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谁都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活好当下才是我们应该考虑的。只要你在我身边一天,我就要尽好大夫和男人应有的义务和责任,其他的我不去考虑,因为我也想不透。”

她努力想让自己清醒过来,却无法从梦中撤离。

“贺大夫,今日又要扎满整背吗?”汤瑶看着那密密麻麻的银针,早已习惯。

“清清只是想姐姐,她却将我打晕……等我再醒来,人就已经被绑在了崖边,其他的我一概不知……”苏清清断断续续地解释着,声音中透着一丝委屈,“若是我自己去的崖边,怎么会孤身一人连个丫鬟都不带?你心底终究只有姐姐一人,清清和那死去的孩子连个落脚地都没有……”

我命你亲自送苏姨太回府,但你却一直在林子里没走!你是翅膀硬了还是别的目的?”

死囚阴冷一笑,抬脚就要将阎少琨踹下悬崖。

阎少琨步步朝苏清清走去,一把将她身上的绑绳削断,随即撕开了她嘴上的胶带。

就算死,她也只能是他阎少琨的女人。

汤瑶不由自主看向阎少琨,那个男人正将苏清清拥在怀中,柔声安慰着,丝毫没有看自己一眼。

她简单收拾了几件衣裳,最后环顾了一眼自己住了七年的梅苑。

眼前这个男人,征战沙场,杀人无数——

床上的汤瑶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浑身止不住地哆嗦。

汤瑶的眼神黯淡的就像笼了一层雾霾,里面只有绝望和哀伤。

主厅的喧闹声直到半夜才消停。

在外面顺风顺水的阎少琨何曾受过人忽视,火气上头直接拽着汤瑶胳膊,逼迫她直视自己。

只是今年,汤瑶赏雪的心已经凄凉。

他的瑶瑶,从来不会这样叫自己。

“你来这里干什么?”阎少琨的声音带着酒怒。

“清清只是想见见你……”苏清清打了个哆嗦,声音带着哭腔。

阎少琨眼睛通红地向她走去,视线从她那刻意精心描绘过的五官落在微微发旧的旗袍上,突然暴喝出声。

“谁准你穿她的衣裳?谁准你来的梅苑?把衣服脱了给我滚!”

他大手一扯,直接拽着苏清清的旗袍就要脱,可转瞬间,动作又轻柔下来。

他不能把瑶瑶最喜欢的旗袍给撕坏了……

“咳咳……”苏清清忽的猛烈咳嗽起来,面色苍白虚弱了几分。

“大帅……”苏清清咬着红艳的下唇,眼神迷离带媚地看着他。

那病恹恹的样子,让阎少琨想起了曾在梅苑咳出血的汤瑶。

阎少琨的神色晦暗不清,没有再怕碰苏清清半分。

在苏清清的苦苦哀求下,阎少琨最终还是做出了让步,让她继续留在梨苑。

等她脱下旗袍,阎少琨才发现她里头尽只有几寸少得可怜的布料!

苏清清没有办法,只能铤而走险,趁着阎少琨醉酒过来,企图用汤瑶的影子达到自己的目的。

但也仅仅是留下。

阎少琨再没踏足过梨苑,更别说是宠幸她。

“大帅,清清知道错了……我自己脱,清清再也不敢了……”她眼泪成珠,一边咳嗽一边哭。

当初她做完月子后,阎少琨便立马要将她送去别苑。

苏清清开始懊恼,也后悔自己没有做足功夫再开始计划。

可她模样是装足了,声音也够柔弱,道出的称呼,却让阎少琨瞬间酒醒。

阎少琨握拳的手紧了几分,对着门外大喝一声:“来人!”

苏清清没有办法,只能寻找最极端的方式让自己患上慢性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