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墨看着她,淡淡一笑:“既然交给你了,自然对你放心,用人不疑,你想怎么做都是可以的,你决定!”

娟没有人知道他们父女两个到底在想些什么,杨芊芊每次想跟南宫月娥解释她和筱致远的关系,她每次回避不听。

榍“筱致远!”杨芊芊截住他的话,“你没有资格说爱,从你把爱当做报复工具的时候,你已经没有任何资格说这个字了!我也不需要你的道歉,如果我还曾经对你有一点点恋恋不舍的话,那么在你以爱为名实行你的报复计划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你该道歉的人,不是我,是月娥,从头到尾,她是最无辜的!”

南宫月娥转过头,看着她,泪眼摩挲的样子,我见犹怜。吸了一下鼻子,她才哽咽地道:“我娘,她怎么样了?”

南宫墨叹息一声,看她一眼:“我是对不起你,但是自问没有欠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了!”

两个人哈哈一笑,似是有些默契,又好像有什么暗波流动,只是杨芊芊看不太明白。

时间急,任务重,反倒是让她豁出去了。

榍邢夫人是错了,不过她的心,也谴责了她十几年。

“杨大人,你打算怎么处置她?”杨芊芊看着杨素,等着结果。

其实看看蒙瞮的反应,也知道其实幕后黑手不是青姨娘,这让杨芊芊多少有些意外。

不是不想跟杨素说,可是又觉得自己表兄弟被人骗进赌场有些丢人,叶姨娘这人好面子,最怕人说三道四,所以也就一直拖着,只说想办法,却也没想出什么切实可行的办法来。

手放开,杨芊芊回头看他:“你要死啊,半夜三更的冒出来,想吓死人啊……啊!”

呃——

好像最近事情真的太多,真的快把那个男人忘到爪哇国去了,连同上次在夜市碰面的尴尬,都被黑衣连着几夜的***扰,给忘了个精光。

再说,还得面对这个身份不明的黑衣,有他在,估计她天天都要琢磨他到底是什么身份,不分心才怪。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某年某月某一天,黑衣忽然学会支起脑袋,深情款款地跟她说:“芊芊,我们来谈谈李商隐的诗,还有我们最喜欢的座右铭吧?”

刚才那些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希望杨芊月能够明白。

杨芊芊仔细打量一下他:“嗯……还真有点像!”

有点后悔没带绿儿和如月一起来了。

杨芊芊深吸一口气:“你们两个跟我到后面来!”说完一个转身,往后院走去。

不由顺着那气息,慢慢地阖上了眼睛。

夜幕笼罩下,一声尖叫,带着东西破碎的声音:“滚,都滚出去,没用的东西,一个个都没用,废物,废物!!!”

赫尔木气得脸色都青了,他女儿跟了人家一辈子,连命都搭上了,最后因为一场子虚乌有的陷害,连个夫姓都没捞上。

多多少少,都会听到耳朵里。

落随溪道:“怎么会忘记,若不是她,我现在,估计还和你一样,是个冷血杀手!”

“外公,真的没人欺负我,而且,现在杨素也不认我了,我自己开铺子,自己养活自己呢,谁也不指望,就指望自己!”

杨芊芊点点头:“我娘也姓叶,是礼部尚书杨素的第三个小妾,不过……我六岁的时候,她就去世了!”

如月吐吐舌头,小心翼翼地问:“小姐,我是不是做错了,过分了?”

所以她自己下床,洗脸漱口,穿衣服,让绿儿和如月给她梳了头。倒是绿儿和如月,如临大敌的样子,让她感觉分外好笑。

冷月,怎么会是你?

现在想来,其实她还是很想在这个世界里生存下来,融入这个世界的。

“我怎么就祸害百姓,危害社稷了?”宇文铎气得鼓起腮帮子,跟青蛙似得。

“还有什么事?”筱致远停了脚步,却没有回头。

“月娥,这几天忙坏你了,我送你走吧,也快中午了,我请你到附近吃个饭,不知道你这个千金小姐,吃不吃得惯呢?”筱致远一脸的诚恳,可是听他那话的意思,南宫月娥要是拒绝了,就是嫌弃的意思。

杨皓轩上前拍了一下筱致远的肩:“致远兄,节哀,我们先走了,伯母出殡那天,我们会来给她送行的!”

“致远啊,节哀顺变!”南宫墨拍拍筱致远的肩,“几日不见,没想到就出了这么大是事。”

也知道自己这样的心态有些不对,可是没有时间再去考虑细节了。

原来房中用来给筱致远做书桌的案台已经收拾干净,上面放着一样用红布盖着的东西,看高度,和地上一地的木屑,那里面的,应该是灵位无疑了。

第一次,和这帅痞子说话,不再是气呼呼的,或者充满了阴谋。

她真的,答应了一个男人的求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