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早就拜托过我那粗粗拉拉的娘,让她在穿着上与时尚搭点边——反正走在时尚前面她肯定是没戏了。她对我的话总是嗤之以鼻。

我一边抄写,一边摇头:“妈,你怎么老长不大似的?”

那时我每天上学和放学都会经过一个小商品批发市场,我发现那里的文具比学校门口的文具店起码要便宜3毛到5毛钱,于是我就花钱多多地买下来,然后带到学校去,以低于文具店1毛到2毛钱的价格再兜售出去。

“啊,这孩子——”那人有点不好意思,取了稿件,慌张地跑走了。

我喃喃地说“难道你没发现,发行主任长得和老总很像么?”

我一直把小学四年级当作我漫长人生中一个重要的阶段。

我嘿嘿乱笑,连连点头,由衷地说:“经典、经典!”

“你们不知道我有多努力,我做的题真的有很多很多…”锁锁哭得趴倒在面前的台子上面。

唉,在这举国欢庆的日子里,我们却如丧拷枇。

“听说他从来不打人的,只是抑郁。”锁锁安慰着虽然。

恰好一个高年级学兄正逃课躺在草丛里晒太阳,无意中看到了这一幕。

大家一时都哑口无言。

阿里路却乐呵呵地劝我们:“今天是学雷锋呀,不要计较吧!”

“当我被抱出产房时,看到的是爸爸妈妈喜极而泣,他们的泪滴到我的小脸上是热热的。”

这呆瓜终于听懂了。

鲜花店的老板用不屑一顾的口吻对着店里其他人说,把我的心说得慌慌的。

“你说什么?”我怀疑他忽然神经失常了。

锁锁居然说,郑是她妈的偶像,而且是超级偶像。她打算买盘郑伊健的碟送给她妈做母亲节礼物。

对他这个回答,我这写过爱情的大师,也犯难了。

阿里路:“老老老老板,一一一一瓶瓶瓶瓶鲜鲜鲜橙橙…”

总是做出撅臀的姿势,右手在黑板上划拉着,左手也不甘寂寞地在臀部旁边做出兰花指的手势来。

我和八爪鱼说起《同桌冤家》,他心不在焉地说:“你说什么撒?我从不看的撒,我只看足球杂志撒,还有《世界》撒。”

“钱呢?”我说,但回答我的是“嘟嘟嘟”的挂机声。

结果,这顿晚餐,我只吃了两个包子,是在楼下北方人开的露天面点铺子买的,那里的包子和馒头大喇喇地摆在一个大萝筐里,与苍蝇们亲密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