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帛神医,在下人情已还,此后两不相欠。

或许是因不满她的庶女身份,而宣她进宫以找茬,给她难堪。却不想太后和皇后早已接受了,只是为了了解她是哪类人。

这可真像当初刚进宫的自己……

皇后冷笑一声,道:“想什么?”

而且就算要见,依楚怿那种性子,不应该是派人告知一声,怎么可能亲自到相府通知她,还亲自带她进宫。

宁锦听着这话,忙打断道:“彦清,别说了。你知道下月中旬就是我的婚期。”

赵琦欢有些无奈道:“小锦,春试状元那事儿,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墓前,只有宁锦一个人。她是从相府后门出来的,没有向宁相打招呼,也没有带一人,只孤身前来。

张老大夫抬头看了看宁锦,摸摸胡子敷衍道:“九小姐有心了。丞相大人的病是急火攻心所致,虽来势汹汹但没伤及根本,不打紧。”说罢,他又揖了一记,“方子已开,老夫就先回去了。”

一切全凭个人脑补。

是要他像那侍女一样死了,还是在威胁他?!

说罢,她率先离开了画舫。

舫间,宁锦吩咐侍从请来个技艺高深的琴师,试图再挽回这艘画舫的最后一点文人气息。

背后有道灼热的视线依旧在紧紧盯着自己,从宴会开始直到现在。宁锦是敏感的人,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便回头看了一眼。

赵琦欢撇撇嘴,轻轻“哼”了一声,才算罢休。

就这么僵持着,直到楚怿的手指贴着她的面具,想要揭下来时,宁锦猛然才缓过神来,打掉环住她的手臂,站起身冷然道:“十万两白银,分文不少。”

宁锦听得有些乐了。

楚怿是把宁锦放在心上的,此时也开口介绍,“舅舅,锦儿是宁相的宠女,皇祖母和母后喜爱的媳妇。”

宁锦亦是随礼,“妾不敢当。”

其实,明眼人也都能看得出。

……

察觉宁锦突然止了话,林迟轻轻拍了拍她的肩,问道:“怎么不说了?”

他抬头环视了一周,并没有发现陌生人的气息,只是空气中有股血腥味,让他皱了皱眉头。

而她宁雪呢,难道就只该卑贱的嫁给一个小小的尚书庶子么?

早年的丧母,下人的看不起,处处受嫡子嫡女的欺压,亲生父亲的偏心……这些,难道都是她宁雪该受的的么!

宁雪一遍一遍的警告自己:不能冲动!不能冲上去质问父亲!不能表现出一丝不满的情绪!

宁雪一遍一遍的提醒自己:终有一天,她会得到所有她想要的东西!

宁锦根本就没想过可以一举解决掉宁雪这个刺儿头,让她嫁作他人妇,断了宁雪爬上楚怿床上的路。

如若不然,宁雪的档次就太低了。

宁锦的本意,只是想在嫁人离开相府之前,好好地膈应一把宁雪,让她也尝尝被膈应的滋味。

所以目的一旦达到,她也就不再逗留,对宁相道:“父亲,我想起来您派人送的嫁妆单子还没看完呢,就先回去了。”

“还有,您一定要多注意身体!”

宁相脸上又添了笑容,应声说:“都听锦儿的。”

他心里真还有些不明白,这个小女儿自打休养了半年后,怎么如此关心自己的身体,好像唯恐自己一夕间病倒。

宁锦福了福身离开。

在宁锦途经宁雪身侧时,宁雪慌忙垂下头,一副如小鹿般无辜可怜的模样,实则她轻轻的对宁锦说了一句话:“一切,都只是刚刚开始呢。”

宁锦做出口型,无声地说:“我等着。”

等着宁雪爬上了楚怿的床,进了王府的大门,然后再踩着她宁锦慢慢的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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