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久之后,他们将会现涅米西斯与这些殖民者的存在。到时候罗特还能存活下来吗?

灯号与门铃声响起。灯光闪灭著--在地球上的一切似乎都如此地闪灭,相对之下罗特则几乎是十分地效率。“地球,”他低声地说道,但这已有足够的音量解除门锁系统。

然后玛蕾奴说道,“尽管你对太阳系是如何地自责,你什么都没有做吗?”

有可能吗?或者是她仅仅是为了逃避她所不愿见到的东西?她是否只是对这些眼前的神秘寻找另一种的避难罢了?

你说的是什么可怕的话。绝对不是这个样子,”茵席格那回答道,并不肯定自己是否如此地认为。与玛蕾奴谈论这方面的事情,令她感到愈来愈不舒服。渐渐地,玛蕾奴的言词更加地犀利入骨。茵席格那很早以前就注意到了,然而她并不特别在意,只以为她不过是因情绪不佳并偶尔幸运地猜中罢了。不过这种情形生的频率愈来愈高,现在玛蕾奴似乎更自在地擅用那把刀刃。

克莱尔是如何取得进入罗特的许可,茵席格那不清楚,也从未了解。

在这一两年里,茵席格那似乎了解到,玛蕾奴心中终于清何谓“男孩”。她几乎来所不拒地阅读各种书籍以及观看各类影片,无疑地帮助她在这方面的成长,不过奥瑞诺也同时在长大,而他体内的激素也开始改变者他们的关系。

当然,会场上激起许多强烈的反对声音。有些人争论到恐惧恐惧离开所熟悉的地方。有些人争论到心境出生行星的心情。有些人争论到过分理想,将人们终将离开的想法投射到其他人身上。

那真的是记忆吗?毕竟,那个时候她才只有四岁,所以应该是吧。

她现在听得到我们的对话吗?”

委员长,”亚克拉特愤怒地回答,仿佛他因为渎职而受指责。“当然听不到。她在屏幕的另外一边。”他说话非常实在,这让皮特感到心安。从来不需要去质疑他所说的话。

皮特说道,“女士?那么,我想应该是茵席格那博士。好吧,坚持我原先的指示。必须要事先预约。我已经受够了她,亚克拉特。事实上,在这十二年中已经受够了。随便编个理由。就说我身体不舒服--不,她不会相信的--就说--”

委员长,不是茵席格那博士。如果是她的话,我就不会打扰你。是--是她的女儿。”

她的女儿?”他思索著名字一会儿。“你是指玛蕾奴o费雪吗?”

是的。很自然地,我告诉她你正在忙,而她却说我应该为撤谎而感到可耻,因为我的表情中已经显出正在说谎,从上到下,而且我的语调紧张地不可能是在陈述事实。”他以著男中音的愤懑说道。“无论如何,她都不会离开。你要见她吗,委员长?老实说,她的那双眼睛让我十分不安。”

我也曾经听说过她的眼睛。好吧,让她进来,就让她进来吧。我要看看是不是能从她的目光下存活下来。看看她到底想说什么。”

她走了进来。(相当镇定,皮特心想,谨慎却未带著丝毫的叛逆。)

她坐了下来,双手轻轻地摆在腿上,显然地在等待皮特先开口。他就让她先等上一会儿。在她还小的时候他曾见过她几次,不过现在却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未见过她。她以前就不是个漂亮的小孩,而现在也没有好到哪儿去。她有著宽阔的□骨,而且感觉不到一点优雅的气息,但她却有著明亮的双眼,伴著匀称的眉毛与细长的睫毛。

皮特说道,“那么,费雪小姐,我听说你想要见我。我可以问你为什么吗?”

玛蕾奴抬起头来,她的目光冷冽却又全然轻松自在。她说道,“皮特委员长,我想我的母亲告诉过你,我曾经告诉一位朋友说地球将要毁灭了。”

皮特压著他的眉头。“是的,她告诉过我。而我想她已经告诉过你,不要再说这种傻话了。”

是的,她这样对我说过,但是不说并不代表不会生;而称它为傻话并不会让它真的变成傻话。”

我是罗特的委员长,费雪小姐,而考虑这方面的事情是我的职责,因此你必须将这一切交由我处理,无论会不会生,无论是不是傻话。你是怎么想像到地球将要毁灭了?是不是你的母亲告诉你的?”

并不是直接的,委员长。”

而是间接的。是吗?”

她完全没有办法防止,委员长。每个人都以不同的方式说话。有各种可以选择的字眼。还有音调抑扬,表情显示,以及闪烁眨眼,清清喉咙等小技巧。有数百种的方式。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完全懂得你所说的。我自己也做著这方面的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