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看到夕阳,你是不是就不会请吃饭?”

我看她的表情很失望,便说:『对不起。』

看着信封上的“刘玮亭小姐芳启”,发呆了许久。

『为什么?』

但打乒乓球时,技术差一截就没有获胜的机会;

“那可以问你问题吗?”

不是因为感伤流泪,而是我在楞楞地望着她的同时,被水球砸中脸。

电影是在学校内看的,不用钱的那种,很符合选孔雀的我的特质。

『那又如何?』

突然后悔自己太冲动,不应该寄出那封情书。

我通常会坐在她身后三排左右的座位,由高处看着她,偶尔陷入遐想。

我被这阵声浪摇醒,睁眼一看,桌上的《性格心理学》停留在78页。

我们互望了几秒钟,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在学校附近租房子,离餐厅很近,我说要送她回家,她说好。

到了她家楼下,我说:

『我们班每星期二下午都会打垒球,要不要一起来玩?』

“方便吗?”她说“我是女生耶。”

『没关系,我们打的是慢垒。有时慢垒会需要一个女孩子一起玩。』

“这么说的话,我又是去充数的啰。”

『不,不是充数。』我赶紧否认,『只是想邀你一起来打球而已。』

她先笑了两声,然后说:“好,我去。”

上楼前,她回头说:“说真的,这顿饭很贵。”

『说真的,确实不便宜。』我笑着说,『不过很值得。』

“你真的…”

『不像是选孔雀的人。』她话还没说完,我便把剩下的句子接上。

她笑了笑,挥挥手后便上楼了。

从此每星期二下午,柳苇庭会跟我们一起打垒球。

我们让她当投手,每当她把球高高抛出时,脸上便会露出灿烂的笑容。

由于她个性很开朗而且亲切,没多久便跟我班上的同学混得很熟。

打完球后会一起去吃饭,她也会去,我们并不把她当外人。

记得她第一次来打球时,班上有个同学偷偷问我:

“她是你的女朋友吗?”

我摇摇头,『不是。』

随着大家越来越熟,问我的人越来越多。

“她是你的女朋友吗?”

我犹豫了一下,又摇摇头,『还不算是。』

但我犹豫的时间却越来越长。

我偶尔会打电话给柳苇庭,约她出来吃个饭或看场电影。

她从未拒绝过我,除非她真的有事。

她也常到我研究室,打打计算机,跟其它人聊聊天。

虽然我还是否认我跟她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但班上的同学几乎都把我们视为一对。

有天晚上我接到她的电话,才刚说几句,她便问我是不是感冒了?

『可能吧。』我说,『昨天骑车时,狠狠地淋了一场雨。』

“怎么不穿雨衣呢?”

『雨衣不见了。』

“那为什么不躲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