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防止了她咬舌自尽,可他怎么也料不到,这女人竟然将致命毒药藏在自己牙齿里,一旦计划败露,就自行了断。大文学

他的身份,令她越来越困疑。

“呵,逃?”她凄然一笑,鬓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因为刚才的挣扎,髻上青丝有些凌乱。那肤若鹅脂的美色无比绝伦,七分似寒冬孤傲不屈的腊梅,远远地站在雪山上,睥睨一望无垠的雪白,心里一片荒芜,“夺我身,要我命,普天之下除了你,还有谁!”

“来人呐,救命啊!”

“哦?”绮落身形倏地一怔,小手微拽紧,一下间终于明了绿裳这番行为是以什么姿态自居。她是想杀了她?就为了她家主子?!“你家主子前脚才说要娶我,后脚你就要杀了我?这不是太荒唐可稽了吗?”

吱呀。’

他转身拂袖离去。只留下唐绮落怨恨的目光在背后连绵不绝。

他下的手,绝对可以轻而易举取了她性命。大文学

那阴沉而狠厉的语气,没了先前的漠然,反而隐忍着狂风暴雨来袭之前的宁静,宁静得不真实一般。他略微僵硬的身影在如血夕阳中显得孤冷,负手而立,望不清有什么样的面容。大文学

“姑娘是忘了自己当初怎么利用齐恒来达到目的了?”他似笑非笑地睨她,那若有似无的目光好似要将她穿透,冷冷地混杂在寒森的气息里,“还是忘了刘氏不敢闯入府里来抓你的原因?”

指桑骂槐的一句话,让绮落紧紧握住了拳头,青筋微浮,只差咬碎一地银牙,“公子自己做过些什么事,自是很清楚!”

伴着轰然倒地声音,齐恒还没清醒过来,耳侧就响起了一道尖刺的叫嚷声,那高分贝足以将隔壁沉睡中的人儿给震醒了。大文学

一下间,整个房内阴郁得死寂。

他娓娓叙来,隐忍着内心的忿然火焰。

额前微渗冷汗,“臣不敢!”

简单的一句话,听似疑问,却更像是摊在众人前的质问。

“哦?姑娘是在夸奖奴婢。”绿裳依旧一脸微笑,一手覆在腰际束带上,另一手娴熟地摆正着碗筷,微弯弓俯身,谦逊姿态不乏大雅之气。

“多加些人手好好看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