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公说,“卢老弟,还是让令郎先抓吧。卢绾比刘季小,理应大的要让小的。”

小刘季就爱笑,一笑起来,和淑妹差不多,可甜啦。大家都说,“淑妹,你看刘季笑得多像你啊!”淑妹就会拿来一面铜镜,仔细地看自己的笑,是不是跟刘季一样,如果笑得不像,就会对着镜子一遍遍地模仿小刘季笑的样子,直到自己满意了为止。要是谁说,“淑妹,刘季笑得比你好看。”淑妹就会撅起嘴巴,一脸的不高兴。不过,过了一会,淑妹就会想,“小刘季是学着自己笑的,再好看,也是自己教的。反正小刘季是我的,他的笑,就是我的笑。”

等传到刘太公这一代,玉麒麟就一直戴在身上。刘太公把这玉麒麟一直视为自己的骄傲,只许别人看看,不许别人摸一下。就是刘卢太公、萧太公,包括刘媪,也只能用眼睛瞧瞧而已。可淑妹就不一样了,不仅可以仔细地看一看,要是偶尔碰到刘太公高兴,兴许还能用小手去摸一下。

萧何急忙解释,“那当然,萧何的老大,谁也别想争了去。我是说,看这两位公子哥,谁的脑门大,谁做哥哥。”

。8ooxIaoshuo。

“怎么愁眉苦脸的,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我还从没见过你今天这个样子。又是赌钱去了吧?我去了你家,老伯说你不在。你这要去哪?皮都晒黑了。”

“曹姑娘,不必多礼,只要好了,我们大家也就放心了。你还是好好休息吧,躺着别动。”刘季连忙说道。

曹姑子就是靠坚强的毅力,又一次顶住了考验。“疯子”已成为既成事实,也就没太多的人去关注了。只要大门一关,这还是一个家。

“什么字?再不说,我可真的生气了。”

“怎么回事?黑牛?什么黑牛?”曹姑子追问道。

“呸,你这个打不死的老贱奴,是什么东西,敢说借给我钱!谁信啊?想讹我是不是?拿证据来,要不,我这就去报官,告你一状!”

曹太公没法,只得又是在旁边听了一会曹老爹闲扯。

平时,大家都有些怕曹小姐,曹小姐经常责骂这些家丁,没一个是好东西。就连大管家刘小乙,见到曹小姐,都两脚抖。曹小姐在家里,是曹老爹的掌上明珠,谁都不敢稍有得罪。谁要是罪了曹小姐,谁都轻则会被曹老爹骂得狗血喷头,重则被赶出家门。

雪儿的及时出现,让曹太公暂时摆脱了危险。但是,等到曹太公定睛看清楚这两只狗对峙的时候,曹太公的心又提了上来。这是一场实力绝对不对称的对决,雪儿在黑狗硕大健壮的躯体面前,显得太幼小了,是不可能与黑狗对抗的。

曹太公沿着以前很是熟悉,但现在却又觉得有些陌生的院子,终于找到了他所提到的桃树。这些桃树,似乎也没怎么变化,只不过枝叶更茂盛了。在枝头上,曹太公隐约还能看到几个小小的桃子,毛茸茸的,很是可爱。

刘小乙现在也老实了许多,连忙上来请安,对家丁说,“是小姐到了,还不快快迎接!”

财之后,曹老爹逢人就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曹太公是自己的再生父母,自己在有生之年,一定要好好地回报曹太公。曹老爹也在乡里,经常做些好事,还说这是曹太公教的,吃水不忘挖井人,为富不忘家乡人。曹老爹的义举,得到大家的公认,被称为“曹大善人”。曹太公见此,也是十分的欣慰。

曹太公见女儿的气色不错,精神也很足,也就不再拦阻女儿起床。

见大家都出了门,太公要送,被大家劝住了,站在门口,目送客人离去。

“不!我就要骑!”说着,孩子甩开父亲的手,恳求地望着夏侯婴和刘季。

刘季和大家打了招呼,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急忙向曹太公问道,“曹姑娘好些了吗?”

“别急,太医又说了,‘等第一个主人死了,以后的主人就没事了。’可惜,任敖不会骑马,无缘享受,还险些糟蹋了它。”

“有道理。”刘季一声感慨。

别说是任敖糊涂了,在场听的人,估计都和任敖一样,也开始糊涂了。怎么会呢,这杯子也没碰啊,怎么好端端地,就坏了。太医不是做了手脚了吧?不会啊,他不可能有意将这杯子弄坏。要是这样的话,这不合乎情理啊,对主人也是不敬的。更何况,我们看得清清楚楚,没有现任何的问题,刘太医都这么大的年纪了,也不会为了证明自己的正确,意气用事的。要不,是什么幻术?那倒大开眼界了。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我的孩子……”邻人的话说了一半,吞吞吐吐地,又止住了。

这位后生觉得剧痛之后,腿脚灵便多了,连声说感谢。

刘季看到了熟人,似乎轻松了许多,但也只是和任敖相对着笑了一下,并没有说话。刘季注意到,夏侯婴的脸上,在受伤的地方,也涂了一层膏药。

“那太医怎么逃出来的?”刘季有些好奇,虽是一生痛恨酸腐,但对这事,还是挺爱听的。以前,还以为自己什么都知道呢,原来还有这档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