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陈秘书出来,对我客气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几乎每天除了找工作,还是找工作,在多种因素下,终于在一所杂志社安定下来,成了那里的一个小记者。忘了说,在大学我是学的传媒,多年未碰这些,有时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了,所以我严重怀疑美女上司莫柔的选择,好歹该杂志在d市也上杂志销量榜上的佼佼者啊,在众多面试者海选过程中,非选我这菜鸟级别都够不上的,是看中我在国外多年的经验?其中不少吧。本姑娘的美貌,傲人身材?杂志社里好歹也有“四朵花”,现在,算上本姑娘,就”五朵花“了。综合这些,我就只好认为是我出门前看了黄历。

原来,这些年在意的就只有他一个人。

见到我,痞痞地抛过来一个媚眼,我好像能听见周围人心碎的声音。我早已经见怪不怪,却还是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林清远似乎很不满,嚷道:“齐翎,我好歹也是帅哥一枚,只收媚眼,拒收白眼。”

越来越近的气息,热热的,扑在我脸上,酥酥麻麻的。

从小到大受的教养就是不管在什么地方都要端庄,文静,身边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我是多么的不端庄,不文静,那些人都是我的朋友死党。而眼前的男人于我就像是一个陌生人,教养告诉我不可以在陌生人面前火。

钟韶细长的眼睛细细地打量着我,似乎可以看穿我的一切,总觉自己在他面前时裸着的,看一眼便一览无余。在我失神之余,他的手已经钻进了我的衣服里,粗糙的手来回地抚摸着,我睁大眼睛傻傻地看着他,紧紧地咬着牙齿,害怕自己不小心会呻yin。想到那个我的男人,是不是也是像这样,我不记得他是谁,但我恨他,他就是我人生中最大的耻辱。想到这些,我觉得恶心,用尽全力推开他,却没像正常的情节那样再甩他一巴掌,只是用带着恨意的眼神冷冷地扫了一眼,巴不得可以在他的身上瞪出几个窟窿,好像他就是那个男人。

见自己被推开,钟韶不以为然地说道:“你和林清远,做过吧。”孩子都有了,却还是明知故问,也许是见她的手指上没戒指,想要自我安慰一把。

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不错,这是我见过最有韵味的男人,所以在机场第一次见他就被吸引住了,目光落在那张好看的嘴上,不懂为什么那么性感的嘴巴里怎么吐出这样的话,还真是‘金絮在外,败絮其中’,低头理理刚才被他压皱的衣服,然后甩了一句,“关你屁事!”

“阿韶,”软腻腻的声音,我回过头,只见一个身材高挑,长碧眼的女子走进来,很美的女子,身上穿着etam前不久上市的限量版新款女装,在国内应该还未销售吧,高端的剪裁设计,恰到好处地突出身材的曼妙有致。见我在这里,她上下打量了我,眼神里有些鄙视,很快便一闪而过。也对,和她的名牌比起来,我就像是遇上真公主的灰姑娘,立刻被打回原形。

“江小姐,你好,我是niagx的记者,今天来采访钟先生。”我自动忽略掉她的鄙视,礼貌地送上我自己的名片。

接过名片后,江心瑜随意地将它放在自己的兜里,走到钟韶身边坐下,“阿韶,你为什么不来接我。”

钟韶不理她,望着我。天知道我多想给他两巴掌,看江心瑜眉目传情有多辛苦,眨眼睛眨得假睫毛都快掉出来了,你好歹给点反应啊。

半晌之后,江心瑜见钟韶对她仍旧不予理睬,愤愤地望着我。好看的柳眉都打成一蝴蝶结了,我在想如果我还不退场的话,难保江大小姐不会冲上来给我两巴掌。

“既然钟总裁有贵客到访,那采访的事,就改日再约吧,”我整理完自己的东西,“不打扰两位了,再见。”

在我刚跨出门时,就听见江心瑜的声音,“钟韶,这个乡巴佬有什么好!”

我一笑而过,江心瑜真是被宠坏的大小姐。在一个男人面前,适当的时候就该装装温柔。

钟韶,认识林清远。

好不容易送走了江心瑜,应付这女人还真累,要是娶回家,该不会让人安生了。拿起沙上的外套,还能想到今天生在沙上暧昧的一幕…收回自己的心神,看来得去找一趟虫子了。

在moonbar,吧台边上的男人饮下一杯酒,笑着对调酒的男人说道:“我碰见齐翎。”

调酒的男人放下手中的东西,问道,“你还好吗?”

钟韶抿了一口酒,但就仍然很烈,眼睛微眯,“我以为看不见她的时候,我不好:再次遇见她,我却过得更糟。”

调酒的男人好像注意到了什么,忙走出去,扶着一个大腹便便的女人,微怒,“不是叫你不要来么?这里人多,要是有个意外……”这男人,怀孕了就巴不得把她每天关在家里,这是人过的生活吗?分明就是猪嘛。女人不悦地望了望男人,脸上却是一脸幸福之色。再摸了摸高高鼓起的肚子,眼神里闪着母性的光华。

钟韶看着七月和虫子,真为他们高兴,至少有一对是幸福的。

见到钟韶,七月走到他面前,因为笑意,眼角弯弯的,像对俏丽的月牙儿,“钟韶哥哥,你来了,是不是找虫子有事。是我来,打断你们了?”七月歉意地说。

“你小七姐姐回来了。”喝了一口酒说道。

七月怀疑地看着满脸闷气的钟韶,在看见自家老公肯定的神情后,知道事情远远不是这般简单,钟韶,自己曾经认为他配不上小七,一次次伤她的心。在这七年里,他过得比谁都苦,她和虫子看在眼里,任你是铁打的,也会感动,何况人心是肉长的。

小七回来了,是不是他们之间会破镜重圆?七月乐观地想,“这样,你们就可以重新在一起了。”

“她好像忘了我。”

七月和虫子诧异,小七忘了钟韶。这大概是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

再头看时,钟韶已经完全醉倒在吧台上面了,酒后低声地呓语,“小七,你忘了,忘了我。”对这样的钟韶,七月和虫子已经见怪不怪了,这七年来,每次到这里没有一次是不醉的。

回到家。连饭也顾不上吃,直接走进卧室,打开电脑。

真是标准的有钱人,富二代,22岁之前在意大利留学,钟家长子钟跃意外身亡后,就回国了。看完资料,倒在床上,看来真是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