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丰小说网 > 清夏流年纪事(续) > 第四十三章:为 她 变 作 恶 鬼

赶紧摘除口罩,终于好过一些了,我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却觉双目哭得酸涩,令人很不舒服。幸而这间病房设施齐全,洗手间贴心地放有消毒手巾,我绞了一把湿毛巾,洗了洗脸,双眼的涩意好歹消了大半。

大约是察觉到我的紧张,叶护士长推送水质间隙,老神在在地安慰我,“不要紧张,下午放假,观察室所有门都是锁着的。”

我点头承认,“我是。”

她拔周子辰胸膛上刀子,刚拔出两三分,立刻,他的惨叫声,撕得我心巨痛,心神狂乱。

她眼波流转,含情凝睇,丝丝缕缕缠绕周子辰而去,她声儿甜醉,“子辰……”,轻唤声中,搂了周子辰的脖子,唇瓣儿递上。

但是……

如果没有这个乐政,周子辰还会是我的,他不会娶乐宜,我才是周子辰的妻子,念及此处,我深恨,不觉咬牙欲碎。

他说,那栋房子是明朝某位亲王的私宅,专门用于蓄养他心爱的小夫人;他还逗我,问我明不明白什么是小夫人。当时我就因为他提的这个问题,被刺到某根敏感神经,而了好大一通脾气,那种金屋藏娇的不入流地方,只有不被正经看待的女人才会去住。他见我脾气来了,忙放□段,用些甜言蜜语灌我,哄好了我,我这才没有与他深入计较,被他哄进去住着。

周子辰说他当时心里有感应,心悸得很,觉着我可能出事了,当即,飞车赶到程家所在的部队大院。说来也奇怪,门口站岗的哨兵说什么都不让他进门,一直拦着他,搞得他火大得很,最后,他不得已找了人,才把拦路虎给顺过去,现在想来应该是二哥捣的鬼。

此后,大人们严厉警告过自家的小孩,绝对不可以下去玩耍。我和可青某次捉迷藏下去过,走了十来米,就不敢再走了,那种前路茫茫的感觉,真的很令人害怕,那次以后,我和可青再未下过地道。

“嗯,好吧,只能一个。”看他那么诚挚的份上,我勉强同意了。

我愣怔,咋一听,没听明白,继而略微思索,我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哀伤的是为什么不是他将我调\教成一个女人,而是周子辰。

二哥执了我的一缕长,绕在手里把玩,“我想当军人,想读军校,但我没去,知道我为什么放弃读军校吗?军人的妻子,不是那么容易做的,聚少离多,要做到随军家属的份儿,得熬不少时间,你又不能像我妈那样在部队工作。你要是想参军,我还不同意呢,我可不乐意我的小妖怪练得五大三粗,膀大腰圆,没点女人味。另外,你这个小丫头片子太出挑,太招人,是个男人就想弄弄你,压着你胡来,没有像我这样的男人在你身边枕着、镇着,就是不成。我和你分居两地,你非得被人勾走了不可。我琢磨来琢磨去,琢磨着等我从国外回来,你不过是刚上大一,应该没事,谁晓得……”

原来……

已经生那样的事,我毁了约,他怨了我,奶奶打了我,我伤成这样,他出了气,如此算起来,我欠他的,一顿好打抵消,两不相欠,今后纯兄妹,没别的了。

以往被打,我哪次不是老实站着不动呢,奶\奶显然没有料到我敢避开,我一避之下,她愣住了。

那醋光闪闪的小眼神,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借题挥。

“磨人精、磨人精、磨人精、磨人精……嗯噢……”,他一声比一声重地骂我,撞我,随着大吼的声音,僵直、颤抖,终于被我弄干净了。

“你把二哥怎么了?”我不禁问。

今天下午,继周玉京之后,我再度被二哥恶心坏了。

“那你说是什么?”

车外的其他人,纷纷坐上其余的几部小黑车,其中,周玉京坐到我们后面那辆车。

才笑了半声,我的下巴颏儿蓦地被这恶人捏住,掰扯着看向他。

二哥绕着我转了一圈,最后拉住我一缕长,眼波轻斜,似笑非笑地说道:“小妖怪,你是哪里弄来的裙子?果然,‘人要衣装,佛靠金装’说得没错。”

身家清白,没有把柄,最为紧要。

直至双双气喘,我们的唇舌方才放过彼此。

“我背自己的小新娘上新房,怎么可能让她脚落地呢,当然是背着她进门。”说着,周子辰催促我,“快上来,等会煮好东西给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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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与他计较,揉着他的,对着他蜜似的眼神,我问我挂念的,“好啦,我可劲心疼你,你可劲心疼咱们宝宝了没?你究竟把宝宝埋什么地方去了?”

去公墓安葬宝宝,我预料他不会那么快回医院,慢悠悠等他呗。

“呵呵,我是在说我女儿,哪里有说你。”周子辰弹我额头,紧跟着,美手微动,盒子被盖上了,隔开我的视线。

“难道我还要感谢你?”我冷面反诘。

身体在撕裂般的疼痛中疼醒,我睁开眼,四周一片的白,耳朵里的风鸣声停歇了,可是外面传来的对话声音,忽远忽近,恍如一只尖锥,一下又一下地扎我的神经。

周玉京应声而去。

呵呵,显然,她不知道。

乐宜很会说,说得老阿姨们眼睛似刀地盯着我,老头子们面带唏嘘瞪着我。

后面我什么,我可真说不下去,大庭广众说这个太臊人,张不开那嘴。

我猜得没错……

“水气儿好重……”,随着他痴醉的呢喃,我感觉到了不妙,不应该放他进去的,他经验比我老道太多,我哪里受得住美手耍的花样?

原以为这样他会爱怜我,放了手,谁晓得,我哼哼地说完,好似刺激了他,他的动作如雷霆迅猛,扯歪了我的内衣罩杯,露出惊吓的兔子,猛低头,他一口衔了上去。

“小毛孩送的花,不要出现在我面前。”那声音里有压不住的恼意。

贪恋他对我的每一分好,不能想象他对我失望的神情,更不能想象他就此恨我。

“那……你是不怕我了?”,这话问得雀跃,好像被观音菩萨净瓶里的水点化了似的,将死鲤鱼转变为一尾活龙。

不怕?

怎么可能!!!

闻言,我不由停下手中的活,放了他的脚,起身去阳台洗手。

借水凉了思绪,所有问题在心中兜了一圈,我回到室内,他巴巴地望着我,双目放光,好像盯着肉吃的某种动物,“宝,过来,快让叔叔摸摸。”

担心下面的话让他愤怒,害怕他动怒时扯动伤口,我挨着床边坐,那美手迫不及待地握住小手,兴奋得颤抖,“坏宝……”

病床够大,躺两个人不成问题,况且这床是控制角度的,他正以靠坐的姿态面对我,于是,我抽出手,蹭掉鞋子,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我侧弯着躺下,头枕在他的大腿上,继而,双手放入他两只美手手心里,这个姿势保证我亲近他,却看不见他,等会,他大怒,想打我,也方便他打,不会让他牵动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