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醺的酒意将我多日郁郁有愤之气,彻底提扬发散,我胸口一热,酒气上涌,陡然大步流星,向她居处走去,行至一半,却见窗上人影一动,倏地,竟连屋内的灯烛也熄灭了!

还真是姊妹连心啊,偏赶这么巧,姐姐却来救了妹妹一驾!我只得放过局促不安的霍锦儿,随小荃一道赶去前院。

府中少了两大头目维持,贾似道又无心打理,事情便都落在霍氏身上,由深闺内院而步出廊外,里外兼挑,一面另行觅寻妥当的人,一面持起府务,所幸霍氏不仅有此才干,也有此心气,且并不嫌烦,一切均有条不紊。

我既愧于未能达成她的心愿,又怜惜她现下的悲痛,默默走至她身前,将陆夫人轻轻放落,运功渡气,替临危的陆夫人提振最后一口气。

我惊呆了,不管那读灵者的话是真是假,碧玉珠都永远找不回了!或许,也因我对读灵者并不信任,行动迟疑,方有此失,一时间,我心中不知是气愤还是茫然,完全愣住。

她羞不能应,悄然把我的手儿推开,将分敞的衣襟掩上。

她体肌如此丰满,身段却玲珑有致,不见肥胖。玉颈纤秀,香肩圆润而不臃肿,若隐若现的紧致锁骨,两旁延伸,支起纤巧的身子骨架。下的一截腰肢,多肉却见细条,绵软如蛇。可以看出,她正属于那种体格娇小、肉多于骨的女子。

当然不是你,而是你父亲!青袍人冷冷道,说话之际,他的身影在林边浮了出来。

我凝目望去,只见谷口处有一片空阔地,约莫是个伐木场,场院中白影闪动,许多身着麻衣的怨憎会贞苦士,正将数十名全真道士压在一角,猛烈攻击。

我压低声音,带着受难后的撒娇,半真半假地埋怨。

王氏娇羞如少女,又矜持似慈母,愣是噙笑不语。

在霍氏双臂勾攀的纠缠中,我埋在她软堆堆的雪胸上,浑如饿极了的雄兽,喷吐着热气,舔吻啃咬,欲念烧灼,春药透发,双管齐下,我满脸火刺刺的,几欲迷晕在这片软堆堆的美胸前。

听了两人的话,屋内三人俱是一惊。待明白其中猥亵语意,几人不由自主地散开了些,王氏惊叫一声,面色惨白,踉跄闪退,我神色尴尬,手足失措,霍氏面露屈辱之色,怒瞪了窗外一眼,斥道:无耻!背转过身去不加理会。

虽是这般想,我其实并未太担心,只要怨憎会没有立即动杀害我,那么我定能等到众人赶来施救。

前院大夫人居处,火光闪动,酣战甚烈,虽然全真群道尤陷于苦战,未能击退来敌。

怨憎会不会来了?

你……!师姐惊呼一声,怒斥道:下流!

在此预伏,暗窥她们行事,观察师姐的言行,并从她们对话中捕些消息,或许能弄清师姐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便是我今夜来此的目的。

若仅是这些,还算小瞧了此道瘾君矮胖子。他竟然将孔道开成喇叭状,上头小而下边大,既不惧被上方人发现,又不须费力地运功目视,还能听声无虞,最令人诧异者,他还在附近几处,开了不同方向的孔洞,且高低有异,高者应是借木屋内的土台之类开孔,视野开阔:低者,则全然于木屋地板下缝隙处镂空而成,须仰颈上望。

这是指我在府中击杀全真道士一事,太过鲁莽么?我呐呐道:原来……你们全知道了?

源头乃是贵派掌教吴仙姑,她当然心中有数,祸乃自种,还怎么查?

我心上一软,对有过合体之欢的女子这般大声喝斥,的确有伤情分,不由放缓了语气,道:你……干嘛对她使药?

隔着薄衣,掌心所触,她的体肌温热而松嫩,陷手之处,能触及背骨。我心下暗赞:年过三十的妇人了,这身肉儿还这般细嫩。口中道:娘,你坐好了,还没完事呢,走气之后,须得摸骨,疏通关节,否则有碍于身!

你们劝劝霍姨!我心下跳了几跳,道:现成倒是有小白可用……

胡九的愚公拳并无过多花巧,每每仗着王动出击,恃勇取胜,此时仓促应敌,真气显然尚未凝众,登时如送上前的靶子,不堪一击,一掌过后,倒身连退,身背重重地撞在霍姑娘身上,余劲末消,三人一椅相叠,俱往后挫,乒乒乓乓,后边响成一片,也不知是撞翻了花架,还是磕倒了屏风。

据纪红书所言,这番畜警,只不过是怨憎会的惯行手法,只怕连怨憎会也想不到,无意中竟对贾氏父子打击这么大吧?

众人心情沉重,没人理会纪红书的说笑,宋恣道:雀使,你来得正好,娘娘那边,可还安妥?

待沈入冥思,周身若虚,就辨不出过了几多时辰,依旧是小白难以承受,先行跃开,我才敛功罢手。正欲起身,忽然有一刹那,我脑门发飘,身子虚浮,险些向前栽倒。

他娘的,之前没有任何人提过东府欠债的事啊,连贾妃也没露半点口风,还搞得少主之位争论半天,像个香饽饽似的,我的婚事,至少在府内办得也很风光,这些岂不是骗人么?——对了,贾妃倒是曾对东府光复河山的大志持有微议,又说什么修身齐家,未尝不是件无益於世的事,难道便是因此而发的么,齐家就是还债?这……这也太微言大义了吧?

辕门兽一愣,回过神,愤愤道:她么,她好得快极了,如今赖在这里,赶都赶不走啦!

正待掩窗摒绝幻念,忽听院内黑暗中竟真的传来脚步声,不觉毛骨悚然,两眼发直。

东府众人齐声怒喝,全力围击,守住阵脚,不再退却,一时身影纵起纵落,场中黑豆亦如于锅中沸腾,起跳不定,时而溅出一粒,朝青袍人飞去。

我低声道:怎么?

好浣儿,我见她颈根的下颌底,有颗小小的青痣,点染得她小女儿之态无限妩媚,不禁又是一阵喉干,吞了吞口水,道:它这个样子,你说怎么办?

却见贾妃解完后,直腰而起,玉腿通直,饱臀平伏,无复方才满绽紧绷的惊人翘态,深沟隐缩,也难窥。我心下稍憾,适才她的只匆忽一闪,只觉红突突甚是饱肥,连模样都还没看仔细呐。

宋恣仰天而叹,道:那人若不是天师真身,怎能救大公子脱险却病?大公子怎会突然多出一身龙虎宗的内功真气?

乌鸦道:如此好事轮得到你吗?白鸽师妹,你看,我的手明显比他乾净,嘿嘿……

笑音却从另一头传来,帝君夫人长笑未毕,蓦地飞身掠出,玉臂通透,掌出如电,转瞬之间,幻出无数掌影,向东府众人攻去!

被逼到阵外的紫衣小婢撩拂袭扰,斥道:无耻!几个大人对付一个小孩,好有脸面么?

三名白衣少年闻言,阵形一变,人影缤纷,团转不定。

那车夫恨恨道:喜欢得想杀!

吴道长道:贫道偶闻七夫人受令师之道狱所苦,特献此丹,以助七夫人脱困。

我听了泛起一阵鸡皮疙瘩,小茵无辜而死,死后还这般惨,实是让人于心不忍,便道:尸身呢,赶快一把火烧了罢!

又一天在平静中度过。

喂——,小妇!戏弄我还是怎地?说好也是你,说坏也是你!

虽是竭力按耐下了,尘根却不由自主,血气彙聚,舒展翻卷,已是饱身半硬。

园门处一大堆人,臃臃肿肿,正缓缓走来。但见云带斜钗,高鬟相并,一个个女子争光夺艳,居中一名老妇,面目慈和,正是贾府老太太。

甚么价?小菁忽闪着聪慧明亮的大眼,移步过来。

我拿她没法,只得运气助她疗伤化药。她稍好一些,频频大口喘息。我知她不懂地底呼吸之法,却又不敢就此跃出地面,生怕刚才怨憎会那些人还留在附近搜索,无奈之下,只得又低头渡气给她,她唇角口中俱是鲜血,搞得我一阵胸闷恶心,骂道:天下再也没有人像老子对你这么好了!

只听墙角啊!的一声痛呼,一人骂道:连丽清!你恩将仇报,干嘛拿石头打我!音色沉闷,听来像是来自地底下。

啊……!我听到她压抑不住地唤出声,侧脸向上一看,见她娇容扭曲,头部后仰,眼儿稍稍一闭,又张开了,脸上现出有一股说不出的满足之色,她喘了一喘,又道:你咬罢……越发使劲些!

连护法打了个哈哈,显是怒极,道:好一个情不得已!齐胖子,你哄小孩来着。哦,贾夫人命你去毒害大公子,你这个做管家的便乖乖听命下手了?若非你俩人串通,贾夫人敢开这样的口?也不怕贾府其他人知晓?

小菁脸愈加红了,俯低身子,轻轻喷着鼻息,手中却没停,三两下便助我将下裳褪了,露出光溜直润的尘根,看上去倒也不小,筋根未露,长长的歪戳着,像根秃笔管,洁净文气。我用手扶着,半天竟解不出,小菁已羞笑着转过头去。

听得有人喝道:快!快让人将药灌下去,吊上一吊。接着就有人端药上来,冰凉的药碗碰到我唇边,我吓了一跳:这碗药若是有毒,我非送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