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皇子站在左边儿,辅臣们站在右边,有皇子在,辅臣们自然是不好先开了口,一时间,整个养心殿里只能听着外面的雨哗啦啦的声音。

其他的人,耿格格红着脸坐在那儿,剩下几位位分都低,没有接话的份儿,屋子里就剩下她的笑声了。

院子传来阵阵脚步声,一会儿,喜公公跟着杏儿进来了。

“是的,皇阿玛”润福低声回了,眼观鼻鼻观心,做好了温恭贤良的表象。

一席话下来,年氏和李氏都沉默了,贝勒爷的意思,谁改拧着来?但要这样灰溜溜的回去了,又觉得失了面子。于是两个人举起茶杯,掩盖了尴尬。

一盏茶的功夫,田文镜就起身告辞了。

“苟利社稷,不过粉身碎骨而已,何惧之有?”她还依稀有些印象。

胤禛看着福晋送来的东西,心里暗自满意。抬头看着润福木木的表情,知道她脸儿薄,也就不多说什么。

果不然,胤禛一开口就是“看你干的好事儿”

今儿个是小格格的满月酒,尽管略显出格,但贝勒府还是大办了。不管私底下这帮兄弟斗得多么激烈,表面上的功夫大家都是还要做的,于是康熙的那些儿子和媳妇都来道喜,大臣们也纷纷借此机会表心意了,齐格格也被抬了抬,现在是庶福晋了。

见胤禛不置可否的态度,她又接着说“那就是没喽?那你干嘛看我不顺眼?”

“哎,作茧自缚呢”润福皱了眉头“将!大师你输了”

胤禛有丝狼狈,不过面上丝毫不显,清咳了下掩饰,“是这样的,那些船这个月底将在广州靠岸,事儿你都安排好了?”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就这样,在这平静中,迎来了康熙四十六年。

吃过饭,润福依照规矩去给那拉氏请安。

“钮钴禄福晋,这就是你钮钴禄府的规矩?”见润福半响不说话,呆呆的站着,胤禛心里泛起一股火气,他心里不喜,脸上就更黑沉地坐在了外屋的凳子上。

“呵呵,你这么有趣,不逗逗怎么消遣着无聊的日子啊”润福佯装很无奈的表情。

自从上次入宫后,德妃暗示可以培养润福,那拉氏执行尤其彻底。不是权利转移,而是得罪人的事儿,杂乱的事儿,她统统的丢给了润福,这不,从这个月起连每个月放利银核对账目都丢给她了。

德妃喝了茶后,每个人都赏了东西,润福和年氏是一个样儿的,给润福的是一个墨绿色的和田玉笔洗,给年氏是一个金镶玉朱钗,其他人短了一个品级也是一个样儿。

朝云漠漠散着轻丝,日光打落在飞檐陡峭上,绿色琉璃瓦拱的整个殿堂宝相庄严。

“不过,你也算是个有福气的,比起你堂姐来,还能让额娘尽尽心。”想到女儿虽然做不了正室,比不上那十里红妆,但也是受了旨领了册子的身份人,比普通人家自是好了很多,又感觉到安慰。如果女儿必须要走这一遭,谁都改变不了的,那倒要她收了性子啊。

待司礼太监登完,就按照规定,让太监们**了永和宫。润福直到出了永和宫,才恍然回神,现自己的手心竟然汗涔涔的。观之其它几人,因为大多得偿夙愿,都是满面春风。她自己暗自收敛心神,以免不知道的以为她对皇室不满,给个大不敬的名号。

听到宜妃的称号,润福冲击挺大的,受前世《康熙微服私访记》的荼毒,她还以为那位长寿深得圣眷的宜妃应该一副精明像,有着凤姐的模样和手段。哪像现在这样牲畜无害的温柔?再说,看皇上待她也没有想象中的恩宠。她不禁暗叹,戏说害人呢。

“这三个人还是比较合适的,你觉得呢?”一个听起来比较温柔的声音低低的划破屋子里的安静。

雨凌讪笑了下,她心里还真这么想的。

“哎,谢了这位姑娘,有用得到奴才的地方,喊一声就好,奴才叫小顺子”,小顺子见润福走了过去拿给他,有些慌神了,语无伦次的说着话。

两个嬷嬷本来是一脸不耐烦,见了润福这么懂事,笑了下,但依旧冷言冷语的“小主跟老奴过来吧”言行间已经放轻很多。

大概是小孩子的直觉吧,圆圆怎么都不依,“不行的,姐姐你骗我,你要走好长时间,看你拿这么多东西,回来东西都坏了?”

“红招,本来你是我的侍女,家里也是一味想让你将来跟我过门去做那掌事的嬷嬷,不想你自己不行检点,行错池差,竟被人挑着话头儿将你告到了我这儿来,你说这事该怎么办?”润福语气严厉,神色刚肃,不似平日里的细声温语的。

“哦,可是前院采办的那个小常哥?”润福应到。

润福接了过来,“正是”

本来早是知道迟早有这一天,只是心理建设做的再好,遇到的时候也是难免起了抗拒的心。这些年堂姐也回来探了两次亲,带着小贝勒,举手投足间皆带着上位者的风采,和冷冽,他们也听说了,她在那里也过的不容易,于是就有了之前的那场导演的戏。可是,这毕竟是自己此生应该去履行的责任。

忽忽,第一卷,终于修完了。。。。

“哈哈,多谢润福小施主劳挂,老僧尚能饭矣”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

“为了让你长长记性,来人,把二小姐带到祠堂向祖宗忏悔!”老太太说到。

“这又是什么好东西?”这次是另一位千金,就是吏部尚书顾大人的千金,顾秀兰。这是个温雅的人儿,**岁的样子,一路上多是抿嘴笑着,说话也是慢条斯理的,不像其他几个小姐叽叽喳喳的。润福从一个小厮的托盘里,取出了来物。

听了额娘和大伯母的话,润福应下了。现在她正坐在自己的书房里,仔细思量着怎么安排整个事情。

凌柱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恭喜哥哥了,不辜负你之前的一番苦心”

又唠了一会家长,他们几人见老太太乏了身子,也就起身告退。

润福冷静的看着沁福的眼睛,在父母的诧异中,提出要和沁福谈谈。凌柱看了润福坚定的眼神,不自觉的同意了。于是她拉着沁福出了房门,在外面的凉亭里坐下,红招绿袖将周围的闲杂人等遣了开。

“什么,那倒好,来,我们也不谈这扫兴的话题了,来来,这福源斋的小点心就是好吃着。”琉珠按下话语,招呼润福沁福吃东西。三人也渐渐转了话题,问润福的那个绣帕是什么针法,看着新奇,花样又是什么来头的,无聊的平静。

“根据自序所言可知,原取自《素闻》、《九卷》、《八十一难》,运用《内经》天人相应的分析方式,天布五行,以运万类,人秉五常,以有五脏,人禀五常,因风气而生长,风能生万物,亦能害万物,如水能浮舟亦能覆舟,因此伤寒症所依之法是以道家的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润福一口气说完,小脸红扑扑的,眼睛亮亮的。

伯母佟佳氏也一拍手,笑着对额娘说“这一高兴,就忘了,走走,她婶子,我们回家进屋说”。说着,亲热的挽着额娘的手,往屋子里走去。今年小叔子家备的礼她昨天已经在礼单里看到了,感觉小叔子一家很会做人,虽然这么多年他们一家在外做官,兄弟妯娌交往不多,但钱氏她是自小就熟悉的,两个人又都是性情平和的人,倒也相处融洽。

“呵,照这么说,小少爷的疹子起的倒是毫无理由,命该如此喽”钱氏冷笑着问道

绿袖早就将茶水倒好了,就等着红招跑到跟前一饮而尽了。看来这两人的搭配已经非常默契了。

冒充别人让她不安,但假如这是佛祖给自己的安排,让这些爱自己的人安心就是自己最该做的事情。于是,她睁开了眼睛,她知道她不需要说什么的,因为她的清醒已经是他们最希望看到的。

年氏一见着耿氏进门,就用眼神**辣的盯着她看,看的耿氏低下了头,那拉氏和几个福晋格格说着闲话儿,故作不见。润福也照样在旁边看着不说话,不过心里暗忖,这年氏非得把满府的女人得罪光了,方能安分。

文没修完,刚修好第一卷,其他的会继续修的。。谢谢亲们的支持!我下榜了,一周的上榜时间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