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时后,两个人空手回到林染的民宿。

即便是有些女生被顾来的外貌所吸引,鸡同鸭讲了半天才发现原来顾来不是出来猎艳而是找个小奶猫的主人,也都纷纷摆手拒绝了。

顾来明显是爱猫的,只见他眸子亮了亮:那我也可以跟你看嘛?

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在干什么?林染脑海里回荡着三大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哲学问题。最后还是勉强接受事实,该死的颜控太恐怖了。

林染把烧烤签跟袋子丢进垃圾桶,有支长签没丢准,卡在垃圾桶口,半吊子悬着。哦,是烤鱿鱼的签。林染边塞签边心里嘟囔,我本来就想买的,才不是因为你的推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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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染坐在最后一排,左边是空气,右边是顾来。

顾来轻声说:我们现在是提前十分钟入场,等下开场了应该会有人来的吧。然后他就一本正经地牵起她的手,填补了两人本来就不远的距离。

结果恐怖片都开场十分钟了,放映厅里依旧是空荡荡的前几排,然后幕布上有个黑影一闪而过,耳边传来啊的一声尖叫。

林染被吓了一抖,左手直接捂上眼睛,不敢再细看接下里的剧情。

顾来觉得这个学医的小姑娘好像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勇敢,他探头过去,凑在她耳边问道:林染,听说你们学医的都要在停尸房呆一个晚上才算解剖课合格吗?

林染猝不及防地被他唇间热气喷了一耳朵,痒痒的,麻麻的,幸好场子黑,没让顾来瞅见自己耳朵起鸡皮疙瘩的窘样,她也低声地说:才没有呢,哪个家伙信口雌黄的。

顾来说:我弟呀。

你弟不是高中生吗,他从哪里听到这些乱七八糟的呀?

我弟喜欢看侦探,还说以后要做名侦探柯北。

哈哈哈,你弟想的有点多。我实在无法将你跟你弟弟联系在一起。你这么样,他怎么那么样。

我怎么样?顾来觉得林染是不是要开始吐槽他什么了,就惩罚性质地捏了捏她的手。

你……你就这么样呗。

我就怎么样了?你说说看呀?顾来不依不饶,一直追问。

他的眼眸在近乎黑暗中镶嵌着月芒,让她羞于直视,她猛地扭头,避开顾来的视线。

顾来自然不给她落跑的机会,两只大手恶作剧似的盖住她脸颊,扭回来,笑嘻嘻,把她的脸揉成各种形状。

唔唔,淘炎,谷莱,你房凯啦!林染整张脸被顾来框着,哭笑不得,顾来居然还有这种恶趣味。

荧幕上演的是什么,现在不重要了,那些风的呼啸声,那些人的哭喊声,还有脚步声敲门声一惊一乍的尖叫声,已经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幕布反射的光亮一亮一暗地将顾来笼罩在她面前,一会儿亮了,他的瞳孔里倒影着似懂非懂的她,一会儿暗了,他能捕捉道她急促的呼吸声。

我可以吗?林染听到顾来那泡在海潮中沙砾互相打磨的声音如是说,他很慎重而又认真地问林染:我可以吗?

如果是你,可以。顾来听到林染的回答从她喉咙口溢出,不是没有情动过,也不是轻狂少年郎,但是顾来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又将年少时踹踹然的时光重新活了一遍。

他微微叹息了一声,将自己的唇盖上了林染的唇。

林染不知道女生需要做什么,眼睛没闭,略显滑稽地睁着看顾来的薄唇慢慢靠近。大概16cm,8cm,6cm,4cm,2cm,0……

他睫毛长而又密集,刷在林染的眼窝下,那颗泪痣愈发浓郁,鼻梁蹭了蹭她热乎乎的脸,然后薄唇碰到她的,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就是感觉着唇间轻微的压力,缓缓地从左边唇角滚动到右边,然后自己就不争气的感觉到脑子里面一片浆糊。

她听到顾来发自胸腔的轻笑声,他说:林染,你是不是应该闭上眼?

她听话地闭上了,错过了顾来刹那睁开的眼。

顾来想用舌尖描绘下她的唇,又怕唐突佳人,结果半眯起眼才发现林染居然在偷看他,林染这个姑娘总是不按套路出牌,他觉得一半怜惜一半好奇,就想使点坏心眼勾勾林染小性子瞅瞅。于是乎,他也就不压抑自己的本身,舌头从林染微微喘气的唇缝间直接透了进去,然后开始向她的舌头进攻。

林染哽咽一声,第一次亲吻直接从唇贴唇上升到法式热吻,简直就像打怪升级一样直接从小喽啰到oss,让她这个青铜选手,差点无法承受巨大的压力。

所幸顾来虽然不够驾轻就熟,但也并非青涩不已,他的舌头追逐着林染四处逃避的小舌,趁着她分神的机会,直接压制在口腔一角,细腻而又温柔地让舌面上的颗粒反复碰触着她的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