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蔡经泽喃诵几遍,笑言道:“果然是这个意思。想不到平日里阿姐只是在一旁做针线,这学问倒比弟弟还作得通透。”

是否以这玉葫芦为契机,才能令她的魂魄来到这遥远陌生的古代,遇见她最亲最想见着的人?如果没有这只玉葫芦,她是否早已魂飞魄散,灰飞烟灭?更不要提再见到她最思念的娘亲!

蔡清河本就有些喘不过气来,被他拼命往怀里撞,更是被压得上气不接下气,不由得呛咳出声。

闵云华今儿是被气着了,这会子正躺在房里敷着毛巾生闷气,根本没空管他们。而他们的爹,还在村中祠堂里帮忙。村里有考上大学的,总要全村的摆宴席,风风光光地准备上大学。

蔡清河很淡定地回之一笑,第一次现,她笑得越轻松,那女人就越暴躁。可不是,这些年来,那女人越来越不温柔了,有时甚至会忘记在她爹面前表现那份惯常装出的慈爱。

“你砸锅卖铁供你闺女上大学?你砸锅卖铁,让我和泽儿喝西北风去啊?”闵云华跳起来也扯不到蔡厚忠的头,憋了股气两手不管不顾地往他身上招呼着,“你可不要忘了,泽儿才是你的儿子!泽儿才能给你们蔡家传宗接代!泽儿才能给你养老送忠!你倒好,砸锅卖铁,你要逼死咱们娘儿俩啊!”

蔡清河有些忐忑,但又因家里离公用的水井有些远,柳氏每日挑上两担水已是不易,她怎能再去增添负担?

温泉水便温泉水罢,还不是一样的浇菜!

浇完水,蔡清河已是极累。刚进仓库放妥锄头与水桶,便听得隔壁卧房内闹铃大响。

蔡清河忙出了空间,果然见房内门边插着的那柱香,最后一点带着火光的香灰落下。如她之前所粗略推断的那般,外头的一柱香时间,大约等于空间里的两个小时。

想到她方才在空间里忙活了近两个小时,外面只不过才过去一柱香时间,蔡清河就觉着自个赚到了。又见自己浑身是土,也懒得在外面烧水沐浴,转身又进了空间,去泡她的温泉浴。

浴室里的浴池,估计是有管道与外头的温泉池子相连,所以旋开龙头就有温泉水。如此,要洗起澡来实在是方便。可惜没有洗衣机,否则连洗衣服都可以省了。蔡清河转念又一想,禁不住摇头苦笑。没有电,有洗衣机怕也开动不了。还好这空间里无昼夜之分,有无电倒是没有太大的区别。

泡完澡,蔡清河裹了浴巾出浴室,打开衣橱,换上套睡衣睡裤,便滚进柔软舒适的大床。在空间里睡个天昏地暗,外头也不过是刹那间。

美美地睡了一觉,蔡清河穿妥衣衫,才伸着懒腰出了空间。时辰尚早,她站在院子里那株光秃秃的桃树下呆。从刚穿越的懵懂,到现玉葫芦奥秘的巨大惊喜,不过一夜间,她还未来得及考虑将来怎么办。

蔡清河慢慢冷静下来,如今她不能再绣些荷包帕子填补家用,但空间里的半亩菜地,也能种上些蔬菜去卖。空间里无分昼夜,日照充足,岂不是个活脱脱的大暖棚?她正好可以种上些反季节的蔬菜,总能卖上个好价钱。有她在,自是不能再让柳氏跟着她过苦日子。

而对于阿泽这个存在,蔡清河有些苦恼,对他的感觉也很复杂。还有……她爹……

蔡清河无比确定地猜想,临川城里的那个人,定然就是她前世的爹!想见……又不敢见……

那个人在临川城,柳氏却带着一双儿女远远地避在这偏僻的清阳镇,这是什么道理?柳氏便是再瞒着,她也能猜着这里头定然有着让人十分不开心的事。

还有……闵云华那个女人!

闵氏!

蔡清河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旧恨加新仇,如有机会再相见,她定然不会饶过那女人!

冬日里,院子里的那株桃树与角落里的枣树,都光秃秃的没有生机,正如她此时有些抑郁的心情。

蔡清河突然想起空间里满满的阳光,心情顿时大好起来。找来锄头,小心地将两株果树底下的几株小苗移到空间里,又浇上小池塘里的水。

直起腰时,忽觉着不远处有些异样。

她不久前才播下种子的三垄菜地,已经抽出嫩绿的芽,如婴儿的毛般毛绒绒的煞是可爱!

太不可思议了!

她不过是在空间里睡了觉,又出空间了会呆,想不到播下的种子就了芽!简直是奇迹呀!

就算空间里的时间是外面的数倍,但空间里的十几个小时,也不够这些种子芽吧?还是……这温泉水有别的功效?

想到她身子极为不适,不过是泡了个温泉浴后便神清气爽,蔡清河便有些怀疑,并挥出她实验得真知的精神,从院子里柳氏种的两垄地里,移了几棵萝卜苗进去,分别浇上温泉水与外面带进的清水,又用锄头划上标记。

尔后,便出了空间,去准备午饭。

蔡清河深刻地检讨自己,作为一奶同胞的亲姐弟,她对蔡经泽的态度不够自内心,远远不及她对柳氏的感情深厚。

就比如今天,她只想着趁机把他找出去,好去捣鼓清空间的奥秘,却根本不是很担心他的安危。若是……蔡经泽有什么事,柳氏是真的会很伤心难过罢?

蔡清河苦恼地抓了把头,决定与阿泽冰释前嫌,尽量把他当成自己嫡亲的弟弟看待。

蔡经泽是踩着饭点进门,浑身是土,脸上脏污得跟小花猫似的,扬着手中的半块肉,朝她甜甜地笑得极灿烂,“我和叶明哥翻了几个山头,挖了十多斤笋,卖得百来个铜仔儿,正好买块肉,咱们今儿晚上总能闻得上点荤腥哩!”

“你上次是什么时候吃肉?”蔡清河忍不住问道。

“上次吃肉还是……清明过节的时候……”蔡经泽掰着手指头流着口水,“娘接了个活儿,差当得好,主人家赏下半块肉。回来娘便红烧了,咬一口油滋滋的,真是喷香……唔……这会还口齿留香哩……”

蔡经泽闭着眼回味着,冷不丁一口咬在腮帮子上,疼得他咝咝地倒抽着冷气,又隐忍着不叫唤出声,不一会眼眶里就蓄满了泪,使得一双本就像黑葡萄的眸子更是水汪汪的。

蔡清河看着他,心下还是忍不住酸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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