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去通知斥候,要她们继续监视,尤其要注意脱离大队的小股侦察兵。一有新情况立即回报,去吧!”凯瑟琳吩咐着。

我有问题。”小油菜忽然说。

一阵热火朝天的举杯庆祝之后,谈话迅转入了正题,政委他们四个留守人员急着要知道窦天夫妻和哨子去了哪里,都有些什么奇遇。窦天一脸神秘微笑地卖关子,小甜菜讲条件说要让兽医把小魔蛛借给她骑两天,只有哨子被酒精一催化,嘴巴大了起来,那唾沫横飞的德行实在有辱血族学术界的斯文。

难道是被寄生的人类变成了僵尸?”利芙妮的智慧比普通的魔兽可强多了,她在能源室内布下的感应丝网清晰的传播着信号,十三具人类的尸体中有十二具站了起来。

兽医现在已经有点傻了,在政委的帮助下,机械地掏出怀里的魔宠领域徽章,找到有虫兽标记的一块,冲着正在遭罪的三个小家伙一晃,念出了收宠咒语。一道白光,三个挣扎在死亡线上的魔蛛被收进了虫兽徽章,刺眼的光亮和透骨的寒冷终于离他们远去了。

一切按计划进行,政委和兽医把大萝卜安置在了冰库的门口,让小油菜照顾他,他俩进去挑冻的结实的肉搬了半扇出来。

如果说除了潘帕斯还有另外的人知道,那也只能是——”

是吗?”窦天一提写作脑子也有点融化倾向,“这个题材新鲜吗?能吸引读者吗?”

那会有危险吗?”兽医担心地问。

窦天一头钻进书房,看到小甜菜还在条案前用功,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他再一看小甜菜的劳动成果简直有点瞠目结舌,在哨子讲古的这段时间,小甜菜居然读了书架上三分之一的存货,这样的学习能力也太恐怖了吧。

亲爱的,”窦天风度翩翩的对小甜菜微笑着,“陪我跳之舞好吗?我保证一支舞之后,你不用我翻译也可以看懂这些书。”

不敢说?”多米尼克长期养成的优越感和虚荣心决不允许卑贱的人类对他勇气的蔑视,“本大人可不是不敢说,而是不屑于让你们这些下贱的存在了解更多的东西,那会成为你们的负担,麻木无知地接受我们的安排对你们来说就是命中注定,而且这样也可以减轻你们的痛苦,难道我不是非常仁慈的吗?”

现在,我宣布——”哨子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望着窦天,耳朵竖得象个雷达,生怕听不清窦天那一嘴东北腔的多米诺普通话。“哨子,也就是格拉斯哥先生,是否可以与我们大家暂时同甘共苦的议题,经全体成员投票,全票通过允许其来去自由。”

哨子是我的诨名,我的真名叫格拉斯哥,可能你已经猜到了,我是一个吸血鬼。”哨子平静地说。

哎呦!”小甜菜一声痛叫,“快松手,臭噶奔儿的,你要把我勒死再娶一个啊!”窦天这副排骨身板加上天极神力还真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他连忙放开老婆,脸上顿时暴雨转晴,可还是有点不放心,急忙问小甜菜,“你真的没事啦?”

到这里来吧,渴望自由的灵魂,丢弃无用的背负,无形的牢笼不是你的归宿。”

窦天先把注意力集中到晶床上的小甜菜那里,用心感觉了一下她的心跳呼吸,一切正常,只是为什么还不醒呢?再观察其他四个人,窦天觉得情况有点不妙,因为他现他们浑身滚烫,呼吸急促,身形不住晃动,显得十分痛苦。用自己强大的精神力一扫,窦天知道他们也和自己一样,被如大海般浩瀚无边的力量眷顾了,但他们可不是什么内家高手,这点力量可够他们消化的。窦天不知道,要不是他吸收了巨大的力量,导致潘帕斯不得不加大力量的注入,四个人恐怕早就被背后苦苦等待的幽灵上了身,痛苦从来都比欢乐更能让人打起精神。

其实哨子对族人们这些通行的看法有点不以为然,他承认他们的论调符合事实,但他更清楚地看到,族人们所标榜的高贵是建立在进食与杀戮同时进行的基础上的,而且他们的一次进食可以使生命维持至少三个月。可是人类不行,很难想象人们一个星期(喜马拉雅星回归周期,七天一轮回,相当于地球的一礼拜)不杀死一头豢养或狩猎得来的动物,然后吃它的肉,当然那些象悲苦行者一样的素食者和赤贫人口除外。另外,他喜欢读书,从一位本族侯爵的藏书中他现,人类是懂得互相照顾的,他们不仅抚养子女,赡养父母,还愿意去帮助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甚至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这一点本族人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你肯定找不着一个碰到弱肉不强食的吸血鬼。之所以他能够以这样公正的眼光看待人类和本族,最重要的原因是他是吸血鬼中的异类——一个滴血不沾的素食者。世界是公平的,寡淡的食谱使哨子的体格比其他的吸血鬼羸弱,却给了他比其他吸血鬼聪明的头脑,还有了更多的自由,他可以在左眼的暴晒下行走,这在已知的血族中决没有第二个。

兽医急忙拦住了这个崇拜周公又梦不着蝴蝶的烧火棍,心说,“大萝卜你就胡批吧,七加七是得十四,那十四兴许还是要死的意思呢,这不给大伙添堵吗?”

这时,在旁边观察了半天的政委对窦天说,“窦天,哨子有没有介绍过他的情况?”

哨子,”瘦高个好象对窦天能这么问感到有点高兴,“您可以叫我哨子,那么我可以开始了吗?”哨子表现的彬彬有理,看来受过良好的教育。窦天随即做了个请的手势,同时把这个意思传达了过去。

只听“嗷”的一声怪叫,山脚下又传来了撕打的声音,三人睁眼一看,那个可怕的魔鬼不知怎么竟然跟一个一身紫色武士服的瘦高个扭打成了一团,还不时出狂怒的吼声。

窦天做梦也没想到,本来危如累卵的无名高地,居然在自己的插科打诨中又变的稳如泰山了,更没想到的是兄弟们竟然余勇可嘉地把来犯之敌杀了个屁滚尿流,等他看清大伙身上象彩虹一样的淡淡光辉,他这个无神论者以为观世音显灵了。

只听“嘭”的一声巨响,三个僵尸立足不稳仰面向后摔倒,三个人一声大喊,顺势用身体顶着盾牌向前猛推。本来,就算大萝卜的力量再大,三个人也无法推动这么大一群僵尸,但现在他们是占着以上压下的地利,而行动迟缓的僵尸们脚下还踩着圆圆的箭杆,在这倾斜的角度上犹如踩着个微型绣球,在几个人的奋力一推之下纷纷跌倒。

窦天他们在政委的指挥下,把两面匆忙中带出来的大盾牌竖起深深地插进地里,在平台边缘稍靠后半米的地方形成简易的屏障。但盾牌只遮住了通道的三分之一,高度只到人的腰部,作用聊胜于无。政委告诉窦天,他的任务就是顶住盾牌,万一僵尸们冲过来尽量不要让盾牌那么容易就被撞倒。他们三个身高力大的擎起长矛,深吸了口气,准备迎接死神的挑战。

不是,”窦天赶紧解释,“我是说,如果那天我没请你来我家,你就不会跟我们一起到这倒霉地方了。”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七岁那年,窦天石破天惊地打通了任督二脉,功力更上一层楼,信心也随之爆棚。他虽然谨记誓言,但少年的好奇心和这一身本领还是让他做出了让他后悔一生的傻事。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窦天决定偷偷地潜入一座三百年历史的千佛寺。这个轻狂少年做这么无聊的事情只是为了看一眼传说中的功德箱到底是个什么样,里面装了多少钱。不幸的是他遇上了两个身手奇高的黑衣人,窦天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幸运的是那两个黑衣人的目标明显不是窦天,一看已经打草惊蛇,就在给了窦天一下狠的之后逃之夭夭了。

好,我说实话,我叫尤萌萌,是个小偷……。”

快点儿,跳闸了。”窦天第一个反应了过来,转身去外屋推电闸,众人听了都齐刷刷的向后转齐步走,实际上这点小事根本用不着那么多人,但现在个个利令智昏,心里就想着那五百万,都有点飘飘然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于是一大群人壮观的围在小小的电闸前用手机照着亮。果然是跳闸了。窦天伸手就去推闸,当闸刀重新到位的一刹那,五个人几乎同时感到如遭雷噬,巨大的能量旋涡忽地从电闸中窜出席卷了整个房间。就在窦天失去知觉的一瞬间,他仿佛听见院子里的汽车喇叭“嘀——”的响了

那这狗怎么还会缩爪子?”

我不,我要和你一起,我可以把戒指给哨子,情况不妙,你就叫他把我俩一起放出来。”小甜菜不干了。

窦天心里一热,他知道老婆在担心他的安危,谁说老婆就是别人的好,说这话的人就是个有福不会享的傻瓜。“不用,我感觉大铁们后的空间很大,说不定是格铃兰的种植园什么的。搞不好容易迷路,我带着你,万一我们走散了,你遇到危险哨子很难及时把你传送出来。”

末了,窦天又宽慰她,“你看你老公我象短命的人吗?我是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的。不是我吹,别看咱哥们瘦,现在我可是咱们这里的金牌打手,骨头里面全是肉。”

小甜菜觉得窦天说的有理,自己跟着只会给他添累赘,只好撅着嘴同意了。

你是我的辣椒,我是你的瓜。”小甜菜念出了口诀。

一道灿烂的霞光,几乎武装到牙齿的窦天进入了戒指中的销金窟。这次,他出现在了销金窟中那个金碧辉煌的大客厅中。故地重游,看到墙角那架金灿灿的竖琴,窦天觉得恍如隔世。他先试了试与哨子的精神联系,确认通道畅通,就向工作区走去。

来到紧锁的大门前,窦天先用蓬勃的精神力试着探测了一下门后的情况,可是,他的精神力虽强,但还没有象他的内功和力量一样运用得那么精熟,这次和上次一样,探不出什么。

看来,老子是非进去不可了。”窦天最后一次检视了一下身上的装备,一柄附加火焰伤害的双刃利斧,一面可以抵御中级主系魔法攻击的圆形臂盾,一身布料隐隐闪着金光的黑色武士服,外罩一件轻便的绿色龙皮甲,据说可以抗毒,腰缠一条头上拴着个飞抓的绳索。眼镜被窦天摘掉了,自打大周天一开,窦天看书落下的近视眼的毛病就离他而去了,只是他这人比较怀旧,想再缅怀一下过去十年的郁闷生活,才一直戴着,到这里是做贼的,没必要装斯文了。

窦天看了看锁住铁门的锁链,毫没客气,抡起双刃斧就劈了过去,“喀啷”一声,铁练应声而断,大锁“哐当”一下掉在了地上。窦天紧接着运起一身功劲,一脚踹开了封闭了许久的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奇异的世界。

象窦天料想的一样,这里真的是格铃兰种植各种药用植物的园艺田。一颗巨大的光球体被安放在花园的正中高台上,它的光是金黄色的,柔和但充满了浩瀚的元素波动。无数形态各异的植物被分门别类地种植在不同的区域,有的高大挺拔,巨大的冠盖遮天蔽日;有的枝叶柔软,需要缠绕着其他的植物或支架向上生长;还有的可能喜欢底下的生活,窦天只能偶尔看到它们从土壤里探出叶子冲着光的球体晃动一下就又缩了回去。

窦天觉得自己象走进了巨大的植物大观园,格铃兰种类繁多的收藏中他没有一样认识。要说这些生命的共同点,窦天认为,那就是它们都有着强烈的活力,这里没有鸟叫,没有虫鸣,只有大片大片不会说话的植物,但来到这里的人一定会感觉很吵,很热闹,就象进了人头攒动的招聘会现场。

这些植物是靠什么授粉的呢?”一个疑问在在窦天脑海中闪过。

那小子,站那儿!”一声断喝打断了窦天的思考。“说你呢,干啥呀?当俺们这噶哒是你家后院啊?”窦天原地转了的个身,可是他什么也没看见。

嘿,你说这个人儿诶!”那个声音再度响起,“俺说你呐,妈了巴子的,你耳朵塞鸡毛啦?”

这回窦天终于看到说话的主儿了,要不是这个身高刚到窦天胯骨的小胖子自己出现在他面前,窦天可能一时半会也现不了他。大大的头,胖乎乎的身体,粉嘟嘟的脸蛋,光着上身,腰里系着一圈乱草,脑袋顶上还竖着根半尺高的朝天辫,这不是个小娃娃吗?就是他在用老爷们一样的嗓音在跟窦天说话?

刚才,是你跟我说话?”窦天觉得很有必要确认一下。

可不是俺咋地。俺看你这个人儿穿得倒是溜光顺滑地,咋那不讲究呢?进屋还踹门,你当那大门是你家锅盖啊,你想踹就踹。”这个胖娃娃双手抱着膀子,摇晃着他头顶上标志性的冲天辫,唾沫横飞地指责着窦天私闯民宅的行为。

那个,对不起啊。”窦天自知理亏,被胖娃娃说得有点不好意思,只好先道歉。

恩,你小子态度还不错。”胖娃娃的怒气稍微消了点。

我真不知道这里还有活人,要不我一定先敲门。”窦天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倒捅了马蜂窝,只见胖娃娃的一双眼睛立刻瞪圆了。

没有活人,俺不是活人呐,”他抬起肉乎乎的小手一指远处一棵高大的乔木,“他不是活人呐?”

窦天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在乔木树下的阴影里有一只巨大的铁笼,笼子里关着一只体长过三米,肩高将近两米的巨大甲壳虫,前足上镰刀状的锷刃闪着青光,比擀面杖细点有限的触须轻微地颤动,金光闪闪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窦天。

他也是人?”窦天被这个甲壳闪着蓝光的大家伙镇住了,倒不是因为他少见多怪,利芙妮的出现已经在这方面给他打了预防针。真正使他震惊的是在桑普多里亚的记忆里,巨灵飞虎甲这种可怕的虫兽早已在这个世界上绝迹了,可这明明是一头活的,而且这家伙口器前端伸出的四支一米多长的锋利獠牙昭示着他还是一只阶的剑齿虎甲。“胖娃娃竟然说这家伙是人,那胖娃娃自己是什么呢?”窦天又联想到进门前的精神探测毫无现,而现在也完全感应不到人类的气息,心里不禁有些毛。谁知,这时那个胖娃娃一样的生物又给他通报了一个更惊人的信息。

算你小子走运,你要是赶上炽光球熄灭的时候进来,碰到阿伞那个浪女值班,你非被她变成一块烂苔藓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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