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顾宸泽看出了我纠结的原因,倒是好心地开口:“我也知道一时多出个我这般年纪的哥哥叫你接受不了,不过这‘顾总’不许再叫,你要是不习惯,就叫我全名吧。”

范夏说我自从恋爱后再也不像从前只爱窝在宿舍或是图书馆的“懒懒”,主要归功于钟墣“家庭教育”做的好,只有我心里知道,若是一个像我这般的宅女能够万水千山走遍,只是因为相伴的是我爱的人。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我哪还有说不好的道理,细细想想,似乎也只有这样才能显得出诚意,不过还好还有一个月,我得抓紧时间了解他父母的喜好,再多加练习厨艺,可不能再给钟墣爸妈留下只会吃不会做的坏印象。

等到差不多有了九分饱,我终于心满意足得放下了筷子,发现钟墣不知何时也早已停了筷,见我看他,便微笑着问我吃饱了没有,我一脸满足地回答吃饱了,便见钟墣抽了张纸,动作轻柔地给我擦起嘴来,四周顿时没了声音,不用回头也知道剩余的十来双眼睛正齐刷刷地朝这我们看来,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这眼神里有惊讶的、有羡慕的、甚至还有夹杂着怨恨的,尽管这段时间对于两人间的亲密举动已经渐渐变得习惯,可此时到底是在这么多人面前,顿时只觉芒刺在背,如坐针毡。

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不适,激烈的吻忽然停了攻势,唇抵着我的,甚是不舍得停了两秒,最终还是果断地离开,抚摸着腰际的手也抽了出来,深吸了两口气,替我轻轻地拉好微皱的上衣,又顿了两秒,前面的男人开口,还带着激情过后的低哑:“对不起懒懒,吓到你了吧,是我唐突了,但是……我不后悔。”

一吻结束,还未等我脸上的红晕退去,某人的声音又在耳旁想起:“以后我的名字和我的吻,你都得适应,如果觉得变扭,那我们以后多加练习。”羞得我顿时脸上又是一团火起。

原来我的一点点勇气与主动,也可以让喜欢我的人这般欢喜!

关于钟墣的事情,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瞒着范夏,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一是因为活了23年才红鸾星动,在□□上毫无经验可言,但是真要如说故事般讲给别人听,又到底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我心中除了甜蜜,也有几分彷徨,也正需要一个倾诉对象。

“夏夏,对面那户今天搬进来了呢,我们用不用去打声招呼啊?毕竟十二楼就我们两家住户,我们又是两个女孩子,说不定以后有需要人家帮忙的时候。”我询问。

“林燃?我们又见面了。”正前方传来和记忆中相同的声音,将我一把拉回了现实,抬头,发现范夏已经挽着顾宸泽站到了跟前,眼前的男人还保持着微笑,一副心情甚好的样子。

“就这些?”范夏一副不相信。

说完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柠檬水,指着我手里的照片到:“呐,钟墣,性别男,今年24岁,爱好考古,平时喜欢看书、运动,无不良嗜好,性格据说外冷内热,最喜欢的水果是油甘果,最讨厌的水果,呃、”范夏一顿:“最讨厌的水果是榴莲,在菜色上喜欢清淡口味的,不能吃辣,会过敏,父亲经商,母亲从医,最重要的是,目前单身!”说完不忘得意地朝我抛了一个媚眼。

“说,接着说,姐姐我洗耳恭听。”范夏已经翘起二郎腿,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来回抚摸着我搭在桌上的手,那动作与她给她家金毛顺毛时别无二般,摸得我全身直起鸡皮疙瘩,顿时条件反射地全身一颤。

哪知范夏冲着我一脸真诚地微微一笑:“平日里只知道闷头读书、搞学术、泡图书馆,不会吸烟不会喝酒不会赌博不善交际还没有男朋友,对自家教授言听计从,任劳任怨的,可不就是读研究生的料吗?”

“哦,这事我也听我导师说过,你说人家一次就给你们院捐了几千万的研究经费,那就是大爷啊!你说现在又不用你陪吃陪喝□□的,当个礼仪小姐嘛,带带路,递递纸巾加加水什么的,也是你们应该做的嘛!再说了,人民群众一般都是吹着空调啃着西瓜,像你这种啃榴莲的奇葩毕竟少数,也就不用把自己归为人民群众的范畴了哈。”范夏说完还不忘侧脸45度角向我抛了一个媚眼,吓得我浑身颤抖,老天真是不公平,为毛范夏这样的尤物不是搞艺术而是学生工的呢?!

我只感觉刚恢复温度的脸颊又烧了起来:“我吃饱了,我们回家吧。”

这死丫头,尽开我玩笑,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

范夏拿着包站起来,一直坐着的顾宸泽也跟着起了身:“我送你们回去,我去开车,你们在门口等我。”

范夏应了声好,我便也跟着说了声谢谢。顾宸泽则是摆了摆手。

许是到了10点多,大家都有些累了,回来的路上一室安静,顾宸泽专心开着车,范夏眯了眼靠在我肩上假寐,而我看着两旁倒退的夜景,一路满是甜蜜。

到了小区门口,跟顾宸泽道了谢,本想礼貌性地目送他离开,顾宸泽却坚持看着我们上楼亮灯再走,知道他这是绅士风度,我们便不再推辞,两人挽着手,坐了电梯直奔12楼,范夏是困得不行,我则是心心念念那个家里为我留灯的人。

☆、第18章

在门口和范夏道了别,拿钥匙开门换鞋。

客厅留了灯,却不见钟墣的身影,卧室里传来传来稀稀疏疏的声音,我三两步上去,房门先我一步被人从里面打开,正是我心心念念的钟墣。

“回来啦,柠檬水在厨房,喝完去洗澡。”钟墣说道。

我夜间进食后总是习惯喝杯柠檬水,以前都是自己从外面带回来,而现在,总有人为我提前准备好。

“嗯。”我答。

本想拿了衣服乖乖去洗澡,可看着暖黄的灯光下静静伫立的钟墣,却忽然生了偷吻的念头。在我反应过来之前,身体已经先于大脑做出了动作,唇瓣上传来软糯的触感,让我忍不住更近一步,被偷袭的人并不反抗,反而鼓励般环住我的腰,我的舌在他的唇齿间轻轻扫过一遍,便轻而易举叩开了牙关,缠了他的舌轻吮,是我喜欢的柠檬水的味道,酸中带着一股清甜,让我不由沉迷,忘了下一部动作,只顾一寸寸添吸起来。

被偷袭的人似乎被我的停滞不前耗光了耐心,在我反应过来前,已经变被动为主动,抱着我倒退两步背靠墙上,开始惩罚性地啃咬起来,我只觉脑袋昏昏沉沉,口齿间全是柠檬水的味道,唇齿被来回扫荡,舌尖已经微微发麻,呼吸越发急促,好在我憋气到极限之前,某人“好心”地将唇舌转移到了耳畔,我已顾不得麻痒,只顾大口呼吸起来,等到气息渐渐平稳,哪只钟墣又不管不顾欺了上来,卷了我的舌又是一阵狂风暴雨,手也不再满意地从腰际移到了胸前,轻轻揉捏起来。

“嗯……”我无意思地□□出声,两人具被吓了一跳。顿时恢复清明,一时羞愧难当,只怪自己定力太差,怎么偷个吻,到头来差点弄得不可收拾。钟墣也停了动作,低了头将我的衣服细细拉好,抱着我半晌不说话,只将唇舌在我脖颈间来回摩擦,慢慢平息着。我已经被吓的不敢动弹,只任他紧紧抱着,听着彼此的心跳慢慢恢复平静。

钟墣这才抬头直视我,良久后轻叹一声,没头没脑地来了句:“懒懒,我等不到你毕业了怎么办?”

“嗯?”我疑惑。

钟墣却不再回答我,右手前移,将我散乱的头发别到耳后:“去洗澡吧,待会有事和你说。

我如得了赦令般,从衣柜里拿了睡衣,头也不回进了浴室。

等吹干头发出来,钟墣已经收拾稳当,捧着书靠在床头研读。旁边的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柠檬水。起先一门心思在钟墣身上没注意,这时却赫然发现床头柜旁立着一个黑色行李箱。

钟墣已经合上书,端起柠檬水朝我说:“过来,把水喝了。”

我听话地上床,接过柠檬水,在钟墣注视下一口一口将柠檬水喝光,然后把杯子放回柜子上,静静地等待钟墣开口。

钟墣熄了大灯,只留下床头灯亮着,一室静谧,拉过被子盖好,侧过身将我抱在怀里,这才开口:“今天开会,说是河南偃师二里头遗址附近又有新发现,上面很重视,所以从我们学校临时抽调考古人员,赵教授组队,明天就出发。”

原来如此,这是好事。作为历史研究者,我同样希望夏王朝历史研究能取得新突破,只是欢喜之余又多了一丝不舍。

“那你这回要去多久?”自从确定关系之后,日复一日的朝夕相处已经让我形成一种依赖,他可以不用时时陪着我,我却希望每天都能看见他,这样毫无征兆的分别,多少令我有些不舍。

“快则半个月,慢则一个月吧。”钟墣搂着我的手紧了紧。

“好久,我想你了怎么办?”我现下只余不舍。

“我会给你打电话。”许是被我难得的撒娇取悦,钟墣轻笑出声:“只是见爸妈的时间又得推后了。”

刚才光顾着不舍,倒把这事给忘了,不过又能拖个十天

分卷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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