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瑶。”他有些蠢蠢欲动,但还在强力克制。

汤瑶没有挣扎,但字里行间,都透着无尽的疏离。

事已至此,她是决不能再让身边任何一人因为自己而受到阎少琨的伤害。

他看着身穿布衣布裤的人儿,她好像比半年前要更加清瘦。

“我们赶紧走吧。”汤瑶收敛了复杂情绪,镇定开口。

可事情的发展为何一直都脱离了他的掌控?

第二日清晨,阎少琨被一阵嘈杂的声音吵醒。

“瑶瑶,我每日喝这烈酒,胃里都翻滚得难受,我想喝你给我亲手煮的醒酒汤,想让你给我拍拍后背,给我打水洗脸……”

贺寒一走,汤瑶更是没了睡意。

她以为过去这么久,自己再提及过往应该是云淡风轻的模样,但心底的疼意却还是无比真实。

原本只打算小住一阵,结果“天降汤瑶”,这一留便是大半年。

“要不是因为怀孕,你以为你有资格进帅府?”阎少琨的眼眸中没有一丝柔情,“在别苑里,吃的穿的用的,一样都不会让你比现在少,你要是不乐意,就自谋生路去吧。”

任何人的性命,都是蚁虫般不足挂齿,除了阎少琨的命。

“饶命,饶命……”死囚脸色一白,瞬间失了锐气。

苏清清脸色白得不能再白,她瘫软着两腿倒在地上,死死抱着他的腿。

“夫人,起来上路吧。”一个声音沙哑的侍卫走了进来。

他接二连三的几个“本帅”,让汤瑶断了心底最后一丝残念。

“大夫,您给我安排国外医生吧,我想活着。”汤瑶对着自己的主治大夫说道。

汤瑶依旧没有搭理苏清清,她不相信小七会伤害那个女人,更何况还是孤身进了梨苑。

汤瑶冷了一阵,又猛地发起高烧,梅苑上下急得手忙脚乱。

整理完后,阎少琨本想再多陪陪汤瑶,苏清清的丫鬟却气喘吁吁地跑来,说是自家主子不小心摔了一跤。

她汤瑶,不再是他的唯一。

汤瑶一个冷眼警告她闭上嘴,然后漠然开口:“上火而已。”

“阿琨,你回来了……”汤瑶灰暗的眼眸有了丝亮光。

阎少琨瞬间像炸了毛的野兽,看向贺寒的神情怒气冲冲。

贺寒手一抖,碰歪了汤瑶后背的一根针,疼得她叫出了声。

“瑶瑶,疼不疼?”他满是担忧地问道。

“小瑶,你再忍忍,马上就好。”他关切开口。

银针扎入肌肤并无太多疼感,只是每个穴位被刺激带来的痛麻感,让她头疼恶心。

“这是本帅的地盘,你有什么资格可以命令本帅!你别忘了,本帅已经命人去接你那半截身子入黄土的贺老爷子了!”他的话里充满了警告和威胁。

汤瑶将头埋在枕头中,没有说一句话。

阎少琨也是慢半拍才想起自己情绪的突变的确有错,瞬间安静了下来。

“阎少琨,你已经严重影响我的治疗了,请你出去。”贺寒的脸色突然冷下来,直接给阎少琨下了驱逐令,甚至都直呼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