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冲上一杯果汁,坐到他旁边,“瓜瓜,想到要什么新年礼物了吗?”虽然离新年还有些日子,但我仍旧搭讪地问。

“钟韶,昨晚什么事你都没看见,不然你会为自己找上麻烦的。”她不经意说道,确能听出赤的威胁,“你看见的,只是眼前的齐翎,明白吗?”

见自己被推开,钟韶不以为然地说道:“你和林清远,做过吧。”孩子都有了,却还是明知故问,也许是见她的手指上没戒指,想要自我安慰一把。

我在走廊上,踩在毛茸茸的地毯上面,心中莫名的压抑,顺着望去,廊顶被高级玻璃覆盖着,增添了不少视觉效果。

我对这些洋文,还真没研究,不要说我俗,家里爷爷辈的人都是经历了战争,对外总是有或多或少的抵触,弄不好也就成了崇洋媚外。真不知道爸爸当年是冒着多大的风险把我送到国外的,他就不担心我会找一洋女婿回去,气坏老爷子。

就到他面前了,随后擦肩而过。这听见林清远低沉的声音问道:“累不累……”她没有回答,大概是幸福地说不出话了吧。

世界上有我这样不负责任的妈妈吗?我想是没有的。瓜瓜已经快到我腰际了,上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还是个跟在外婆后面要糖的孩子。

一听见我说他爸爸是英雄,瓜瓜立马擦干眼泪,“真的,”探究地望着我,那双眼睛就像钟韶看人时的,真是胡思乱想。瓜瓜又激动地问:“什么样的英雄?”

“打怪兽的英雄,保卫世界和平牺牲了,”睁眼说瞎话的本领真是越来越高了,希望这个善意的谎言可以骗瓜瓜些日子,等他还大一点有的事会明白的吧。

听见我说他爸爸牺牲了,瓜瓜脸上没有仍何伤心,一副大义凛然地样子,“死得其所。”我彻底被这孩子打败了,没有形象地大笑起来。瓜瓜不悦地看着我,摆出庄重的神情,像个小老头,用眼神再三提醒我要注意形象。

那天之后,瓜瓜就成了一话唠,是不是以前的安静都是装出来的。为了和儿子更上一层楼,我任劳任怨地承受着。得再次感谢爸妈这几年对瓜瓜的付出。

“小七,我饿了,要吃饭。”“就来。”

“小七,我渴了,要喝水。”“给,水。”

“小七,今天在学校和同学看了恐怖片,晚上上厕所的时候你陪我。”“诶,好。”

瓜瓜也再没提过他爸爸。

那天,她离开之后,钟韶再也没见过齐翎。两星期后采访他的是以前采访过他的陶美人。陶美人见到他,解释道,“钟先生,齐翎有事来不了,所以采访的事……”

钟韶打断陶美人的话,“那开始吧。”失落,她就这么不想见他吗?

后来,陶美人的问题他浑浑噩噩地答着,有的连问题都没听清楚。

采访结束之后,陶美人礼节性的站起来,伸出手,“钟先生,很高兴和您合作。时间不早了,不打扰您了,再见。”

“等等,”他叫住准备离开的陶美人,“齐翎,在你们杂志社上班?”

“钟先生你和齐翎很熟?”娱乐人有个特点就是八卦,陶美人当然也不了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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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韶不回答她的话,“以后,要是有采访,就让齐翎来,”拿出自己的道:“她的电话号码?”太直白了吧,虽然知道齐翎很美,那种惊为天人的美,又带着优雅气息,但这钟少爷会不太不懂含蓄了。

陶美人看了眼钟韶,人家满脸温柔地存着电话号码,有奸情,绝对的奸情。齐翎与钟韶,看来以后杂志社不会无聊了。

漫无目的地开着车,虫子的调查结果不知道怎么样?想到这,心中一阵烦恼,随即将车停到一边,拿出烟,一口一口地抽起来。他们在一起的那段日子他没抽烟,是因为齐翎不喜欢,她说,身上的烟味儿可以盖住女人得香水味儿。会让她不知道他在外面是不是有别的女人,也会让别人以为自己不会是她齐大小姐的专属。那之后,有烟瘾的他真的戒了烟。在她走后,又抽上了,抽的比以前还要厉害。有时候,烟酒真是一件消磨时间的好东西。

车里cd放着歌,低哑的男声响起,“我记得我爱过,哭着,要不回那些快乐……”音乐在车里狭小的空间内久久不散,歌词反倒是唱出了他的心声。

迎面走来一对母子,是齐翎和在机场碰见的小不点儿。小不点儿走在她前面,一脸闷闷不乐,齐翎提着书包,跟在他身后。眉头皱着,嘴巴抿成了一条线,她不高兴的时候都是这样。

小不点儿转过身,“小七”他叫她小七,而不是妈妈,难道这不是她儿子?,想到这里心情大好,看见齐翎脸色微变之后,小不点儿又说:“我这样叫你,你不高兴,我以后就不叫了。”看得出来,这是个敏感的孩子。

齐翎蹲在他面前,“我没有不高兴,你开心就好了。”

小不点儿,拉着她的袖子,可伶兮兮地说:“小七,为什么我没有爸爸?”听见这话,钟韶觉得心难受极了,连手指被烟头烧到都没留意。“爸爸,去哪儿了?”

齐翎看着小不点儿,一时有些为难,天上有架飞机飞过,脸上一下亮起来,“瓜瓜的爸爸是大英雄。”怎么感觉背后一阵凉啊,回过头,身后空空如也,有人在诅咒他?

“什么样的英雄?“小不点儿激动地问,小孩对英雄总是有莫名的好感。

“打怪兽的英雄,保卫世界和平牺牲了。“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撒谎也请撒个像样的谎。

小不点儿听见爸爸牺牲了,一点没有伤心的样子,真让人心寒,钟韶觉得自己今天怎么了?没事就爱瞎想。在听见软软的童音,说了句“死得其所”。和齐翎一样,被彻底逗乐了。

齐翎从钟韶家离开后,并没有直接回学校,而是进了一家高级酒吧。

酒吧的酒保见到齐大小姐后,赶忙迎上去,“齐小姐,今天是来喝酒,还是找朋友。”

齐翎扫了他一眼,“叫你们经理来见我。”说完,走进了一间包厢。

“你这里是不是要找调酒师。”明明是一个疑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不容拒绝。

经理望了望坐在沙上的女人,齐氏的继承人,他可得罪不起,忙回道,“是,是……”

齐翎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交给经理,“明天,这个人会来报道,留他做调酒师。”边说边拿起自己的包,“若是不懂的,找人教他。另外,损失费用记到我的账上。”

虫子,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做一个配得上七月的男人,我可以帮你们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