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芊芊低头沉吟一阵:“一年多了吧?”

娟“芊芊……”筱致远抬头看她,“我不后悔做这一切,但是我最对不起的人,是你,我必须跟你道歉!”

榍是呢,以后的时候,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那么我呢?”南宫夫人看着他,面如死灰,“你从来不觉得欠了我吗?”

杨芊芊看看身后的宇文铎,再看看姬白箫,跟将军进去肯定比跟她这个前夫王爷进去有面子多了,当才不推辞,点头:“好啊!”

绿儿一嘟嘴:“还不是怕小姐触景伤情吗……”

爱面子的杨素最后并没有报官,他还是那样,怕家丑外扬。

杨芊芊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她真怕邢夫人一激动把真相说了出来,于是赶紧截住话头:“当时是因为妒忌,当年我娘这么得宠,她虽然是正妻的位置,可是丈夫却多年没去自己那儿了,能不妒忌吗,是不是啊,二娘?”

再则,青姨娘一直都是众多妻妾里面,最嚣张跋扈的那种人,这么阴毒的事情,她绝对干得出来。

见表弟落难至此,叶姨娘虽然有些生气,却也不忍心苛责,于是便收留了他。蒙瞮求表姐给他点钱,回去好交差。

“没事,不要说话!”冷月抱着她,把头靠在她的肩上,过了大概几秒钟时间,忽然又放开她,“没事,就是想来看看你!”

女人的直觉通常是很灵的。

“芊姐姐,我来送喜帖的!”南宫月娥娇羞无比地递上一份红色的信封,“下月二十,记得一定要来哦!”

呃,她倒把这茬给忘了,这不是她自己求人家的吗?

算了,还是这样安静地看星星看月亮好,别又冒出一堆事情来了,所谓的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就是说的现在这个时刻把?

说完,大步走出了华西殿,连头都没有回。

“我怎么样?”杨芊芊瞪着他,“你不想说杀我你跟着我干嘛?”

还好这事对这个夜市来说根本不难,很快,她便找到一个跟她手臂差不多高的花瓶,正好可以抱在怀里。

“好了,这里没外人,我想给你们说一件事!”杨芊芊严肃地看着她的两个丫鬟,也是她在这里的好姐妹,“我跟筱致远那一页,已经彻彻底底翻过去了,所以呢,以后要讨论他,不需要躲着我,也不需要刻意在提起他的时候,说他的坏话!”

那种感觉杨芊月太熟悉了,以前曾经听李海说过挑逗是一门大学问,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宇文铎的时候,她总是感觉无力。

“让你们去请申王妃,干吗一个个跪在这里,去请,去请,本王妃病了,病了,被人打了,受伤了,他不管,不管吗?”

说什么跟人家跑了还回来祸害自家人,不过也不算完全没收获。至少,杨芊芊看到人群之中有几个人的神色变了,估计当年的事情,跟他们是脱不了干系的。

也许爱得不够深吧?

冷月轻轻摇头:“她只把我当朋友!”

杨芊芊斜眼看一眼杨皓轩夫妇和杨芊羽三人,都是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面对这个固执的老人,他们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赫尔木道:“只听说是嫁到京城来了,当初是跟着御泽的使团走的,那官员好像姓……”

绿儿也跑了过来:“小姐,有事找我吗?”

早上醒来的时候,杨芊芊脑子有那么一霎那的混沌,然后记忆又上了心头。

纷乱的思绪,让杨芊芊一时之间神情恍惚起来。

这个秘密憋在心里太久,有时候觉得自己永远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喜欢她的,爱她的,都是因为之前的那个杨芊芊,而不是现在的。

“你就祸害百姓,危害社稷了!”杨芊芊决定还是走琼瑶奶奶的台词路线,忽然现这样掐架居然也蛮好玩的。

杨芊芊笑得越厉害,手抓在身后的树干上,指甲都深深地陷进树干里面去:“是啊,我坚强,所以我必须是要挺过去的是吗?”

果然:“怎么会呢,筱大哥请客,我说什么也得去啊!”南宫月娥脸蛋红红的。杨芊芊回忆起来,自从筱致远开始叫她“月娥”开始,她就经常会在他面前摆出这样的表情。

总有种前途茫茫的感觉,心底慢慢上升一股不祥的预感。

“没事,人死不能复生,我这个做儿子的,也只能好好安葬她了!”筱致远带着忧愁,淡淡地说一句,“我娘遗体还未入棺,不知道会不会惊扰了南宫老爷和小姐。”

古人守孝一般三个月,若是重孝有时候是三年,这样一来,倒是可以让她有更多的时间来整理心情了。

“嗯!”筱致远看着那灵位出神,声音好像在空中飘一般,“在我的家乡,未出格的姑娘死去,都会给她的牌位盖上红布,以示她一身的清白……”

“别说了,谁都有伤心难过的时候,男人女人的肩膀,是用来相互靠的,总是靠着一个人,另外一个人,迟早是要累的。”对于这一点,杨芊芊一直都很清楚的知道,也从不会去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