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丫头的伤不应该白受,总不可能真让我妈和你妈也被殴一次。”

“还……好吧?”连云澈走到我的床前,坐下,微笑。

“厄……”被当场抓包,我脸骤红,支支吾吾半天也答不话来。

我本来就因为不能随意转身而难以入眠,如此一来,就更加没了睡意,心里老是有个声音在喊:萧昱就睡在你身边,就睡在你身边耶!

“你说呢?”萧昱挫败,离得这么近,居然有本事真没把他的话给听进去,这小丫头到底是少了哪根筋才会这么脱线?

我迷迷糊糊的眨眨眼,怎么回事?萧大人的脸色好像不怎么好耶。

“所以你就故意惹越越生气害她扯裂伤口的?!”

“林越,你不相信没有关系。反正我只是通知你,很快,你哥就会有一个嫂子。所以你,最好离他远些!”贾月本是极怒,但忽然想到她进门这事还得萧凉宇插手,而萧凉宇又宝贝这丫头,也就暂时把这把火压下了。等进了门,哼,还不多的是机会!

我扁扁嘴,闭上眼蒙上被子,隔绝亮光,却一点也没有把我对他的在意给一道隔绝在外。

“会不会留下印记?”医生话音刚落,萧昱便先妈妈一步开了门,惹得妈妈忙跟上问,“对,医生,我们越越脸上会不会留下印记?”

不过,不可否认,有萧昱陪着,我的心里也是甜丝丝的。可是,他干嘛老是这么一副若即若离的样子嘛,很让人抓狂耶。

但是,他不能!这个女人敢在这里等他,就肯定是留了后手!

“哼,”女人哼笑一声,红艳指甲招摇过失,冷笑着慢慢解开睡衣腰带,脱掉棉质睡衣,露出里面的黑色吊带真丝睡衣,媚笑一声,水蛇一样缠上萧凉宇的脖子,在他脖子上落下一枚唇印,性感的犹如暗夜猫咪,“怎么,又在黄脸婆那里受了气?好,她给你气受,我就负责帮你灭火。”

只见那人只穿了件蓝色银丝条纹衬衫,一条米色休闲裤,腰系黑色真皮皮带,脚蹬款式彰二不显的黑色皮鞋,身材挺拔,双腿修长,一手拿着一只青花瓷色冒热气的马克杯,一手插袋,背对着我,站在落地窗下,凝神远眺,丝毫没有察觉到我已经醒来,远看着就像是一尊正在屏气敛声深沉思考的雕像,韵味直逼鼎鼎大名的“思想者”。

商铺有监控,萧昱进店及时对方根本来不及销毁,人证物证齐全。案后将近三小时,警方传来消息,已经初步确定犯罪嫌疑人,除却一个外逃没有下落的女孩,其他几人已经逮捕归案。只是对方背景复杂,此事牵扯很大,因此这桩案子是不是真的要定性留下案底,着实让陈局长头疼。

“筱若,”米阳哼笑,“其实我比你想象的要了解你,或许比你自己都要了解你。”

“哪位是病人家属?”

“闭嘴。”

“还有你们,今天的事儿你们……”连氏夫人陈慧香笑着抽出一张支票在那几个躲在收银台后的小姐头顶上晃了晃。

萧昱摔上车门,不敢置信的看着那紧阖的卷闸门,心里一股泄不得的怒气飚至脑门,烧的一双鹰眼红的像是要渗出血来。

我深吸一口气,艰难抉择。

靠!

我眼前一亮,这听起来蛮有意思。

“再有就是你的表现不错,越来越像个男朋友。我瞧着你是只可塑的潜力股,就先下手为强!”我想了想,似乎这个理由挺有分量。

“下午越越还着烧呢。她又不肯看医生,我怕……”还是燕子!

“你的事?”萧昱危险眯眼,不吃我这一套,重复。

“长不大,永远都像是十二岁。”萧昱笑道。

“萧昱,你什么意思!人家在和你说话,你不吭一声,很不礼貌诶!你拽什么拽,不就是扒光了你的衣服么!我辛辛苦苦把你这醉鬼捡回来折腾了两个钟头才去了你那身酒味又让你占了床,我容易么我!你别一副烈女丢贞洁的模样,你萧昱的清白早不知丢在哪个女人的身上的了。再说,再说,恩,我也没对你啥啥啥的,连洗澡都是闭着眼洗的,也不想想自己把我给吐成什么样子。”

弯着腰套鞋时,我抬头看了一眼依旧睡得香甜的萧昱,如果他醒来不声不响直接走人怎么办?

我从头到尾都不敢瞧那堆脏东西一下,更不敢呼吸,恼怒的用我托着他头部的腿将他挂下床的小半个身子踢回床上,捂着鼻子骑到他身上,美眸狠瞪,气势汹汹掐着他的脖子,“如果可以,我真想留着让你自己明天收拾!”

呕的差不多,稍稍平复那胃里头的翻江倒海,我有气无力的挨着一旁墙壁坐下略微休息,瞧着机场人来人往,真大有一种想要泪眼汪汪抒情之怀——萧郎,小妹为了见你,历经千辛万苦啊。

雪球落江,只出一声“咚”,晕起几圈水波,不见踪影。

“本来我是带他来你这的,不过半路被他轰下了车,我哪儿知道他在哪儿。”想起这事,夏燕余怒未消。活了十九年,他是第一个敢把她轰下车的男人。这男人,她记住了!

萧昱捂上手机听筒,好不容易才捱着墙站稳,若非前头有个宿舍阿姨,差点手舞足蹈起来!

我也懒得管现在自己是何尊容,返身开了门,果然是一名长相老实面色纯朴身穿蓝衣的快递员。

“萧昱!”我就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居然含沙射影的嫌我脏嫌我臭!可和他睡是我乐意的么,是我让他一起睡的么!还不是他自己死皮赖脸的不肯去别的房睡,非得和我挤!

“不过……我不介意帮受伤的小猫梳梳毛,洗……洗……澡。”

“不可能!”我尖叫,肋骨都快气断了,他说什么!

“这是利息,每天一次。”

“不可能!男女有别!”死都不答应!

“我是你哥。”说话间,萧昱已经打了水,殷勤万分的准备给我宽衣解带,语气淡淡,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我今年二十了!二十岁了!”

“在我的心里,越越永远都是十二岁。”

“你看我像是十二岁的豆芽菜么!”我真是气晕了,居然还鬼迷心窍的挺了挺胸脯证明我不是豆芽菜!

“原来你不是豆芽菜?”萧昱皱了皱眉,最后很正经的说。

“萧昱!”他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竟然说我连豆芽菜都不如!

二更鸟,谢谢遗留回忆的花花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