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晃,他就这样的站在她的面前,很安静,很淡漠,很……好像还有些心烦。

如果是命中注定,那么她又怎么逃得过这一劫。

她的理智总是胜于一切,就算世界末日来临,她都无谓无惧,面对这个男人,不管有多少个惶恐,可是在最后她都会让自己全身而退,她不想让自己在离开的时候已经伤痕累累,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把自己搞得那么累实在不值得。

正是她的丈夫正缓缓地走来,晓柔将毛巾放在暖心的额头后缓缓地站起迎了上去。

李晓柔轻轻的挽着她有些湿漉漉的手臂,并不介意她已经成了落汤鸡会弄脏了她高贵的衣裳。

他不语,只是沉默的看着她然后动了车子,此时,那高楼上的窗前一个男人站在那里看着那辆车子离开,而且还带着他的新婚妻子。

不久后内线叫了两杯咖啡,她却只是放下正在敲打键盘的手指,然后遵命:是。

“后悔嫁给我,后悔没有等到他说娶你的那天。”

他依旧没有看她,依旧气势逼人,可是她却吃惊的看向他。

他也不废话,一分钟后他已经起床,她细心的给他打领带,将一个散漫的男人打扮的很是绅士。

“哎,干什么呢,先吃饭!”

在他面前,不需要掩饰自己的形象,她就是她,一个完完全全真正的纪暖心。

电梯里她一遍遍的让自己淡定,一次次的呼气,电梯开了的那一瞬间她面无表情的走出去,大家还在聊的开心。

莫家的大少奶奶怎么了,不也只是个普通的女人,一个鼻子俩眼睛。

或者是因为结婚的事情一直压力很大,或者是因为钟之凡的事情一直放心不下,这个夜晚竟然睡的特别的沉。

她不知道一个黑道上的老大可以通天吗,钟之凡会死在枪口之下,但是怎么会死在牢里。

莫南枫也没好到哪里去,当上午跟她纠缠的男人晚上还在等她的时候,心里突然的窜出一团火。

有人要做怨妇了,想到她嫁的那么好,才上来三个月就把总裁搞定,而自己却奋斗了好多年还是默默无闻的小秘书。

“什么为什么?”

在他身边做了三个多月的秘书的女人,在跟他结婚的第二天晚上,他竟然俯下头狠狠地吻住了她,她终于放开自己的唇,可是紧闭的双眼却突然的睁大。

“是,今天有给我打过电话!”

“我答应过伯母再也不跟你见面,你既然已经结婚,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需要帮忙?”

他父亲是教育部部长,他爷爷是老司令,他妈妈是省医院的院长,他呢,集团老板,三十二岁这年,他是全球最年轻的富翁之一。

他并没有直接去床上,而是去了浴室冲洗。

李晓柔又笑了起来,明显的是接了几个女人的战书。

暖心一听这话脸上也顿时挂不住的没了表情,刚坐下的三个女人同事募地站了起来,脸上都像是挂满了刀子一样的给力。

“丫的臭女人,你嘴巴放干净点!”

顾小曼还是个直性子,一听这话马上就不高兴的再次替死党雪耻了要。

“都说是贱人了,嘴巴怎么可能干净的了。”

何小飞在一旁虎视眈眈,三个女人一场戏,这话真是至理名言啊,三个打一个,真是不光彩啊不光彩。

是的,暖心被刺痛了,被李晓柔那句钟之凡给刺痛了,她却没再看李晓柔,而是看着李晓柔旁边的男人,只见他一脸的淡漠表情,如这番争执里根本就没有他的位置。

所以她生气,他就算是不帮忙,至少可以带着他的女人离去吧,可是他却像是个无关的人一样的杵在那里。

“你们,你们说谁是贱人呢,一群没教养的女人!”李晓柔急了,眼看就要哭出来,却凶巴巴的继续迎战。

“没教养,你也配说这三个字,难道你有教养吗,难道有教养的女人都像你这样不要脸的勾引人家有妇之夫?”

何小飞这一句真带劲,曾经对付老公外遇的那一套又拿了出来。

“你……你们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还在这里血口喷人,枫跟纪暖心根本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他们,他们根本就是……!”

李晓柔急了,哭了,欲要说出什么重要的话来的时候却被冷声喝住:够了!

冷冷的两个字,他便大步离去,李晓柔心慌着,看着唯一可以给她撑腰的身份都离开了也只能不干心的离开:你们等着瞧!

只是离开前却留下了这样一句,貌似还想雪耻。

“贱人等着瞧就等着瞧,谁怕谁?”

“就是,不要脸的小贱人!”

“哎,可惜了,咱们好心好意替人家出头,人家却并不领情呢,还不如人家小三,人家小三都比她理直气壮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