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那么蠢?

巨“本王的话,你们没听到吗?”宇文铎锐利的眼,扫过在场的“老弱妇孺”,带着一丝狠戾,让大家同时闭了嘴。

猞杨芊芊想捡起来看,但是宇文铎一直都没有放过手,于是她便有些恼了:“王爷,到底生了什么事?”

毕竟很多事情大同小异,她也见过不少了。在脸上身上动刀子动针,和那南宫夫人吃的毒药,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哪里像个十七岁孩子的娘啊?

不过南宫墨却笑起来:“放心吧,芊公子,我是商人,在商言商,我是不会吃亏的。我知道芊公子是神僧的传人,必然有不少秘方之类,当然,房租老夫是不会要的,不过芊公子做出的药膏,我希望你能分我一些到其他铺子里去出售,而且,不得提供给除南宫家和你芊公子以外的其他铺子,芊公子可依?”

如此反复几次,手术剩下的几道疤痕都已经软化且涂了遮瑕膏,有一两条太过明显的,便贴了疤痕贴。这样,如果不细看,是不会看出脸上有疤痕的。

猞现在申王和太子都是皇位的有力争夺者,只是太子说什么都是庶出,他的母亲甚至连个皇上的妾,也就是妃子也算不上,不过是未央宫一个扫地的宫女,长得有几分姿色,皇上年轻气盛的时候酒醉拉错了人,便有了宇文泽的来到。

回了屋子里,拿着上次买的面人又了一阵呆,仿佛又回到了养父母出事的那个晚上。十岁的她和十二岁的哥哥抱在一起哭泣,哥哥说:“这个世上,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妹妹,我会照顾你的!”

杨皓轩被她那一句随意的“哥”叫得有些恍神,以前要叫声“三哥”都是从牙缝里蹦出来,仿佛很苦大仇深似得,现在叫得怎么感觉已经叫了二三十年般的顺口哦?

好在她是个小姐,不知道万一不小心穿成个丫头可该怎么办才好。

靠,又来了!!!

“哦,对不起,你继续!”听着别人讲话不小心睡着了确实是不礼貌的行为,杨芊芊很有诚意地道歉,顺便……继续瞌睡。

丢脸啊丢脸,一个现代人,还怕跟人xxoo?

成亲那天,他们拜天地时,他也打量过她一回。当时在红盖头之下,看不到她的脸,只觉得她浑身瘦得只剩下了衣服骨架,伸出来的纤纤玉手,真有点惨不忍睹的感觉,没看到肉,全部都是皮。

“走,小姐,你要走哪里去?”如月有些好奇。

杨芊芊早料到有这么一遭,早就想好措辞:“妾身也不知道,妾身正在院中做些女红,听得身边有人,还倒是绿儿和如月呢,没想到是个陌生男子……后来,才知道他是太子爷!”

轿子一直停在客栈后院,轿子进院子的时候,自然没有逃过落随溪的眼睛,不过他却没有看到女装版的杨芊芊坐入轿中的场景。因为,杨芊芊和如月,都穿着黑色的带帽斗篷。

“这位老大爷,这银针是小店特制的,用料考究,做工精良,别的地方配不出来,所以只能让您久等了!”

“不知道木爷是从谁手上得到的药呢?”南宫墨很有耐心地继续问。

鱼,终于上钩了!

“啪!”络腮胡忽地从怀里拿出个瓷瓶放到桌上,“当初你长着一脸的斑点,若不是我花高价从那神僧那里给你买了这瓶药膏,你能有现在的美貌吗?”

这些话,若不是有先前的那些场景在先,连杨芊芊都要感动上几分了。多好的姐夫啊,多爱妻子的一个男人啊,爱屋及乌,连老婆的家人都想着一起照顾了。

“大哥,你那侍卫真难缠,死活不让我进来!”两个人正“对视”,刚刚那位“四爷”——四皇子宇文琪已经走了进来,顺手掸了一下衣服上看不见的灰尘,“没大没小的,以后换一个得了!”

“对不起,不记得了!”虽然心里这么想,可是看着眼前的男人一副天塌下来的沮丧样子,她还是象征性地安慰了他一下,“你现在可以重新介绍,我们不是就重新认识了吗?”

脸上的伤口愈合得很好,昨天裂开的,也重新缝合了,看起来问题不大,三五天以后应该就可以不用蒙上面纱就可以出门了。

等停下脚步,那里,是一堵高高的红墙——禁城,就在眼前。

凤皇后拍干净手上的粉末,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瓷瓶,放到桌上:“脸都肿了,这要,擦擦吧。铎儿,别怪母后下手太重,让你痛,也是为了让你更好地记住自己的身份!”

杨芊芊伤春悲秋的时候,宇文铎的聊香斋内正上演着一幕惊心夺目的戏码。

该对这个女人下个最后通牒了,不然以后会比较麻烦。

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大家心中都明白。

要命了,自己从小还粉妆玉琢,想来长得一定不错,只是后来怎么会毁容呢?

“养花?”她什么时候喜欢养花了?

“杀了她!!!”冷月的话,从牙缝中蹦出来,愤恨之极。

于是,泪,就这样落了下来,肆无忌惮地,倒在那个她最信任的人怀里,死死抓住他。

幻觉,这般真实,让她死死不肯放手。

“四妹,你浑身都好烫,你病了!”感觉温润的声音传入耳际,却被她一遍遍忽略掉。

紧接着,身子好似飘了起来,原本在云端中的感觉,消失了。眼前是温暖的怀抱,好像是一剂良药,她就这样安静地躺着。

那种感觉,好似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瑰宝,而他,那样的小心翼翼地捧着,好像一不小心,就会摔个粉碎。

被人疼着的感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