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个老外,我们在浴室里做了。
邓西城戏谑地笑了声,他给林染足足带了两个多月的夜宵,没想到她反射弧这么长,现在才问起来。
终究是她会错意,罢了。
林染停顿了下,又开始懒懒地在他胸前画圆,似乎这件事很好玩:我也想啊,但是广大患者离不开我。
所以,如果她是怀孕了呢,她,顾来,会处于如何一个地狱般的景象里!
他是顾来,我的顾来。
阿弥陀佛。
只是林染的手再也容不得他多想,猛然感觉到阴囊那边那根筋忍不住的抽了起来,他就知道,他的精液这次要泄在她手心上了。
染染,辛苦了。
林染这才回过神,眨巴眨巴看着他:那我现在需要做什么?
林染继续说:我家住z市xx小区,在z医科大学就读临床医学,是大二学生,没有对象过,我的电话号码是139xx,所以……
第6夜
顾来说:我弟呀。
林染摊了摊手,表示很挫败。
双眼皮贴呢,明明出国时放在眼镜盒里面,怎么就找不到了呢。
林染笑了笑。
第3夜
林染视线随着猫转了一会儿。她很喜欢猫,但是家里母上对小动物毛过敏,一直没办法养。所以这股撸猫的疯狂劲儿只能发泄到陌生的社会猫上。
第0夜
林染抓着他毫发无损的手臂,嘘了一口气:谁叫你来逞强的?
邓西城挑了挑眉:你在担心我吗?
林染看着他毫无赘肉的身线,撇开头,说:我是怕要付狂犬病疫苗的钱。
后来有次将遇到不良医患关系的林染护在身后,他事后委屈地抓着林染的手,然后两只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她,似撒娇地说:林染,你可以补上那三只疫苗钱了。
说虽是这样说,林染每次碰到棘手的事儿,她的手还是被邓西城第一个紧紧握住,让她不要恐惧不要气馁也不要心灰意冷。
然后,这个似乎天不怕地不怕的高墙般的邓西城,今天却坐在飞往泰国清迈的飞机座椅上,非常之惶恐不安。他的左手紧紧地握住,甚至可以说是掐住她的虎口,右手一直下意识地去搓捏着自己的鬓发。这是他心烦意乱时特有的一个小动作。
林染在他登机前就已经发觉他的异常了,他当时解释说自己第一次坐飞机,感觉没有地面交通工具那份安稳。
林染摸了摸他的头,心里想,多大的人呀,嘴里开导他:别怕,飞机每年失事的概率非常低。
一百多万次飞行才发生一次死亡性空难。
换而言之,如果有人每天坐一次飞机,要3千多年才遇上一次空难。
她明显感觉到邓西城的身子颤了颤,然后恢复了既往的镇定,他说:是呀,简直中彩票一样。
起飞的时候,邓西城的手反常地没拉着她的,而是交握着放在腹上,他的脸朝向挡光板,那里看不到起飞时呼啸而来的风,看不到上升时盘旋直下的雾,看不到平稳时迷蒙翻滚的云。
待广播宣布飞机进入平流层后,邓西城就说自己想去小解,便一直呆在厕所那边好几十分钟。
几十分钟的小解,让林染真正开始担心邓西城是不是有什么恐机症了。
她向空姐要了一杯水,然后端到飞机尾的厕所,她敲了敲门:邓西城你在里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