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来,白氏总以这种手段邀宠,楚怿虽重视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可也着实烦了。“本王又非太医,便是过去了也不能为白氏安胎。”

而且,他也是个很有魅力的男子,在很多时候都是很大度宽容的,很容易博他人好感。楚怿缓了声音,道:“皇祖母和母后想见见你,一会儿本王带你进宫。”

赵彦清低头,按住宁锦的双肩,双眸死盯着她,认真的问:“是我说的晚了。小锦,你可愿意给我一次机会,我娶你,给你很好的生活。我不会纳妾,也只要你的孩子。”

彼时,宁锦在树荫下小憩乘凉,见赵琦欢一副纠结的样子,细眉都打皱了,忙给她倒了杯茶水,道:“快过来坐,有什么事慢慢说。”

宁锦倒了两杯酒,一杯撒在墓碑前,一杯饮下。

大夫人和宁相分房睡已近十年,如今主院内只住着宁相一人,让宁锦少了几分不便。

宁锦上马车前,扫了那黑衣人一眼,觉得隐隐在哪里见过,但始终想不起此人,就没有再深究。因为她一直深信自己的记忆,只要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她大都不会忘记,下次再见绝对能认出,更何况是这么身手利落的黑衣人。

慕容长离第一时间就闻到了房间里极淡的血腥味,他没有肯定宁锦的这句话,反倒是走近几步,近距离仔细打量着宁锦,眼神中的担忧之意明显,“看来这里的侍女拙笨,阿……宁小姐无事吧?”

在那场梦境中,被套上善妒、不孝的赵琦欢为人所不齿,落尽了面子。

两人最终去了赵琦欢的画舫。

那男子一袭白衣,玄纹云袖,静静的坐在位置上。他面容极其清隽,一双凤眸幽深的看不到底,五官温和却不失英气,让人难以企及的疏离感更衬得他恍若九天谪仙,即使身处繁闹之地也难掩淡雅气质,当真是君子端方,温良如玉。

“小锦,在这边在这边。”赵琦欢是武将嫡女,被家族熏陶的有些大大咧咧,见宁锦到了,立刻捶了她肩上一拳,愤愤道:“这都半年多了,可算见到你了。小锦,丞相伯父也真是的,每次我说要去见你,总说你身体欠佳需要静养。害得我还以为你得了重病,快吓死了,现在见你没事儿可算放心了。你这没良心的,也不知道报个信。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宁锦听此话倒不会气急败坏,倒是对楚怿加了半分防范。

纵然是见过这么多出采人物的宁锦,也不禁叹声慕容世子真乃君子端方。

思及此,宁锦更是一字一字的拒绝道:“我不愿做庶妃。”

似是看出了宁锦的疑惑,贤妃笑着解释道:“旭儿是圣上最小的十皇子,他刚出生生母就殁了,本宫怜他年幼,就多加照看着。”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流露着一丝哀伤。

贤妃进宫数十年,又得皇上宠眷,却没有一个亲生孩子,想想就觉得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