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苇庭蹲下身除去鞋袜、卷起裤管,赤着脚走在沙滩上。
但在阅读的过程中,关于刘玮亭的记忆却不断涌现。
『没错。』
乒乓球比赛不像拳击比赛,在擂台打拳时,如果爱人在旁加油吶喊,
“你在森林里养了好几种动物,马、牛、羊、老虎和孔雀。如果有天
她穿着学士服,被一颗水球击中肩膀,头发和衣服都溅湿了。
随着相处次数的增加而变得越来越小。
『可恶!』我掐着他脖子,『你把我害惨了!』
当距离缩短为30公尺时,我才看清楚她是坐在刘玮亭隔壁的女孩。
这门课是三学分,每周二下午连续上三节课,修课的学生什么系都有。
拉了拉身旁荣安的衣袖,正在点头钓鱼的他吃了一惊,下吧撞上桌面。
虽然不喜欢她老提我选孔雀的事,但我已习惯别人对孔雀的刻板印象。
『大概我是变种的孔雀吧。』
我耸耸肩,开始学会自嘲。
我让她选餐厅,她选了一家装潢具有欧洲风味的餐厅。
点完菜后,她说:“对了,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化名为柯子龙?”
我的心迅速抽动一下,为了不让自己又想起刘玮亭,赶紧回答:
『我高中时用子龙这个名字投过,有被录取。』
“是什么样的笑话?”她双手支起下吧,很专注的样子。
『你真的想听?』
“嗯。”
『小明心情很差,小华就告诉他:没什么好担心的,反正兵来将挡。
小明却说:可是“兵”不是能吃“将”吗?』
我一口气说完,然后拿起杯子喝口水,说:『就这样。』
她的表情似乎是惊讶于笑话的简短,但随即眉头一松,笑了起来。
她的笑声持续了一阵子,我被她感染,也露齿微笑。
可能是我的笑容也感染了她,或是那个笑话确实好笑,
因此她并没有停止笑声的迹象。
我见她笑个不停,索性也继续笑,而且笑得有些放肆,
直到瞥见隔壁桌的客人正盯着我瞧。
『说真的。』我立刻停止笑声,『这个笑话真的好笑吗?』
“说真的。”她也收起笑容“真的好笑。”
虽然投稿笑话没什么了不起,但她笑成这样还是让我有很大的成就感。
想当初讲这个笑话给刘玮亭听时,她的反应令我颇为尴尬。
我心里不禁又开始比较柳苇庭和刘玮亭,她们两个确实大不相同。
刘玮亭很少露出笑容,如果她笑,通常只表示一种礼貌或善意;
而柳苇庭的笑容很单纯,就是开心而已。
我知道不应该在与柳苇庭相处时想起刘玮亭,但这似乎很难。
即使刻意提醒自己也做不到,因为我对这两个人的记忆是绑在一起的。
当我知道柳苇庭喜欢浪漫、收到情书的反应竟然只是单纯的高兴时,
曾经悔恨将情书错寄给刘玮亭,甚至埋怨她。
但随即想起刘玮亭的好与善良,以及她的最后一瞥,
便觉得自己有这样的情绪是非常残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