸毁了我的人生,所以看见瓜瓜,总是觉得很矛盾,不爱他,但他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7788xiaoshuo

“大哥知道,六年前的事,你还在怪爷爷们,可是小七,人不能总抱着过去不放。我以为回来了,你会是做好面对一切的准备。报复,不是我认识的小七”我和大哥站在院子里,大哥说。

“大哥,你知道吗?那时离开齐家后,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颗没有价值的棋子,用不上了,就扔掉,那种感觉很疼,尤其是扔掉你的人是你的家人。”齐翊看着旁边的女子,他怎会不知,那天在房门外的不止她一个,还有自己,亲眼看见她在小伯父怀里哭,就像个迷路的孩子。从小像公主一样的齐翎,何时受过那样的委屈,去求爷爷们让她去法国,还因此在祠堂里跪了一夜。

“不管是什么,总会过去的。“

“可是有些过去了,就伤好了也会留下疤,怎么都弄不掉。”也许还会时不时提醒你曾有多疼过。

“哥哥,你等等我,“齐子悦登着他的小粗腿儿,追着前面的齐子临。子临不是一个善于表达的孩子,比瓜瓜更加敏感。在齐家这个大家族,一个不被认可的孩子,就像见不得光的存在,就像瓜瓜,子临。

身边的大哥看着孩子们有些微微出神,是想到周笑了么?“大哥,这些年,过得好吗?”一直想问,可总会担心会打破他平静的生活,也不想伤害那个贤惠的女子,但却不希望大哥什么都埋在心里。

回过神,他苦笑,收回目光,“这么多年了,我不敢面对子临,看见他会提醒我,对不起他母亲,对不起他。“每每提起这些,一向意气风的大哥就黯然神伤下来。

周笑就是大哥心里的那道疤痕,时时提醒他曾经爱过一个女子,放弃一切爱得女子。

“大哥,黎嘉是个好妻子,好母亲。“这些年虽然回老宅的次数很少,但从三姐二嫂那里知道了她不少事。如果她没遇见齐翊,没嫁给他,她会是任何一个男人捧在手心里的宝,可人生没有如果,她终究是嫁给了他,一个和她相敬如冰的丈夫。”子临,是周笑留给你的,不代表她想你抱着对她的回忆过一辈子。黎嘉,会给你想要的一切,忘了吧,好好开始。“我大概只能言尽于此,忘记周笑,对齐翊来说不是件容易的事,可不忘记又能怎样,世界上再也不会有周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