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谁在当他们的裁判呢?”

有什么现?”凯瑟琳问道,她说话的声音很好听,但听来却隐隐透着点果决与肃杀。

你是说那个彩蛋象兔子一样跳?”大萝卜竟然是最先跟上小油菜思路的,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迷迷糊糊地抱着小油菜睡了一宿后,跟她有点心意相通,只是他嚼着烤肉声音很模糊。

为了小油菜的透视眼干杯。”

一道耀眼的冰冻光环无声地莅临了利芙妮的身体,一直闭着七只半眼睛作战的虫兽终于意识到自己轻敌了,这些突然难的干尸原来背后另有主谋。她伸展腰腹想腾身而起,疯狂扑到的干尸们哪会给她这个机会,十二个躯壳死死地压住她挣扎的脚趾,利芙妮惊恐地现以她那巨大的力量居然一时挣脱不掉。讨厌的寒冷还可以忍受,但刺眼的白光使她眩晕。其实这光芒只是冰冻光环自带的,并不是特别明亮,可利芙妮在这个黑暗的空间呆得太久了,一下没法适应。

窦天接到兽医征召成功的信号,松了口气,可是又一个严峻问题摆在了面前,他不会撤去这个冰冻光环。这可怎么办呢,这不得把兽医的第一批魔宠活活虐待死吗?窦天身在冰库中,却急出了一脑门子汗。

政委和兽医知道这时可不能拒绝这条犟牛,只能听他的,就嘱咐他警醒着点,一旦感觉不对就自己先进冰库。大萝卜点头,三个人把多米尼克留在大萝卜身边,牵着咖啡直奔通往能源室的走廊。他们把冻肉扔在了拐角,探头看看那面石墙只开了一个拳头大的洞,放心了一点。

我知道了,”兽医插嘴说,“这是老大讲过的什么,什么领导伎俩,就是把最核心的事情掌握在自己手里,再信任的下属也要瞒着。是吧,老三?”

窦天激凌凌打了个冷颤,回头盯着哨子问,“你刚才读的不是诗吧?”

政委和兽医都有点纳闷,象这种小两口打架的事,闹到动家伙的分上,就算窦天不管,小甜菜作为大嫂怎么也不出面呢?还是出去看看吧。等他俩登上鞋从房间里来到外面的走廊上,大萝卜和小油菜一追一逃已经转过了走廊的拐角,只能听到大萝卜的呼救声和脚步声。

窦天看她可能结束了一阶段的学习,连忙凑过来把她从座位上拉了起来说,“我想我们得暂时离开这里。你不知道,刚才哨子给我讲了一个关于这里的恐怖故事,他说这里不是潘帕斯神坛的一部分,很可能有鬼。”窦天怕好奇心大的财迷老婆刨根问底,故意撒了个谎,想先把她吓住,再迅带她离开,等兄弟们都醒来后再从长计议。

窦天停下了猜测,向书房走去。他看到的是满满一书架的卷轴,铺满了整个墙壁,这还只是一部分,另一面墙下,摆着四口古旧的书箱,上面都挂着锁头,看样子里面如果装满的话,比书架上的只多不少。

解决完退路的问题,窦天没有再难为垂头丧气的多米尼克,只嘱咐哨子好好看押他,一会带他一起来吃饭就直奔了厨房。

写票和投票的工作进行的井然有序,哨子眼巴巴地在旁边看着,若坐针毡。当六张包好的破步条交到窦天手里的时候,哨子盼着到来又害怕到来的唱票程序开始了。窦天打开第一条破布宣布,“一个洞,一张!”旁边的小甜菜左手竖起了一根手指。窦天放下第一个布条,又去拿第二个……

兽医和小甜菜不约而同地想到了皮肤过敏和过敏性哮喘,如果哨子说的是真的,那他岂不是吸血鬼中的怪胎,真够悲壮的。

大家想劝,可一帮小年轻看窦天哭的那个撕心裂肺的惨样子都不知道怎么劝,吭叽了半天没人能张得开嘴。这时终于有一人儿搭茬儿了,“死豆芽,你再不松开,我真的要挂了,那才冤呢,崩溃。”

狂战士佛罗伦萨的灵魂离开了大萝卜的躯体。

窦天迅清除了十年前那两个黑衣人在他体内设置的障碍,十年间积攒的阴阳两气在丹田胜利大会师。在潘帕斯友情赞助的强准神力的支援下,窦天的任督二脉再度打通,接着一脉运转带动全身百脉,不仅十二条正经悉数复原,在窦天的引导下,潘帕斯之力还很助人为乐地帮窦天疏通了他的奇经八脉,一时间龙虎相会,水火相济,河车运转,窦天作梦都没想被修炼之人视为登堂入室的门槛的子午周天和多少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卯酉周天今天来了个一勺烩。做完了这些,窦天的心情简直爽的一塌糊涂,大有雄鸡一唱天下白,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

小毛球?”多米尼克甩了甩尾巴,“现在没空理你,丧丧。”

这,这代表什么?”窦天到底见识多一些,在七颗赚足收视率的圆球球回到龟壳之后,边擦嘴角的口水边问同样在擦口水的政委。

哦,对了,”哨子看了看天色,“我认为我们应该起程了,在出之前,我想我应该把英雄冢的方位给你们详细说明一下,万一路上遇到意外,或者我们走散了,每个人至少都有机会找到那里。”说着,哨子拾起一支断箭在地上画了张从这里到英雄冢的路线草图,窦天连忙叫回大萝卜,一边听哨子的讲解一边给大家充当翻译

窦天拍拍兽医的肩膀说,“来老二,我们请他试试。”说着指了指一身紫衣的瘦高个,兽医面色一喜,但又马上现出了担心的神色,“老大,他成吗?”

啊——”有些令这个洋溢着热情微笑的苹果脸失望的是,今天早上欢迎他的不是六人观光团的欢笑,而是吸血鬼的绝望长嚎。

山脚下那个尖帽子随着华丽光环的接连闪耀,连续忘情的呼唤了七次“尼克洛曼斯”的真名(惊叹指数约等于小甜菜叫七十遍“崩溃”)。他恐惧的现恐怖妖尸们的恐惧天赋对这些本来已经穷途末路的猎物不起作用了,四个山穷水尽的人类突然有如战神附体,眨眼间把自己的尖兵和后续部队冲杀的七零八落,惨不忍睹,就在一息之间他自己从一个捕猎者变成了可能的被猎杀对象。要不是尖帽子还有一个绝招,他喊出第三次“尼克洛曼斯”之后就该滑脚了。眼下他还有孤注一掷的本钱,这并不能说明他霸占来的躯体是一副敢打敢拼的硬骨头,而是他实在舍不得被那个垂青自己的邪魔善意收购的难得机会。

窦天他们没想到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赌的这一把,居然胡了个清一色杠上开花,兴奋的又蹦又跳。窦天回头给小甜菜比了个胜利的手势,小甜菜千娇百媚地回了他一个带万伏高压电的飞吻。看的小油菜好不羡慕,她被这热的烫的战场氛围烧的热血有点沸腾了,“大萝卜,我爱你。”一句经常在某某歌星演唱会上漫天乱飞的小女生流行宣言就这样从小油菜的喉咙里钻了出来。

政委的军事素质在这紧要关头挥了作用。他把两个女生安排在了坡顶,让她们监视后面的僵尸,防止对方从后面偷袭,虽然看他们的笨样子,从后面和两侧陡坡爬上来不大可能,但还是小心为妙。两个女生紧紧地搂在一处,四只眼睛惊恐地环视着周围,生怕没及时现要爬上来的僵尸。

我怎么不一样,”政委毫不客气的打断了窦天,“朋友感情这东西还得看个先来后到?”

窦天却并不觉的这有什么,他想了想说,“要是小油菜想听,我就背诗,有人反对吗?”

可就在窦天的心态变的平和后,上帝之手又开始对他的戏弄:上大学进了会计专业,毕业后顺理成章当了一名会计,让窦天这个数盲彻底地体验了一把什么叫男怕入错行。在一年多悲惨苦闷的会计生涯即将使窦天屈服于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存状态时,幸运女神偷偷地塞给他一张中了五百万的彩票,还没等他感激上苍的恩赐,就又被不知哪个神仙级别的人口贩子跳楼大甩卖到了这个玄幻小说里才有的地方。“哎,我将我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窦天只能用信天游风格咏叹着这句经典牢骚来宣泄着对造化无常的不满,抒着欲哭无泪的悲哀。

好啦,别哭了,我们不是坏人,我们也是稀里糊涂到了这里的。”小甜菜柔柔软软的声音让尤萌萌的哭声小了很多,小甜菜又接着说,“不是我说你小妹妹,咱们都到了这份上了,活不活的下去都两说,你就不应该欺骗我们。”尤萌萌好了很多,一边胡乱擦着鼻涕眼泪一边说,“大姐,我也不是故意想骗你们,我是太害怕了,你原谅我吧。”

怎么,政委同志想吃狗肉啊?”窦天,走过去拍了拍高强也就是政委的肩膀,心说:“这家伙怎么了,平时高谈阔论的,什么时候这么谦虚过。”就在他的手拍在政委肩上的一刹那,突然觉的心里好象有一种怪怪的感觉,一时又想不明白这感觉是惊是怕是喜是忧,这时,政委忽然回头问兽医:“兽医,你带回来的这个究竟是什么?”

是这样,俺们这噶哒除了俺还有一个菌人阿伞管事,我还得跟她商量一下。你要真肯帮俺们弄肥料来,俺这就去把她召唤来,咱们在一起合计合计。”

好啊,我这个人最守信用了,你去把她请来吧。只要你们有诚意,我还真就帮你们这个忙了。出门在外,谁求不着谁呀?”窦天梗着个小细脖,一副很仗义的样子。

那你稍等。”参人身形一晃就消失了。

窦天看着棒槌消失的地方,头皮一阵麻,他觉得今天真是侥幸,要是一个说不好打起来,就冲这个人参精来去无踪的身手,就算小甜菜能把自己迅传送出去,可能也免不了受伤。他趁着棒槌不在的时间,快的与哨子取的了联系,“喂,你们查得怎么样啦?”

已经查出些眉目了,小油菜找到了一张地图,上面分成了好几个区,密密麻麻地标着好些植物名称,有好些都已经在自然界灭绝了。”哨子回应。

我在这碰到个矮小的参人,他说他是这里管事的,据他告诉我,这里还有个菌人,是另一个负责的,你们要查一查着两个家伙。还有,尽快找到肥料的资料,呆会我跟他们谈判可能就得靠它了。”

你计划得很好啊?年轻人。”突然出现在窦天脑海中的精神波动把正在跟哨子交换意见的窦天吓了一大跳。

是你在和我说话?”窦天望着巨大铁笼中的飞虎甲虫用精神力对他问,这两个家伙都不傻,眼前没人,不等于真的没人,用这种方式交流虽说费力了点,但还是很隐密的。

棒槌和阿伞那两个傻瓜居然以为象你这样的人都能从格铃兰那里搞到肥料,他们简直是自己身上生了虫子去找食蚁兽帮忙,急昏了头了。”大虫子轻摇触须,一副见多知识广的智者模样。

你怎么知道我就帮不上忙啊?”窦天故意摆出一副蔑视大甲虫的样子。

看不出,你年纪轻轻的还会使激将法,不过这一套对我不管用。”大甲虫立刻识破了窦天的伎俩。

窦天心中一凛,这绝版生物还真不简单,就说,“我想帮他们的确出于真心,但能不能帮的了,还要看运气。”

运气,说的不错,不过这不禁是他们的运气,还得看你的运气。我把话说明白一点,如果他们和你谈话时现你帮不了他们,你就再也离不开这里了。”

有那么夸张。哦,让我猜猜,阁下就是因为这个,被他们留在这里的喽?”窦天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

切,就凭他们还想留住我?要不是阿特拉斯的不悔之恒太厉害,我会被镇在这里做虫媒?”话一出口,大甲虫立刻意识到他到底中了窦天的激将法,连忙闭嘴。

呆了一小会儿,大甲虫主动跟窦天说,“喂,我们商量一下好吗?我来帮你让他们变成你的魔宠,你来帮我从这里出去,怎么样?”

哦,那你总得先告诉我你是谁吧?”窦天知道,这时一定要沉的住气,谁沉的住气,谁在谈判时就能捡更多的便宜,古人云,“上赶着不是买卖嘛。”

问我吗?我的名字叫泰格伍滋,一头血统高贵的剑齿虎甲。我是被阿特拉斯那个亡灵法师用诡计抓到这里的,已经被关了五百年了。你刚才见到的那个参人棒槌和他去找的那个毒菌人阿伞是这里的园艺师兼看守。”

接下来,差点把牢底坐穿的伍滋就通过精神联系声泪俱下地为窦天讲述了他被关在这里后所受的种种非虫的折磨。当然,他这样做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打动窦天,使窦天出于同情和怜悯帮他重获自由。但是他打错了算盘,藤椅上这个被他的动人故事感动的热泪盈眶的恒温动物,无论是循环系统还是神经系统,都比他的进化太多了,这注定了敢于与巨龙一较短长的伍滋先生被窦天奴役的命运,虽然窦天的年龄还不到他年龄的百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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