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望着她的眼睛,“你的牙窟窿……”

“嗯,林小夕很感动!”林夕吸吸鼻子,重重地点了点头,放下手里的点心托盘,抱了抱林坚,“林大坚同志,回礼的事,等林小夕长大以后赚到钱了,再说吧!”

林夕跟“白痴魔鬼”谭吉吉孟不离焦焦不离孟,且她还替普通班的学生们,在八班同学面前长足了脸面。“理少爷后援团”的成员们,对林夕的感觉很复杂,她们没有去质问去闹事,一则消息只是消息,二则已经初三,有更重要的中考在。

林云理似乎没看到高家这对堂姐妹,径直走到林夕面前,递上一个白色的小纸包和一小壶开水,“妹妹,我刚才不是跟你说过,让你在教室里面等,不要站在走廊,走廊里风大。这是药,赶紧吃了。”

吴庸瞪了林夕一眼,解决完粥想来抢她手里的饼,夕云又将一个粥碗推到他面前,“没饱?库尔帕,这里还有粥。放心,我有准备足够的份量,你和小理今天早晨没喝完,中午热热以后继续喝,不能浪费粮食。”

“小夕,你继续练琴,妈妈去看看小理。”

穆易收起脸上的红晕,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脏!”

原来临海二中的高中部和初中部,是共用图书馆的。图书馆东面是初中部,西面是高中部,用没有阻拦效果的绿化带隔开着,两边之间可以随意往来。难怪林夕来参加跳级考试的那天,穆易的伪跳楼事件,引来高中部和初中部的共同观看。

等到林夕终于能完整地弹奏出一英文儿歌《aBc》的时候,她的病假也结束了,当然,每晚的“雷鸣暴雨”也暂时告一段落。林夕的乐感本来就很好,重生以后,学什么都快了许多,而且这几天,她确实也下了番苦功夫。

“我的?”林夕反手一指自己,瞪着眼珠子,一脸的无辜。转过头问林云理,“哥哥,是吴爷爷给我们准备的零食里面的吗?是什么好吃的东西?是吴爷爷做的糯米团子?”林夕转回头,望着三号,“叔叔,这个糯米团子是什么馅儿的?”

传闻就是传闻,极尽歪曲。

随身备着药膳方子,看来,郭医生是经常出入世家的。知晓大家族里的人,最宝贝自己的身体,没病也要防着。而且也有钱有精力有时间,去捣腾那些繁琐复杂的药膳。

这回的目的地,是上次她去过一趟的废弃工厂。

那些蛇啊壁虎啊蝎子啊蜈蚣啊,都是活的,吐着蛇信子摆着尾,爬来爬去的,纷纷朝着林夕探着头。没有东西阻挡着,似乎很容易就能掉到她头顶。

吴庸笑着摆了摆手,“唐老板真是说笑,今年的烟叶大部分还长在土里呢,哪来的新制烟丝。去年的留到今年来炒制,味道可是会差很多。不过,唐老板有的是门路找到好东西,唐老板就自个儿享用吧,吴某已经开始戒烟了!”

眼看周围围满了人,她才吸吸鼻子开口道,“舅舅,这位小姐姐说,我们今晚为迎接小理而来云和吃的晚餐,是小夕像保姆似的照顾吉吉姐姐的报酬。呜呜,舅舅,妈妈说小夕要有新朋友,所以小夕才跟吉吉姐姐在一起的,呜呜……为什么这位小姐姐要说……”

瞧着这一幕的林云理,不高不低地,哼了一声。

第二天开始,唐家的司机每天早晨和傍晚都会绕远路,好让车特地路过吴家别墅。林夕开始了每天与谭吉吉一起上下学的生活。

“那当然。”吴庸得意地挑挑眉,动了奔驰车。

“是呐,是呐。”谭吉吉顿时破涕为笑,“是因为漂亮妈妈来临海工作了,所以小夕妹妹也跟着一起来了。小夕妹妹是妹妹,比吉吉小两岁的妹妹,她是跳级读初三的。漂亮妈妈说,吉吉是姐姐,要好好照顾妹妹。”

这番话,让刚刚站起身的林夕,接受到了最灼热的注目礼。

周遭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果然要趁吴庸在的时候,她的这位谜团多多的舅舅,绝对是看出了其中的商机。林夕赶紧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小红姐用过以后效果很好,我想开家店卖这种护肤品,护肤品的名字我已经想好了,叫玫瑰玉露。”

“柳杨哥哥,这是我刚做完的数学试卷。”林夕瞧见柳杨锁着眉头在想事情,抽出张数学试卷递到他跟前,小声地提醒道。

车队回了军事学院。林夕坐的这辆,是最后进校门的,她下车时,看到黑着脸的柳杨站在不远处。阿鲁跟小四缩了缩身子,小武揪着他们走上前,挠挠耳朵笑道,“班长,我们三个挤两个位置,可是累了一路呢!”

她得想个办法,把塑料空瓶毁掉。

不容林夕拒绝,小武就把她拉进了红柳林。

林夕的脑海里,浮现了唐保国的那张脸,他想着顶替林忠国的职位,是否也想着直接要了林忠国的命,一劳永逸。林忠国野营时受重伤的事,前世也生过,好像也是为了救他的学生,只不过时间还要晚几个月,而且伤他不是地雷而是毒蛇。

“大坚啊,你的心眼还真大,真……”

唐哲的问话,被汽车喇叭声盖了过去。

“废话,难道你能给我也弄个一样的?”苏芩没好气地白了唐保国一眼,伸手往后座小平台摸出袋小胡桃,再找出把小老虎钳,开始剥壳取桃仁。

陈征训斥了林夕几句后,朝着前面黑漆漆的芦苇丛喊道,“那个兔崽子龟蛋子没胆子,只晓得躲在芦苇里。你再不出来的话,老子就一枪崩了这丫头。”

林夕一个侧身避开了柳杨的手,趴在走廊的窗台喘着气。突然听见了子弹上膛的声音,林夕回头看了一眼,柳杨的轮椅旁,站着位黑猩猩似的男人,掏出腰间的配枪对准了她。

“嗯。谢谢柳杨哥哥。”林夕乖巧地点点头,拉着周数的衣角走了。她是需要找个休息休息,好为她的变身打掩护。既使有柳家请来的所谓的燕城专家在,林忠国的伤势她没有亲自探查过,绝对不放心。

“我从来没有见过妈妈,我能尝尝妈妈的粥么?”少年怯生生地抬起眼,看了眼夕云,又赶紧低了下去,左手圈住小狐狸后掐着自己的右手上臂,右手极度不安地抓着小狐狸的后背皮毛。

“夕云,小易易,穆易他……”

“有牵手不就行了,干嘛要添加吻戏?”穆易没好气地偏过头。

林夕笑了笑,“好,我相信你!你说的话,是真的。”

荷塘景色很美,“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便是如此。

“谢谢你的解答。”林夕转过头去看那玻璃罐。

子弹各自擦着对方的脸而过,穆老三的子弹最终落在吴庸身后两棵并排的桂花树,吴庸的子弹,最终落在军用吉普后面的葡萄架。吴庸帅气的脸没有任何的瑕疵,不过穆老三刚毅有型的脸,左侧出现一道血痕,有几滴血沿着脸颊滑落下来。

“真的?那小夕你赶紧告诉小红姐,你妈妈究竟用了什么法子?”

穆易笑了,笑得风华绝代。

毕竟林夕跟林忠国学过近身搏击术,稳住身体一动不动,手无缚鸡之力的谭吉吉想拉走她,如同蚍蜉撼大树。林夕拿开谭吉吉满是汗水的手掌,对陈主任鞠了个躬,“谢谢陈主任把我安排进重点班。我觉得自己年纪还小,还是去普通班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