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也乱了,身上敞开的衬衣还未合拢,昏黄的小灯下那对雪白的乳^房高耸,顶端的两抹嫣红已然挺立。

琳琳抹抹眼泪,冲安然斜过身子,张开了胳膊。安然把她抱过来,拍着哄了好一会儿,她的抽噎声才渐渐止住。

“谢谢。”南汐绝接过包子,把自己提着的冷掉的早点给大妈,“阿姨您拿着这个,热热还可以吃。谢谢。”他匆忙掏出一张纸币连着塑料袋塞给她,一会儿就没影了。

南汐绝搂紧她,不肯松手,安然实在是全身疲软,这段时间以来,从他突然在c市以她公司股东的身份出现,到被苏楠的爸妈现琳琳不是苏楠的孩子,再到现苏楠出轨,一件件,都让她绷紧了神经,精力憔悴。

这天天气转暖,病房里又特别温暖,秦妈妈就招呼着安然给小宝宝洗澡。解开包裹着小宝宝的毯子,安然捏捏她胖得圆滚滚的小胳膊小腿,“这么胖,没事吧。”

梁之微看秦小曼手里没东西可砸了,彪悍地举着安然的扫帚冲到那男生面前一阵乱抽,“你是不是男人啊,不待这么欺负人家姑娘的,渣滓!”

吴陌用书遮住红了半边的脸,“你都知道了呀。”

南汐绝偏过头去,半晌才缓缓吐出几个字:“他没事。”

秦小曼又花痴地去摸她的手,“安安你是学过钢琴吧,你的手真好看,纤细修长,跟青葱儿似的。”

现南汐绝脸上隐隐有怒色,安然不情愿地松开他,却很快跑去锁了浴室的门。

焦躁不安之下,她又去了趟s市,在裴瑛的公寓里写了无数的小纸条,有哀求,也有愤怒地指责。为了醒目,她把它们粘满了客厅,每个纸条下方都写了她在国内的联系方式。

她双手捂着双脚,把自己缩成了一团,只希望能赶快睡着,醒来后便过去了。迷糊中她仿佛看到自己在南汐绝的怀里滚来滚去地撒娇,嚷着疼,因为一点小事胡乱着脾气。而他就是抱着她,尽量地让她手脚都热乎起来。其实她不是每次都疼,这几天的前后她都饥渴的不得了,恨不得整日扒拉在他身上不下来。他清楚她的非安全期,这短时间坚决不给做的。有时候被她撩得过了火,也会光了身子滚到床上去,却也是很坚贞的模样。

南汐绝喉间出含混不明的声响,她的舌已经撬开了他的唇,滑了进去,东探西探,缠着他的舌头,泥鳅样滑来滑去,偏偏又勾缠得够紧。相接的唇瓣间溢出滋滋的吸吮声,有那么一瞬,他是真的想推开她。可下一秒,那点小小的念头便被身体的动作扼杀。他试探地用手臂环住她的腰,现她没有反抗,便将她拢得更紧。

瑛子离开后,我和你爸才算真正放下心来。虽然会愧疚,可我更多时候满足家里的圆满。我也没想到你爸会对瑛子起了杀心,从跟他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人。可我一直傻,傻到现在,还是认为,只要他对我好,其他的都可以原谅。妈妈这辈子真是栽到你爸头上了,爱他爱的都没了做人的原则,可他……

安然死命地咬着唇,见他并不打算说,猛地放开他爬下床,“你什么都不说吧,磕死你我也不管!”

“你这混蛋!”邱少泽握起了拳头要去揍他,谁知南宫淇奥动作迅猛,他放开安然,轻松地避开了邱少泽的攻击,而后身形一动,便到了邱少泽的身后,一只强劲的手臂便扼住了他的脖颈。

安然从他身下爬出来,“你什么疯呢?”

也许是看到孩子都大了,安亦博这两年行事越低调沉稳,对廿红也越贴心。毕竟是至亲血缘,安然对他的那些个恨意也便渐渐消散。邱少泽大学毕业后顺利通过了从医资格证的考试,在c大附属医院做实习医生,虽然他曾扬言找到工作后就搬出去,但因为这两年他和安然的关系升温,再加上他的病少不了人照顾,便还是在安宅继续住了下去。

“妈,你怎么来了。”安然把眼泪鼻涕都抹到南汐绝的外套上,慌里慌张地端起洗好的那一小筐苹果,“洗好了,我这就给他送过去。”

她还未踏出浴室的门,就听到房门“滴滴”响了两声,便有人进来了。

廿红看父女俩凑一处亲密地说话,便去厨房泡了壶茶,弄了几块安然喜欢吃的小点心端出来。

她趴在他腿上,屁股翘着,随着她动来动去的动作一扭一扭的,看得南汐绝眼热,扯了她身上披的衣服,抚摸上她的臀,“你休息好了吧?”

他略略停顿,托着她的臀将她提上来一点,便重而迅地冲撞起来。

邱少泽深深地吸了口气,说:“我喜欢你。”

邱少泽摇摇头,嘴角挂着讥讽的笑:“相信我,现在这样对红姨要好点。老来伴知道吗?就是和他离婚又如何,等到你成婚后离开家,留她一个人孤独地回味这被人背叛的一生?”

蔡总明显不打算与南汐绝的小公司进行平等合作,一直拖着。不尽快签订合约拿到订金,到期还不了银行贷款,南汐绝就有可能被迫申请破产。他这相当于在赌,若能顺利跳过这段资金链的空缺,凌轩也就有了相对可靠的资本。

南汐绝抬手擦她汗津津的额头,“今天带你去君如那里玩,快去洗澡换衣服。”

安然皱着脸,似乎在努力思考他话中的意思。

安然吓了一跳,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呵斥它:“出去,谁让你进来的!”

听到这话,安然不客气地趴到了他背上,累死他活该!

由于南汐绝不住家里,6若也不好死皮赖脸地住进去,中午三人一起吃饭,他一听租住在南汐绝那的张妍走了,立马表示要和他同“居”。

车子扬尘而去,南汐绝安慰地摸摸她的头,安然抱住他,声音有些哽咽:“以前的我管不着,以后你只能跟我一个人好。”

南宫君如带上一次性的消毒手套,动作娴熟。南宫燕只盯着他呆,十分配合。安然看着他们俩,心里泛起不安的泡泡。

听到南子,安然一下子挺直了背。她站起来扭转身,趴在隔板上看向后方的隔间,南汐绝竟然和她只隔了一层背靠背坐着!他对面坐着一个男生,正单手撑着下巴看着她笑:“你好,是小然同学吧。”

这几年来,他变得越来越沉默,而她在和他见面的时候,也总是小心翼翼。好长一段时间,她都陷入梦魇,梦到南汐绝大声责备她,为什么要睡觉……这样亲密的依偎,是她期盼了好久的。

上幼儿园时,裴瑛允许她只穿着卡通小内裤撅着屁股在沙子堆上挖洞;裴瑛会在她犯错时,毫无人道主义地对她进行各种体罚;大冬天的会把她丢出门跑步,她哭的时候,南汐绝总会用小笼包哄她……

在性方面,青春期的男生比女生觉醒地更早。当女生们还在为一个不经意的眼神怦然心动时,男生往往早已有了更为直接而强烈的体验,并且对实战跃跃欲试。

“我就要这个,不要花!”安然还在吵闹。

南汐绝看着这尴尬的一幕,没有吭声。他今天的心情非常好,他爸答应他回国和他妈妈一起住,今日来到安家,不过是来看望下爸爸的好友,和安叔叔告别。

一只大手接住了那盆花,腕上的银色链子在黑暗中也熠熠生辉。小小的泥瓦花盆里,一株娇嫩的绿色植物刚怯怯地开出朵小百花,分外柔弱。南汐绝一掌托着它,看向安然,表情古怪而别扭:“这么宝贝,他送的?”

他想着,就算她跟他不完全是因为爱,至少能接受,表示她对他还是上了心。头一次除去安然身上的衣物,拥着她倒在床上去,他欣喜又激动,终于可以这么近距离地触摸到她。可是,她的干涩让他毫无办法。这让他有很重的挫败感。没想到的是,他再一次碰到了许美惠,那是在一次饭局上,她是另一个部门的干事,那晚上他的确喝多了,絮絮叨叨地拉着她说了一大通。之后,他真的清醒时,已经是和许美惠光着身子躺在宾馆的床上了。

这就像一种瘾。他把在安然身上得不到的,都泄到了许美惠的身上。甚至,他会想着,那热切迎合她的女子就是安然。他为自己感到悲哀,决定要断绝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许美惠竟然瞒着他找了安然。

安然在他道歉后,很轻易地原谅了他。这种原谅让他觉得自己整个人在她心里都是轻贱的,她甚至都不屑于为了他生气?苏楠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把事情搞得一团糟,明明已经把安然留在了身边,他却像个贪心不足的贼,逼着她给他更多。

他父母从许美惠那里知道了琳琳的身世,是怎么也不同意他和安然的这段婚姻了。他去找许美惠,她却告诉他,当初害得安然被开除的帖子,正是她的,她许美惠对他,是一直爱着,从c市追到a大,从a大到北京,再返回c市。许美惠的话让他哑然失笑,他明白地告诉许美惠,就算他和安然不成,他的妻子也永远不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