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生气了,你不再的这些日子,我一直都有洁身自好……真的,不信你去问张副官……”他竭力解释,努力将曾经那个好男人的深情形象呈现出来。

“你干什么?难道你要跟他回去?你忘了你是怎么死里逃生的吗?你回去只是送死,你答应过我要好好活着的!”贺寒近乎魔怔,对着汤瑶大吼大叫。

阎少琨在心底想着,踩着军靴一点点朝她靠近。

若不是她躲得快,刚才他冲进病房时,自己就被他直直看到。

阎少琨浑浑噩噩地从医院出来,春日的阳光刺痛了他的眼。

待丫鬟带着苏清清离开,阎少琨的酒意又醒了不少。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一道靓丽清瘦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贺寒说完,便转身离开,步伐中带着一丝焦虑和凌乱,连桌上的烛台都忘了端走。

眼泪爬满了汤瑶整张脸,她轻声抽泣着,耳边却响起了贺寒略带焦急的叫喊声。

“不,只扎肺腧反射区,我不赶紧把你这咳嗽给治好,你怕是养不胖的。”贺寒将针扎下,快速准确,神情严肃认真。

若不是念在这个女人给自己生过孩子的份上,阎少琨也不会替她考虑这些。

阎少琨一想起汤瑶从崖边坠落的画面,心里的窟窿又隐隐作疼。

“小的也只是听命行事,不敢不从啊……”死囚急忙解释,“毕竟我们从牢里活着出来就已经是重生,怎么还会铤而走险不知死活呢……”

“大帅……”苏清清哭啼啼地就想扑到阎少琨怀中,却被他生生拦住。

“去哪?”她嘴里还是浓郁的血腥味。

她突然觉得浑身疼得要炸开,血管里爬满了无数虫子啃噬撞击,一波比一波汹涌。

可汤瑶已经不想把自己的生命终结在北帅府了。

他怎么可以杀了她的小七,杀了他们婚姻的见证人?

“我不要去医院……我不要去……”烧得两眼发花的汤瑶执拗开口,她声音模糊不清,但意识还是很清醒的。

阎少琨的心口突然紧缩成一团,他愣愣地举起手抚了抚她的眼睛。

可这是他第一次让别的女人怀孕。

只是这一看,却让他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