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是。

我在青阳山虽未出山见过世面,但是为阅习道家典籍,师尊七岁便开始教我识字,长大后看了不少书籍,这宗阳宫的格局便与书中王府皇宫的描绘毫无二致。

左小琼轻声道:他便是前日咱们偷吃的那户人家的。

我和左小琼见他出言相认,便停步招呼。留石公向洞庭子礼揖道:在下此行代表摩尼教南宗与诸位共商抵御全真教南侵一事。

说完,盯向荣王身后一便服卫士,道:若贫僧没有眼拙,这位施主应是真武教道兄?

左首僧人蓬须乱卷,相貌甚是凶恶粗鲁,喝道:慧现,我们等你多日,你终于还是出观来了!

我手臂一甩,道:好了,好了,我陪你去找点吃的便是!心想上岸顺便打听打听全真教的情况也好。想起船娘犹在舱中睡……嘿,装睡!不知要不要跟她打声招呼?

我喷着浓重的酒气,鼻息粗重,意识却极为清醒,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伸向船娘的腰间。

身后一乱,有全真道士糊里糊涂便被鬼魅般紧随我们身后的老者击伤,一时全真道士大为紧张,剑阵肃敌。

左小琼一脸茫然,道:有啊!平日好好的,今日却不知为何会这个样子。

我惊疑不定:你是道士?!刚才她欺进亭中时,我竟没有半点知觉。

三师嫂凄然一笑:我夫君已亡,贪生何益?只是他们两人年纪尚小,同系道门一脉,难道你们当真要赶尽杀绝?!一缕光束照在她清柔的脸庞,凄楚动人。

想到这里,我忽有一丝不祥的预感,极目天际,心中呼唤:师尊!你在哪里?!一股沉寂冰冷的感觉侵体而寒,我顺着树颠掠去,心中止不住的悲怆之意,酸楚难忍,难道师尊出事了吗?

我叫了声:大师兄!行了个礼。

不就是看一眼身子嘛,有这么严重吗?我心里不禁对三师嫂有股恼恨之意,妈的!平日对我那么好,原来都是假的!我委屈而恼羞成怒,坐在山洞中,几乎要忍不住冲出去,大声喊:我就在这里,你爱怎么着就这么着吧!

我登时想起赵燕非浑圆滑腻的后臀,不由抿了抿嘴唇,咬过她的那儿,似乎还留有一丝奇异难言的余味。

胖道士问道:听说那小贼是神龙门的?

赵燕非哼了一声,似乎不欲多谈在青阳山的事。问道:那小贼跑了之后,怎会再来?听陆师伯说好像那小贼与少林和尚一起到了宗阳宫。你却说这几日发现了他的踪迹?我心头一震,暗道:不会是那日来贾府途中给那胖道士瞧见了吧?他又怎能认得出我?

胖道士道:师妹,请跟我来!听脚步声,正是往我藏身的方向走来。

我不由打量起自己藏身的屋子:门关着,窗子完全被毁,无遮无挡,我便是从那跳进来的。地面干净,不似长期无人居住的屋子。里屋?天啊,果然有人新近住过的痕迹,屋中靠墙横放着一个光溜溜的大木榻,两边顶到头,几乎占了屋子的三分之一。这种木榻寻常人家比较少见,一般作静修打坐、炎夏午息之用。

木榻的一头放有枕头,角落里散乱地堆着一床棉被,榻面几乎没什么灰尘。榻下地面有几个空酒坛子,一个散开的荷包里有发霉的下酒菜。

该死!我想起左小琼,这屋肯定是她住过的地方,我无意中偏偏闯进这里来了。有人住过的地方,外头两人定不会放过。

屋外脚步声走近,竟是直奔这个屋子而来,我一愣,见屋里四下一览无遗,干干净净,几无藏身之处,唯有木榻对面的角落,置放着一个空的水缸,缸口小而缸肚大,但容不下我这么大一个人。我急急扫了两眼,情形紧迫,不容多想,两脚踩了进去,凝气缩身,团成一个圆球状,总算勉强藏了进去。

以我此时的功力,已不惧那赵燕非。看那胖道士的身形步法,似乎修的不是道术,武功应该有限,倒不足畏。待会若被发现,夺路逃走,应该不成问题。我匆匆估摸了一下形势,稍稍定下心来。

这个水缸原先不知作何用处?如果左小琼是个男子,我或许会怀疑她临时搬来作便桶用,此外,真想不通这个屋子为何会放个水缸。

赵燕非两人已进了外屋,胖道士道:那小贼就住在这里!

赵燕非哼了一声,掠进里屋,我甚至感觉她目光四下扫了一遍,我早已敛藏体气,将声息禁闭。除非她到缸口正上方探看,否则发现不了我。

胖道士也跟了进来,应是停在赵燕非身后。

赵燕非道:不对,这里至少已十多天没人住了……。

胖道士:咦,那个水缸……。赵燕非的目光立刻跟过来了。

我心中一惊,正欲长身逃出。忽听赵燕非喝道:你……你干嘛!语气有些奇怪。

胖道士关心道:师妹,你怎么啦?……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赵燕非惊怒的声音:你这狗贼!我……我……。噗的一声,像有什么东西摔倒在地上。

胖道士道:哎哟,不好了!师妹,你怎么摔倒了?是不是给人点了道,身子忽然一动也动不得?别急,别急,师哥来帮你,哈哈!声音越说越奇怪,越说越得意,最后放声大笑起来。

我知道情形有变,心下大奇,打开双眼,将目光探出缸口,见胖道士正弯下腰,手往地上的赵燕非身上伸去。

赵燕非身子卷缩着,目光愤恨已极,大声斥道:拿开你的脏手!你敢……你敢碰我一下,我定将杀了你!

胖道士丝毫不加理会,将赵燕非身子抱起,口中道:那怎么行?躺在地上会着凉的。师妹……你真轻,抱在怀里像只小猫似的……。此时那胖道士换了个人似的,脸上憨厚的表情一点不见,口中净说些轻薄话,神情显得阴狠从容,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兴奋之色。

赵燕非一条身子软软的横在胖道士手上,小腿耷拉下来,一双柔美的纤足露出道袍外,胖道士一只手抄在她膝弯处,衣袍扯紧,将她浑圆的裹露无遗,她脸朝上方,双唇紧闭,一股似怒似犟的神情看上去十分动人。

换了其他女子,定会惊喊出声,赵燕非却一声不吭。让人测不透她心里想些什么。

果然,胖道士也有些心虚:师妹,你怎地不说话?

赵燕非哼了一声,脸上冰冷凛然,一字一顿道:我死,你亡,你只会比我死得更惨!有甚么好说的?!

胖道士神情一松,道:是么?这么说反正是个死字,不如赚回个本来!

嘿嘿连声,猥亵地笑起来,其中含义不言自明。

赵燕非脸上变色,坚硬的神情犹豫挣扎了片刻,终于忍不住将声放软:你放了我……我不追究你,也不告诉教中知道便是。说完,一点委屈的泪光溢上眼中,忍羞含辱地侧着脸,这不啻于在求饶了。对一向骄傲自负的赵燕非来说,只怕是极难为、打死也不肯说出口的事。我看在眼里,心底下忽然窜出一股兴奋的邪火,压也压不住。

胖道士道:嘿嘿,你以为我怕死么?自从你师父孙道清那贼婆娘杀了我几位兄弟,我混进全真就为了这一天,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了。你这小婆平日不是一本正经的假清高么?哈哈!今日便要扒光你衣服,让你在男人求饶叫唤,再扔到大街上让大家都瞧瞧,看你那师父今后有何脸面行走江湖、教训他人!

他越说越兴奋,抄在赵燕非腿弯的大手已忍不住在她上抓捏起来。

赵燕非惊叫一声,脸上闪过一丝凄凉绝望之色。我浑身一热,心怦怦跳,暗道:我怎的这么爱看她这种表情?!此时声息禁闭的法力已被破去,幸好那胖道士无法察觉。

胖道士将赵燕非放至榻上,伸手滑过赵燕非脸蛋,手在颤抖,显是兴奋已极。

赵燕非惊怒交集,喝道:你……!

胖道士笑道:我……怎么了?手滑下来,顺势在赵燕非鼓挺的酥胸上猛地一捏。

我心一抖,见胖道士的手指深深陷进赵燕非胸前,的形状被挤得尖露出来。赵燕非眼中珠泪滚滚,也分不清是痛,还是愤怒。我心上像被辣辣的割过一刀,十分痛楚,却又有种说不出的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