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楠如今也算c市的政界新贵,加上他爸爸的影响力,巴结他不少,看着不忿要踩踩他压他一头的也不在少数,苏楠跟那些老油条比自然稚嫩,明里暗里也没少吃亏。

外面起了大风,“呼呼”地刮了好一会子了,突然一下子好像有谁在玻璃上洒了把黄豆,大雨点子被风裹着砸过来,紧接着瓢泼的大雨就跟着落下来,只剩“哗哗”的雨声了。

安然知道自己是吓到她了,心里也万分后悔,只能一再跟她保证再也不会把她扔下了。

南汐绝急匆匆地去买热乎的包子,跑出快两条街了才觉自己根本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包子铺,乱转了一阵后拉住位晨练完回家的大妈,“阿姨,请问这附近哪有卖包子的?”

南汐绝一夜无眠。

过了段时间,小宝宝长开了,白胖白胖的,不睡觉的时候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滴溜溜乱看,特别有神。而安然即使每天被秦妈妈汤汤水水地调理滋补,还是瘦了一大圈。

苏楠重新把安然抱起来,这次她没有拒绝。秦小曼凑上来,担忧地摸摸她微微凸起的小腹,“可别吓着小宝宝。”

“这是什么意思?”吴陌不解。

“你带我回去吧。”安然扯了扯他的裤脚,“我保证不再闹你了,我只是想见见我爸妈。”

从有此她无意间看到安然学生证上长头时的一寸照片,被安然的“柔弱可人”形象震惊到后,她便深深爱上了这一口,就喜欢看安然没化妆的样子。

南汐绝忍不住给了她一个爆栗。

焦灼的心逐渐滋生出怨恨,她开始把南汐绝,燕子,廿红……一个个都拉黑,又一遍遍地把他们拖出来。

过了没多久,有人过来敲她的卧室门,她含糊地应了声。

她坐稳后,拢了拢头,便解开了身上的胸罩,随手把它挂在了柱子的小凸起上,捧了他的脸,开始亲吻。

廿红平静了下,说:“大概是因为你在旁听,他实在丢不起这个人吧。当年燕子妈妈的事情被瞒下来,但是瑛子就是南靖的命,她一走,估计支撑南靖的就剩下复仇的念头了。对了,南子这几天住了回院,具体我不清楚,好像是和南宫淇奥生了冲突。妈妈一直对燕子家有愧,唉。还有,那日虽然南子将一切都揽了下来,可是,这一切都是南靖做得,出事的时候,南子失踪了几天,也是被他派的人给支开了,所以……”

“你别骗我!”安然的声音都有些变调了,“什么时候开始的?”

“安安,没事了没事了。”燕子忙脱掉自己的外套给她罩上。

南汐绝手臂用力,将她扯进自己怀里,随即翻身压上来,没头没脑地对着她狂亲。

安然被他逗得笑个不停。

还好她碰到的是邱少泽,在那种地方,万一误伤的是哪位大亨,他不敢想象她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她实在没有勇气去直面那两具纠缠在一起的,僵在门口好一会子,哆嗦着掏出手机拨通了南汐绝的电话,她抽噎着说了事情经过,也不听南汐绝的劝告,挂了电话,捞起自己带进来的长扫帚便冲了出去。

廿红对此很不满意,“华盛那里不是你该去的地方。想打工去哪里不行?”

安然捂着脸在走廊里的凳子上坐下来,揉揉眼底:“黑眼圈还这么明显?我早晨起来用热毛巾敷了快一个小时了。”

进了他的屋,房门转瞬被他重重一脚踢上。

“你要不要这么不要脸?”她将他推进水里,“真是……人品无下限!”且不说他们一直以来恶劣的关系,单单就他和她的血缘关系,他就不能也不该动这样的心思!

“你多虑了,他没那么傻。……我劝你先不要告诉阿姨。”

吃过饭后,蔡总心满意足地去俱乐部享受。南靖对沉默不语的南汐绝说:“我是你爸爸,能帮你的一定帮你。我知道你能耐,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才能看得更高更远。论资质,你和安亦博比还差了点。你脱离南氏,自己奋斗一辈子,不一定比得上安氏旗下的一家分公司。你有耐心慢慢熬,我可等不得。”

安然总觉得,这样的日子过一天便会少一天。不知何时她便要被迫和南汐绝站在对立面,这样的想法让她更加贪恋每一刻和他在一起的时光。而南汐绝也隐隐地有些不同,她感觉的出他对她矛盾的态度,然而这段时间以来,他在全力地爱她。他炙热的亲吻,热切的抚摸,情动时的心跳,都不再犹豫。

安然烦恼地揪着自己的头,翻个身趴着,慢慢撅起屁股顶起了刚盖好的被子,“我说,把门关好。别让邱少泽那个变态进来!”

她拿出压在枕头下的药膏,红着脸开始涂抹。难怪那天分开时,南汐绝非把这个东西塞进她手里。火辣辣的痛感消退不少,她犹豫地看着左胸内侧的牙印,暗想这东西可以涂上面不?

有着相近血缘的两人却比陌生人还要远上一层。然而此时,他们却像这世上最普通的一对兄妹那般,大的护持着小的,走在风雨路上。

安然伸手摸摸脖子,嘴角浮现羞涩的笑,乖乖地窝在座位上,听着清新的英国民谣流淌而出。为数不多的几次约会里,南汐绝一直没有太过分的动作,只是喜欢啃她的脖颈,弄得上面全是吮咬出来的印子,她的衣橱里因此多了不少高领无袖的上衣。

安然嘴里塞得鼓鼓囊囊的,“嗯嗯,还是家里的菜油水多。”狼吞虎咽地解决掉一碗饭,安然美滋滋地喝了口汤,腆着鼓悠悠的肚子长吁一口气,“不受欢迎的人不在,吃得就是香。”

眼看她脸色越来越白,只倔强地蜷着身子不让她靠近,张妍擦擦额头上的汗,出去叫南宫君如:“你上来给你妹妹缝针吧,我实在无能为力。”看到在树下徘徊的安然,她招呼道:“小然上来帮忙打个下手吧,谢谢。”

“你好。”安然竟有些不好意思。

南汐绝端了水让她把药吃了,看看腕上的表:“饿了吧,想吃什么?”

裴瑛的邻居说得对,安然的嗓音的确非常棒,如今她已经16岁,声线育成熟,稍加指导便能唱得很好。

平时晚上睡觉,两人阳台那侧的门都是不锁的。这天晚上,南汐绝翻来覆去许久没睡着。抢回安然的画册后,他放起来之前不由多翻看了几张,里面种种姿势,还有男女交^欢时的媚态给他的刺激也不小。

“是5块。”张妍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

先前和爸爸吵闹时强装的勇敢在扑进妈妈怀里的一瞬间瓦解,安然嘴巴撇撇,忍了又忍,终究是趴在安妈肩头放声大哭起来,“爸爸不要我们了,他要那个小杂种!”

因为有阵子没有声响,楼道口的声控灯自动灭了。两人陷入黑暗中,只有外面越来越大的雨声。

这不是头一回生病了,可这却是这几年来,他头一次陪着她。

南汐绝把她的手塞回被子下面,给她倒保温壶里的八宝粥,“饿了吧,先吃点垫垫肚子。……你烧得不轻,今晚就住这吧,明后天再挂两天就能好了。”

他说着,安然已经掀开被子做了起来,拿过在床尾的衣服穿,“我没事,没必要住院,回去吧。”邱少泽死后,医院成为她最讨厌的地方之一。在这里,她会她爸妈的争吵,她拼命生下女儿后的孤苦寂寞。

她执意要走,南汐绝也不拦她。两人出了医院,外面已经黑透了。南汐绝要叫车,安然拢着手也不等他,“要坐车你自己坐,我想走走。”

南汐绝便跟在她身后两步远慢慢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