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她鸡皮疙瘩就全起来了,这是怎样的一种扭曲爱恋?

可墨傲川却无视她的满腔怒火,只是静默的扫了眼地上邋遢的嫁衣,才缓缓抬起俊朗的面容瞅她,深长而寒冽的目光仿佛穿透过她,遥远而无焦距,“你不是逃生了么。三日后,花轿会来迎娶。”

“你!”绿裳倏然手一抬,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整个人像驰过的闪电般,出现在她面前,而五爪中,是唐绮落柔弱的脖颈,“卑鄙!”

普天之下,还没有人能受如此盛大仪式厚待。

闻言,绮落这才秋目微转,直视绿裳。她早已预料到会有这种时候,因而一点也不惊讶,反倒是对这女子的态度有些不解了,能在那男人面前是一副样,又能在自己面前办另一张脸,这女子可真不简单。

闻言,绮落更是羞怒了!

“要杀要刮,悉随尊便。只怕——”她好不容易缓过气,止了咳,可双颊依旧是喘气的潮红,“你不敢下手。”

可谁知——

确实,他说得没错,她是靠他才能安然无恙在这地方。她也猜到了他的权势在刘氏之上,可这不代表她就是一介需要依附着外壳来防守外敌侵入的女人!

“大胆!竟然敢如此不敬!”绿裳在他身后,呵斥道。大文学

猛地,她不知从哪来的一鼓作气,就想扑上去厮打那个男人。

“姑娘可放心,她不会有事。大文学”不知何时,齐恒已经悄然入了殿中。

“光是他们一帮乌合之众,岂能有如此胆大妄为的本事?”墨傲川冷静地打断他,眸底开始泛起不满,这个齐恒今天是怎么回事,竟然一再地失了态度,“你再如此草率口出狂言,只会打草惊蛇,坏了朕的局。”

这句话代表着主子容不得杜帆出事!只能生,不能死!

“是怕我逃跑吧。你们家主子究竟是谁?”绮落打断绿裳径自说道,步履轻盈地走向她,一身纯白亵衣将她玲珑高雅的气质衬在不食烟火里,羸弱却不可抗拒。

“姑娘是在说奴婢准时么,”绿裳轻笑地走了进来,身后领来一队端着各式各样美食佳肴的丫鬟,“还是说该准时用膳呢?”

她巧妙地用自己方法逃了,虽然叛逆行经,可一来推了刘氏,二来也推了唐府以后妄想利用她来作诱饵。不过,这招伎俩付出的代价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可不仅仅是失去清白那么简单。难道她就真当愿意么?

这是什么意思!

“倘若真是这么想我安心在这儿住,又何必遮遮掩掩,不可告人般?如若不是不可告人,又为何不直接告知?”绮落温温地叙说着,虽然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可潜在的危机意识总警惕着她不能太过松懈。

“你——”绮落还想说些什么,就见溪荷身后的齐恒,“勇士好大的胆量,堂堂五品大人的脑袋你也敢挟持。就不怕被人反要了你的项上人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