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样子,是一个相当有社会阅历的北方女子。
“是我,刘导演。开门吧,我来帮你看看……是不是符合剧情要求?”
“小古。下面,我们就来商量商量演床上戏的时候,你最裸能接受到什么程度?就是你在卧室里等待爱情时,穿什么衣裳合适?”
既然如此,我打算牺牲自己的个性,用爱上他来回报他算了。
她头戴一顶红色的呢料圆软帽,穿一件白色裘大衣,再下面是绷得紧紧的牛仔裤和一双显得粗犷的高统黑皮鞋。
现在,古娟娟回到家,跟平说话又变得少了。
在茶室的一偶,在绿柳飘拂的河边,在盘山而上的石径……两人天南海北地聊。
这天晚上,她提议两人玩扑克牌,输的罚吻,搞点新招调节夫妻生活。
于是,两人四目对视,一时无语。
她说:她已经反复看了几遍《幸福人生》,每次看都有新感受,受到刺激,受到激励,要思考什么是真正的幸福人生?
她叹了一口气,又变得心事重重了。
刘导演组织这个活动的目的,是让来自各地的演员互相认识沟通。
“欢迎!”古娟娟更加狠地说。
说实话,今天我约朱梦玲去河堤公园,就两个话题:一个是你知道了的关于《寂寞人生》出版的事,再一个就是我问朱梦玲找对象需不需要我帮忙。
“平。你这样对待我……那我们的友谊……”电话里,传来她有点呜咽的声音。
我知道,你爸是比较正统的干部。但是,我们做事是很有分寸的,是不会给你爸造成不好影响的!
显然,是古娟娟与朱梦玲说话,不太说得到一块造成的。
最后,朱小姐说:请你有空给她去个电话。听她那口气,她好象有些急着要见到你。”
他和她都这样说:他们,经历了恋爱和婚姻的挫折和磨难,现在,都应该是人生成熟的男女了。他们,对男女婚姻的含义应该大彻大悟了。因此,他们今天的结合,绝不再同于以前那以感情冲动为主的同居了。
“不算热过头!会做的都不会热过头!”他的表情一下变得严肃。
她已经想好了:已经二十天了,她没有必要再等他的什么答复。既然,他目前还是单身汉,她就要加大进攻力度,最好今天就“俘虏”他!
他禁不住冲动地扶住了她两肩,温声地说:“阿娟,别哭得太伤心了,这会哭坏身子的。我对你说我的心里话吧:在我眼里,从来不把你看成坏女人!不然,我怎么会来你这里,跟你说知心话呢!你,是我的好朋友,永远是我的好朋友!”
当她把咖啡端到茶几上时,看见茶几上已摆着一本新书,就是它——《幸福人生》!
她边说,边给他冲咖啡。
想了想,他回答她:“作品是出来了……但是……唉,心里感到烦,想找个熟人朋友说说话。所以,今天就打电话给你了。”
没想到,我的运气来——我炒股赚了!几万块钱起家,一级市场也炒,二级市场也炒,一年就赚了近百万。
“为……为什么?”她惊讶得两眼睁得大大的。
然而,出乎平的意料,跟杜总编说话是件很愉快的事情。他是个慈祥和蔼的长辈。他用随便聊家常的口吻跟他说话。
想想那时:我太单纯了,连工作能力也还没有,社会经历更是谈不上,人生的很多很多知识也还没有,就只知道对喜欢的人爱爱爱……可能我们女的,是非要经历过这种阶段才会逐步成熟起来吧!
看,有趣不有趣:如果你成功,就意味着我也成功;如果你幸运,就意味着我也幸运……我们,已经被拴在一起了!嘻嘻!”
在车上,田萍与母亲顶顶撞撞。她母亲要她参加第三年高考,她坚持不考了,要找事做了。后来,母亲退了一步,同意她不考,但要安排她进机关工作。她居然还顶母亲——不进机关要搞市场营销公关工作,并说她看了两年这方面的书了,这是她的人生理想!
他们是初恋、热恋、黄昏恋,随你去想;他们是情窦初开、抢救青春、老来俏,随你去编!反正,顾客天天有,想象就天天有,故事也就天天有……
但很快,他机灵一动:可以先跟她吹吹牛嘛,到时再决定拿不拿稿件出来。
她在水的中央。
他很敏感:知道她此时唱《在水一方》,是在向他暗示什么……是啊,原来两人间的“道路又远又长”。现在,两人间的距离那么近了!原来,她是“在水一方”、“在水的中央”……现在呢,她这位佳人不再是在“绿草萋萋,白雾迷离”的远方看不清楚了,她现在是那么多情、温柔、活泼、可爱地来到了他身边……至于他们的下一步,显然,她完全交给了他安排!
浴室里的水响和歌声,使他心头开始弥漫他自认为对田萍带有爱情的男人……他想好好地设计:怎么跟她度过浪漫的幸福的今天晚上了!
“绿草萋萋,
白雾迷离,
有位佳人,
靠水而居。
却见仿佛依稀,
她在水的中央。
浴室里的她,已经关了水,却还在不快不慢地哼着。
他听着听着,却突然感到入耳的好象总是“萋萋”、“迷离”、“依稀”这些词……
他心头一震——怎么,这歌听到第二遍、第三遍,伤感的成分就多起来了?显然,这才是这歌的本意……甚至,他一阵幻觉:好象有“白雾”从浴室那边飘出来,然后弥漫开来,她——又回到了“水的中央”……
是啊,可以承认:两人今晚是可以度过一个良宵!但明天呢?后天呢?……她还是要回到“水的中央”!她回到“水的中央”以后呢?……
就这样,他那爱她的冲动,因她唱《在水一方》而起,也因她唱《在水一方》而消退了……他突然一拍脑门——在处理感情问题上,你应该比田萍她成熟!平:你明显是在犯错,你是在把田萍她拉进感情沼泽地啊!
他,慢慢垂下头去……他突然觉得:这人,怎么会变得奇怪起来,变得连自己也不懂自己了?
何止,这世界也变得奇怪得让人不懂了!
这不,连这房间,也变得奇怪得让人不懂了——明明的,他和她……再怎么说,两人原来都还算是生活得好好的;可现在,两人跑到这么一个房间来,究竟要干什么?
那次,去北京接她,他和她也在过类似这么样的一个房间。
那次,在房间里,开始两人也有过冲突,可后来,两人是那么愉快地走出房间……
终于,她洗得干干净净、容光焕地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