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有些懊悔,如果她清醒的时候能再早些,赶上黑夜,她就能变身成猫趁机逃走。现在只能静静等待着,不知道那些人将她绑过来有什么意图,如果能熬过今天一整天,熬到今天晚上,她也能顺利逃脱。

舞台的背面,放着《晨曦》的mV,最后一幕的场景,正是少年低下头,吻住了少女的嘴唇。一叶扁舟安静地停在水面,伸向远方的河流荡漾着青波,披着青苔的古桥做背景,初生的太阳,慢慢爬过了桥身,清晨微凉的风,吹起少女的长,吹动扁舟里格局姿态的荷花。少年低下的头挡住了少女的脸,但是看少年郑重呵护的神情,少女的容颜,定是比花还娇艳。

什么时候她报名参加了文艺汇演?怎么她自己做过的事情自己都不知道?林夕看着杜鹃的眼睛,郑重其事地道,“你兼职了我们班级的文艺工作,如果我想报名参加文艺汇演,我不会越过你直接去田老师。”

“是。”青春痘黄少很害怕谭吉祥的眼神,可是男人在心爱的女人面前,胆子往往能噌噌噌地增大许多,况且他也是世家子弟也有相应的气势。

林夕当然明白柳娇儿话里话外的意思,把高静的邀斗直接扭曲成她林夕好打架生事。不过还滞留在武馆的人,是把事情从头看到尾的,她想指鹿为马,就要先把这些男学生们迷得晕乎乎的,无法分辨黑白是非。

吴庸仿佛词穷般低下了头,正对上林夕的那双漂亮眼睛。

林夕打定主意,要对林云理更关注些,好减少他心底的某些念头。既然他已经姓林,那就是她的家人。

“妈妈,好香!”林夕笑盈盈地接过盘子。虽然饿鬼的思维里,只要是食物就是美味,不过夕云做的小笼包地区很香,外皮松软又很薄,轻轻咬一口,里头的馅料就完全曝露在了眼底,诱人的香味扑鼻而来,鲜香的汤汁流了出来。

“还有,以后再去谭家没关系,不过千万要记住,不要再去偷听什么消息。”吴庸扳着脸教训了句。他听吴叔说起过,林夕给他打电话之前,在唐家借宿了一晚。她没有在电话里说明,但她问他要云城竞标书时他已经明白,是谭吉祥要对他出手。7788xiaoshuo

那女生挣扎着站了起来,看到手掌心都是碎石,手臂有几处皮肤还被碎石划破了,火辣辣的钻心得疼。她双眼含泪地看着周围,不仅没有人给她出头,徐挺还在那里笑话她。咬着牙,挥起手臂,一掌扇向了林夕的脸。

“林小夕,你晕车……”林坚恍惚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急忙找出干净的手帕给林夕擦掉嘴角的污渍,又倒了杯温水递给林夕。处理掉塑料袋后,林坚将林夕揽进了怀里。他盯着渗出丝巾的血丝,目光如炬。

吴庸没有思索,立刻回到道,“我办公室里有,在第二个柜子……不用去LILo,我房间里有备份,书桌右侧的第二层抽屉。密码锁的密码,是你的生日。”吴庸压低了嗓音,“小夕,舅舅不追问你是如何得知刚才那消息的,不过,以后不许再涉险。还有,我一定会毫无损、平平安安地回去。”

不好意思,他绝对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徐挺,闯进前十的人,也不是你!”陈一航拿起本习题册卷成根圆棍,对准徐挺的脑袋一顿敲打。徐挺双手抱头,急忙逃窜。圆棍打在了书桌上的茶杯,杯里的茶水,把那叠试卷毁得彻彻底底,徐挺翻了翻那叠试卷,笑道,“陈老师,这样我们就不用做了吧!”

过耳的碎,毫无瑕疵的白瓷肌肤,折扇般的长睫毛,这人是谭吉祥?不对,谭吉祥的神情极冷,这人的面部线条却很柔和,还带着温暖。虽然她穿着身休闲服,林夕有看到她胸前的起伏,纤细的脖颈没有喉结,她应该是……

“林大坚,你……”林夕刚刚还在想,谭吉吉与她哥长得不像,原来如此。

“停!站着不要动。”谭吉祥掏出块手帕,遮挡住口鼻,抬起头,不悦地望着陈一海,“阿海,自个儿的女人,自个儿看好点。原本我也打算邀请你的,现在看来,你女人身上的脂粉味太浓了,我过敏。”

林夕反问,“听你口气,你们并不喜欢沈烟,为何还要拿她钱财替她办事?”那位冒充她的沈小姐,不用猜,就是沈烟。

武三娘回信的信纸,皱巴巴的,还有些黄,字虽然写得小又写得密,却是工工整整的正楷字。她很喜欢林夕寄过去的习题集,更喜欢林夕这个未见过面的新朋友。武三娘还随信放了回赠的礼物,是一包花籽。

“小夕,你比舅舅想象的还要懂事。”吴庸拿着块手帕,给林夕擦着嘴角。他现看林夕吃东西,是件很有趣的事。她每次都咬小一口,但是嘴巴动得很快,眼睛会很享受得眯起来,像只偷食成功的小老鼠。

吴庸看了眼他身旁始终镇定的林夕,赞许地一点头,又道,“玉颜堂其实是我们家小公主的点子,所以选择了她的生日这天来开业。开业之际,玉颜堂将推出价值二十万元的顶级换颜套餐四十套,以十万元的原材料成本价,给予今天来参加的宴会的美丽的女士们。”

谭吉吉开心地接过棒棒糖,撕开糖纸舔舐着,林夕看着那棒棒糖,没有伸手去接。谭太太眨着她无辜的大眼睛,“小夕,草莓味的,很好吃的哦!”

既然有人开口就提他们最感兴趣的话题,剩余的纷纷响应。闹出绯闻以后,夕云很快淡出了视线,而吴庸很忙,很难把采访添加进他的工作日程。那些传言,可是至今都没得到确认,当然,也没得到反驳。

林夕抱着布娃娃回房间,看见了刚她房间里出来的吴庸。吴庸一伸手,拎起林夕怀里的布娃娃扔进房间,带上了门,“小夕,这么笨重的东西,就让它留家里吧!今天我们外面吃,得早点出门。”

“你闭嘴!”高静咬牙忍着痛,呵止住了高安安。她不知道高安安是真的傻,还是假的傻,是真好心,还是故意而为。不过看看林云理正在变化的脸色,就知道高安安的解释,根本是火上浇油。

谭吉吉今天尤其乖巧,整个上午都在认真听课。而中午,她也如愿以偿地吃到了惦念已久的吴爷爷做的红烧排骨。下午的数学模拟考试,她也很认真地坐到了结束铃声响,没有中途离开,考完试以后她说要去趟厕所。过了下午的课间休息,到第三节课的铃声响起,她还没有回来。

少年摇头,又点头。

吴叔的话刚说完,林夕就停止了弹奏,“吴爷爷,你说小理他……他怎么了?”她只听到林云理晕了过去,想到白天的时候,他被两位男老师押着,说不定授了陈主任的意思,那两位男老师……她突然又想到,傍晚时,他背着她走,步程有些艰难。

手里被塞进东西,林夕踉跄地往后退了一步。脑袋晃了晃,包裹着头的毛巾散了开来,半干的头披散了下来。脸颊的潮红,越加浓了。

“妹妹……”林云理放下碗筷想起身,林夕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食堂外面就有水笼头,小理你慢慢来好啦。你透过玻璃窗就能看见我,不用担心的。给小狐洗完手后,我就回来,跟你一起回初中部去。”

吴庸能让他入住别墅,肯定探查过他的来历,可能他,真的只是格晴镇老村长收养的孤儿。那晚的狂妄少年,是双胞胎?还是另有其人?

“后悔,你小子敢教训老子……”

“嗯。”杂草伸出两根手指夹着烟,吐出几口烟雾,装深沉般的点点头。打量了几眼林夕和林云理,感觉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咬着烟蒂猛吸几口后,随手一扔,“胖子,赖狗,今天这两个草包留给你们踩。”

被纸包着的,是片布制的徽章,金黄的宝剑、天平和麦穗,围绕着一颗蓝色的地球。是国际刑警警徽。谜底,果真跟她心底的答案,相差无几。用假面孔伪装起真实身份的秘密刑警,行走在危险的边缘,必然有着苛刻的生活习惯。

原来不仅仅是骂累了,且还骂渴了。林夕在腹中诽谤了几句,跳到玻璃茶几,端起杯早就倒出来的凉水,递到了那只手里。

把那串小塑料袋拎到卫生间,用水冲洗了好几遍,等那味道淡了许多,林夕另外找出块毛巾,将它包裹了起来。又带上小猫,林夕敲响了吴庸的房间门。

各种各样的灌木丛挤在一起,满目的绿。安静的绿色里,有叽叽喳喳呼呼啦啦噜噜的声音,像是种类繁多的动物出来的,混杂在一起。

“吴先生,是沈某没有教育好孩子,是沈某的过失。吴先生,您……”男人点头如小鸡啄米,背越来越弯,头也越来越低。

“小狐,你来找我了,真好!”林云理伸手紧紧抱住了小狐狸,一抬头,他便看到了通道口的林夕,快步走了过来,“妹妹,我已经把垃圾扔进垃圾桶了。你刚才去了哪里,我找不到你。”

天台对于林夕而言,存着一定的恐惧,她就站在楼梯口的那扇小门后面,不想跨出半步。见林夕没有跟随上来,穆易很不耐烦地转过身。瞧着林夕有些白的脸色,得瑟了起来,“呵呵,你现在知道害怕了!是因为我已经知道你的目的了么?”

林夕正迷糊着,吴庸已经回答了她的问题,“一航,找两把轻便的手枪出来,就m9吧,你这里还有存货没?”吴庸拍了拍林夕肩膀,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上回穆老三看过你的镇定,想教你射击,我帮你拒绝了他,因为射击……”

谭吉吉歪着脑袋的模样,整一个好奇宝宝,林夕宠溺地笑了笑,“我不喜欢……我牙齿不好,不能吃糖。”对着谭吉吉的兔子眼,林夕突然地改了不吃糖的理由,“对了,吉吉,你为什么不喜欢数学课?”

当着全年级的面,被赶出重点班,这是最拉不下脸来的事。不过,这钱美丽惹到她了,她还要送她份礼物。林夕走出队列,走到陈主任面前,接过话筒,对着全校师生微笑着道,“陈主任,我对二中还不熟悉。妈妈让我跟着吉吉姐,我还是留在三班比较好。”

林夕抑扬顿挫的语调,烫得伪美丽的圆脸,顿时成了红苹果。不,不应该称呼那为红苹果,那一脸的雀斑,应该称呼为刚出炉的芝麻饼。

“怎么了?小鬼精灵。”看着林夕跑远了思绪,吴庸曲指轻弹了几下林夕的额头,“你可要记住一点,舅舅别墅里的玫瑰和蔷薇,都不是普通品种,很多都是从欧罗巴等地空运过来的。你如果打的是她们的主意,生意肯定会亏本,你让我如何支持你?”

大山猩猩的厨艺,果然不是盖的。九转大肠、板炸芝麻虾、葱油鲤鱼、豆腐箱、奶汤鸡块再加一个拔丝金枣,清一色的经典鲁菜。林夕感慨自己今日有口福的同时,笑着眯起了眼,“山大哥,你的厨艺果然厉害。”

摆弄着话筒的柳杨,看到林夕坐在了周数旁边,眸色深邃了许多。立刻转身走了过来,把话筒递给周数,“周数,今天的欢迎会,你来主持吧!我的脚站久了,还是有些疼。”周数接过话筒点点头,柳杨很自然地坐在了他的位置上。

苏芩是兰桂庭小区居民委员会的妇女主任,是小区里的熟面孔。大清早的,她的一声尖叫,让拍马屁的小区保安以为生了什么突然事故,急忙撞门进来。当然,唐保国安排守书房的两位警卫员也还没离开,当即立下,同样采取了撞门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