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曾经有过一段短暂的幸福,只是那人在遇到更漂亮的女子之后,就再没有踏足过她住的地方。”

“皇上,肆儿如此为难,这件事不如算了吧!”

清和公主愈的高兴,一手拉着皇甫肆,另一手扯着云无言衣摆,喜笑颜开地道,好像之前那个寻死觅活的人跟她半点儿关系也无。事实上她对李默尚未情根深种,只是不甘心被一个妓女比下去,再加上她从小要什么有什么,却第一次遭到拒绝,这才一时赌气要寻死……

“大胆,你居然敢……公主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本宫定要皇上将你们全家凌迟处死。”

“无忧,不要闹了,难道要皇上等我们不成?”

院子里连半个人影也无,凭空响起如鬼魅的声音,三人立刻觉得背后阴风阵阵,连寒毛都要竖起来。

每次与云傲天斗嘴斗讨不到便宜,这回也不例外,奇怪的是明启这回却没有继续辩下去,只冷冷拂袖离开。

“二皇子,我姐姐可是京城第一美人,喜欢她的男子不知凡几,你想追求她可要努力了。”

皇甫肆更加不悦,虽说是帮忙,可他不喜欢这种被人操纵的感觉,好像一切事情都在绝谷谷主的预料之中,而他只不过是一个牵线的木偶。

“不知二殿下指的是大小姐还是三小姐?”

二夫人还想说些什么,却在看到云傲天难看的脸色时住口。一大帮子家丁仆役举着火把四处走人,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若是让人知道在无忧身上生了什么事,老爷以后还有什么脸面立足于朝堂?

“你爹是宰相?老子还是皇帝咧,你这身儿衣服还值几个钱,可不能扯破了,是大爷帮你脱还是小娘们儿自己来?”

几个人被领到另外一间房,比之前那间更大,房中装饰倒是差不多,只少了那些赌局。一个中年男子正坐着拨拉算盘,口中还念念有词。“旻账房,总共是四张梅花牌,两张兰花牌,还有一张菊花牌,总共是四千三百零一两。”

家世显赫,丰姿秀逸,云无忧言行举止之间自然而然流露出一种高人一等的自傲。她很好奇,如果把他所有的高傲摧折,还能剩下什么呢?

“这药……奇了,怪了——”

“刘管家,我习惯了山南的白玉枕头,胶东的沉香木床,以及巧儿坊的床罩被褥……对了,最后还有京城最有名的芙蓉豆腐羹,买回来的时候需是温热的。”

安子指着少女辩解道,此时他站在左侧,并为看到那张丑陋到可怕的脸,不过管家脸上又是惊又是骇的表情他却瞧了个清楚。

“哈哈哈,就凭这么一把破刀,小丫头居然还敢说大话——”

遥远的声音似从天际飘来,身体被摇晃着,且力道越来越大,云傲天猛然坐了起来,张开眼睛失神地望着帐子上垂下的流——刚才那般骇人的情形,难道是一场梦?

“是太子……他现二皇子私下里和云相碰面,还联系了许多幕僚……二皇子所中冰毒也是死士所为,我来绝谷也是奉太子之命——”

“你当然是要死的,区别只在于怎么个死法。至于是痛痛快快一命呜呼,还是饱受折磨痛苦的死去,全在你自己。”

“我知道了……”

天空黑沉沉一片,乌云压在头顶上让人喘不过起来,雷声似追着人一声声炸开,眼看就要下大雨。云无言微蹙眉,这里离药房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要是赶回去肯定要淋雨,偏偏皇甫肆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就不允许。

“……”

嘴上这么说,他却打定主意一定要将绝谷谷主调查清楚。不是单纯的好奇,他从来不做没有利益的事——绝谷虽小却深不可测,如果能为他所用,这也算是此行额外的收获。

皇甫肆心头一跳,谷主同那“黑毛”说话时,语气虽然淡漠依旧,却夹杂着一丝温柔,恰似寒冬里的暖阳,显得格外珍贵。一种酸溜溜的感觉涌上心头,谷主可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同他说话。难道那黑毛比他还要有魅力不成?

“好难吃……”

沿途中,遇到几个绝谷弟子,全部都战战兢兢地同她行礼,连说话语气都有些不稳。他们怕她,很好,这正是她要的效果。

当晚,堂中点燃一百根蜡烛,照的室内通明,烛光摇曳中,是一张张表情各异的脸。

一杯茶递过来,怕烫给我吹凉。

望着面前乖戾阴冷的小徒弟,从她身上所散的强烈恨意在在让人心惊,公孙仲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有了这把魔刀,再加上《修罗刀法》,更是如虎添翼,恐怕她真的会化身杀人不眨眼的嗜血修罗。这样做,对她真的好么?他不知道。

绿尧冲口说道,被云无言面无表情地盯着,声量立刻小了许多,脸上却仍旧带着不满。她最讨厌的就是黑色,难道以后自己就只能包的乌漆墨黑的?

绿尧脑中闪过这个念头,动作却不敢有丝毫懈怠,施展轻功向左飘出三尺,这才避开那如鬼魅的身影。云无言没有使用兵器,左手却是直探向她双眼,迟一步眼珠子就会生生被她挖出去。

公孙仲看向始作俑者,只见她仍旧平静地站着,并不因为谎言被揭穿而慌张。

“奇怪,我并未在绝谷见到果树,你这些果子是从哪儿弄来的?”

身后传来老黑猿的叫声,她微微皱眉,不是要它乖乖呆在洞里么?如果她死了,这些混蛋恐怕不会放过它。心里犹自不解,才相处了一个晚上,自己已经开始为它担心了么?

“你现在能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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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借这个机会,看看这个柳临风到底是君子还是小人。之前是故作姿态还是真心以对?

“二师兄……”

没有看到小师妹惊喜的反应,柳临风心中稍稍有那么一点儿失望,这里的一切可是他亲手布置的。

云无言刚踏进无念堂,便察觉无数道视线投注在自己身上,抬头便看到一张张或英俊或美丽的面孔,绝谷中人果然个个容貌出众,只是他们在看到那丑陋的蜈蚣纹之后,眼中皆出现鄙夷厌恶之色。而看向公孙仲时,则全部化为不解。

“不错,不错。”

几个小乞丐看到那张丑陋的脸都吃了一惊,领头年纪较大的男孩儿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收下这个听话的“小弟”。每天有人自愿“上供”,何乐而不为?

“奶娘……”

哭闹声惊动了更多下人,二夫人闻讯赶来,看到爱子一身脏污坐在地上,施了脂粉的脸孔几近扭曲。没有大吼出声,她只是冷声道:

“想不到,我们家小姐居然是个小神童!”

小心翼翼帮她揉搓身子,眼中隐隐有水光闪动。

目及刘氏胸前下垂的胸乳,还有那紫黑的肉珠,胃里立刻泛起一阵恶心。不过,他也看到了云无言死咬着的地方,已经渗出血珠儿。心中震惊——小东西脸上神情,竟似一副同归于尽的架势!

当初选中慧娘,一是看中她的美貌,二是因为她听话,却不曾想到太过柔顺的她如何与心机深沉的二夫人相抗衡?本来她还期望着慧娘能生出个儿子,也杀一杀那女人的威风。如今,一切都成了泡影……

“不必——”

王皇后冷笑,如今只不过是将这步棋转暗为明,效果还是一样的。如果是明妃那贱人,为了皇甫冉她一会配合。若是皇甫肆的人听了去,那就要看他如何接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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