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魂也非常庆幸,寻常大夫恐怕已经直接宣告那个贱货只能等死了,也不知道是师兄运气好,还是那个贱货命大,今日正巧秋公子来祝贺师兄新婚,才有幸请到医术登峰造极的祁伯出手救人。若是师兄,断不会为了那个贱货去请秋公子,而祁伯向来不离秋公子左右,不管是谁,除非请到秋公子,才有可能请到祁伯。秋公子的身体,世人皆知,也许下一刻就是仙去之时,勉强他做任何事情就等于要他的命。师兄新婚当日,秋公子就是身体不适,才没有来烈王府祝贺,如今秋公子身体稍好就登门造访,足见秋公子亦是对师兄情深意重,不枉师兄将他当作知己。只是祁伯居然自己承诺三天后还会再来,也不知是看师兄的面子,还是那个贱货不知怎么竟合了祁伯的意。

尉迟慕白斜了勾魂一眼:“那不是你最擅长的么。”

三人闻之大喜过望,王爷终于处罚自己了,自己一直悬着的心终于可以落下。五十军棍,自己至少要丢半条命,可是王爷终归没有将自己赶出王府,那皮肉之苦就不算什么了。

药丸入口即化,郁烈来不及将其吐出,有些不满地扫了一眼已经退到王爷身后的勾魂。勾魂自是看到了郁烈的反应,不知为何,明明她表情如前,并没有变化,自己却有种她已经将自己作为敌人深深印入心中的感觉,勾魂第一次为自己粗鲁的行为感到不安。

尉迟慕白冲浅云点点头,浅云当即会意:“贱货,再做几颗飞石。”

“慕白,你不够兄弟啊,做出了这么好的飞石,居然不告诉我!不行,你快告诉我,你这飞石究竟用了什么新工艺?”远远地看见尉迟慕白,楚仲勋便咋呼起来。

侦察完毕,郁烈开始专心制作飞石。飞石是一种很实用的暗器,随时随地,只要有类似的东东,都可以用来制敌。自己在现代也练过,作为一名反恐特工,恐怖分子的基地大都偏僻,很多时候武器需要因地制宜。不过,自己用过的飞石,比浅云提供的样品还要薄,也不是圆形。

浅云回来时,看到的就是郁烈正将衣服分类的情景,一件一件,看得很仔细。一个大婚当夜就被扔进军妓营操了一夜的女人,居然还恬不知耻地想活下去,居然还当作没事人一般任劳任怨地干活?!

饶是郁烈见多识广,也不知道地球上现在还有穿着貌似中国古代服装的民族,再看自己,服装风格也相同,郁烈些微愕然地盯着进来的年轻女子。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快给我!”郁烈自打清醒后,第一次开了口:自己不是机器人,而是有血有肉的、能够感知痛苦的、活生生的人,对抗不了人体所能承受的极限。

剧痛,让郁烈恨意更浓,逃意愈坚。现在已经离开了最开始那个被全方位监控、自己的任何举动都暴露无遗、门是遥控因而自己无能为力的玻璃箱,离开了那个戒备森严的房间,只要自己坚持下去,就一定有机会逃离这里。在此之前,必须尽力不刺激对方,为自己争取恢复体力的时间。至于其他的侮辱伤痛,只能隐忍,只有活着出去,才有可能为自己现在所受的耻辱报仇血恨。

“不过,佩服归佩服,咱们之间,可有笔帐要算。若是算清了,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不然。。。。”

祁伯将药方递给浅云,仔细叮嘱了几句,方才和郁烈辞行:“丫头啊,今儿老夫就走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药和饭一定要好好吃,自己照顾好自己,不要辜负了老夫一番心意。”

离开烈王府,祁伯自言自语般念叨起郁烈:“小丫头,四肢断了其三,棍伤鞭伤无数,深受内力震荡,还不好好喝药吃饭,唉!真不知道什么人,会对这么个小丫头这么狠毒。”

秋亦轩闻言看了祁伯一眼,一言不,继续闭目养神,内心却相当诧异:祁伯这是怎么了,自从三天前见了那个小丫头片子,似乎就有些不一样了。这么个小丫头片子,受了那么重的伤,居然不叫不哭,还能笑出来,那是怎样的隐忍力!难怪祁伯的心被打动了!也不知道,慕白是从哪儿救来的,王妃刚刚娶进门,也不担心王妃吃醋。这趟烈王府之行,住了三天,也没见着大嫂,白跑了一趟。

秋亦轩和祁伯前脚刚刚离开,尉迟慕白和勾魂就回到了王府,得知那个贱货已然醒转,双双松了一口气。

“那个贱货,居然在祁伯面前玩寻死觅活的把戏,也忒小看人了。”勾魂边说边摇头,很不以为然。

尉迟慕白叹口气:“我们确实是轻敌了,看看她玩飞石,看看她在刑房的表现,听浅云说,让她洗个衣服,也别出心裁地用草木灰去污渍,那天还躲开了李侍卫的鞭子,似乎也会些功夫,虽然没有丝毫内力。丞相就是丞相,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

“丞相今日已经话,要师兄带那个贱货回宁,虽说师兄今日搪塞了过去,但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提起丞相,勾魂忧心忡忡,“师兄,看样子,那个贱货用刑是不会说真话的了,不如装作相信她的话,暂且放松对她的监管,放手给她机会出手,引出她身后之人,人赃俱获之后,再一举铲除,以绝后患。”

“进了我烈王府,还由得他人说三道四,丞相又如何!”尉迟慕白根本不将丞相的要求放在眼里,转而毫不留情地取笑勾魂,“你是败给了那个贱货,不敢再审了吧!”

勾魂嘿嘿讪笑:“什么都瞒不过师兄,那个贱货说话振振有词、滴水不漏,辱之,她又全然不当回事,用刑吧,伤成那样,她居然连哼都不哼一声。我勾魂自问也拷问过不少人,还真没见过这样的女人。”

勾魂小心翼翼地避开师兄被那个贱货嘲笑戴绿帽子这个让师兄几欲狂一事,很委屈自己认下了师兄对自己的取笑。

尉迟慕白斟酌再三,最终同意了勾魂的建议:“你说的也不无道理,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就在王府里放手给她自由,以我烈王府的防卫,她还能翻天不成,天长日久,就不相信她不露出马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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