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喝了多久,手机响起,舞蹈催我快些赶去饭店,我才想起他们还在等我。迷迷糊糊地爬起来,看着身边已烂醉如泥的张文,此时他的嘴里还念着朱珍的名字,我鼻子一酸,踉跄地背上他,拎上他已经吐脏的外套,出了咖啡厅。不知何时外面已经飘起了雪。瞅了眼脸上还依稀挂着泪水的张文,犹豫了下,将自己的外套和围巾给他披上。下雪天,本来就很难打车,再加上一个脚步不稳的女人背着一个酩酊大醉的男人,直到我冻得嘴唇发青,才有个司机好心地拉上了我们。

晚上高峰时间,有个顾客点的套餐需要等几分钟,结果他骂骂咧咧地说:“fuck!”我听了十分不爽,于是说:“我们这里是肯德基,kfc!fuck除了kfc还不能少了u!”

“忘了问了!不过味道是酸里带着甜。”

我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沉声说:“不是。”

了刑场。

舞蹈被我突如其来的问题问住,愣了下,随即象被呛到似的,咳嗽了两声,“怎么这么说?”

武大夫又问:“为什么不选B呢?”我不知道,只好摇了摇头,他于是继续说:“对,没错,因为B不对!”喂,我只是摇头表示我不明白啊!怎么B就不对了?

武妈妈颔首道:“恩,你大哥炖的呸汤我以前喝过的,确实不错。”我浅尝了一口,果然味道鲜美,于是享受地将整碗喝了下去,然后意犹未尽地问武大夫:“大哥,看不出来,你手艺不错啊,不过,这次为什么加狗鞭呢?”

“好!反对!”我和舞蹈同时出声。

我扑闪着眼睛,嘴上甜甜地说:“二哥,还是你最好了!我最喜欢你了!”

“谁?我认识吗?”我兴趣盎然地加入追问行列,贾画却置若罔闻地继续吃饭。武妈妈叹了口气,羡慕地说:“还是姑娘好,你看看我们家这些秃小子,都这么大了,没一个带过女朋友回家的!去相亲最后也都没了结果。哎,现在我只能指望我家小蓉了!”说着转向我,“小蓉也有对象了吧?”

“是啊,而且内裤谁也不愿意洗,总要扔,花钱再买新的,实在太浪费了!”张文又极力赞成武大夫,简直是墙头草。

中午,我们全家初次一起吃饭。张文做的菜清淡且可口,估计他一定是常年下厨。武妈妈很照顾我,总是给我夹菜,那架势好象要把十几年没照顾我的全部补上。张文刚将最后一个鸡大腿夹到自己碗中,就被武妈妈从他碗里又夹出来给我了,气得张文干瞪眼▲我不太爱吃鸡大腿,于是转让给武大夫。武大夫炫耀地看向舞蹈,可刚要吃,身体却猛然一晃,鸡大腿便掉在了桌上。舞蹈眼疾手快地夹起,本想放在自己的碗里,犹豫了下,扔回了张文的碗里,还气人地说:“掉桌子上了,还是你吃吧!”鸡腿转了一圈,脏了,又回到张文的碗中。张文脸红得象要喷血三升。武大夫笑着望了下舞蹈,又同情地看了眼张文,拿来一个脸盆,放在张文跟前,“吐这里!”

走至跟前,武大夫向我重新介绍舞蹈:“他是你二哥!”我心猛然抽痛,垂头不语,舞蹈率先说道:“你还是继续叫我舞蹈吧。”武大夫凌厉地挑了舞蹈一眼,舞蹈也不客气地回视,毫不掩饰彼此间对峙的紧张气氛。看来他们兄弟俩在家中感情不合啊!果然是一山不能容两兽!

“这才乖!”武大夫满意地拍了拍我的头。

英语老师深切地点了点头,感动地说:“没想到你还是个如此善解人意的学生。”

回神之际,眼前才逐渐清晰。范彩正焦急地唤着我,小余则在用力地摇晃我。其他同学早已不见踪影,他们最后是怎么散去的,我完全不知。我扔下小余和范彩直奔校医院,不知为何,此时唯一想到的就是,立即见到武大夫。

“恋?我刚从对他的坏印象里摆脱出来,恋还差远了吧。”我的话有所保留。

“你也该体会下范彩的苦恼,否则这对她不公平,更何况人家的名声剩下的比你多得多得多!”我低着头,舞蹈边递给我纸巾,边继续说,“世界上原本就没有不吵架的真正朋友。一件事情,两个人也许都没有错,但却因为思考方式的不同而造成彼此的伤害。你的眼泪应该更珍贵才是,不该为此而流。”舞蹈此时的表情和温柔,让我无法不为之所心动,我羞赧地回望舞蹈。这一刻,我觉得他是个很体贴的老师,不,是个很体贴的男人。

“武大夫,当初为什么骗我说你姓张啊?”

哎呀,我后退一步,你竟敢揭我的短!我上前一步,蛮横地说:“我是范彩的代理人。我这就转述范彩为什么不选你的原因。”

我送舞蹈到了楼下,“禽……你和你哥到底跟我爸妈说过什么啊?什么医生啊,不用担心啊?”

“老爸啊,要怪也只能怪您自己啊!谁让你当初没给我生个弟弟什么的,一可以和你共同抵抗老妈暴政,二来遇到现在的情况可以让他去买嘛!”

“死也不同意!”我的态度坚决。

剑仙吧

“……”我怵愣。

我愣了下,随即点了点头,问:“您怎么知道我是来找尤蓉的?”

男生立即将那个男生团团围住参观,而我们女生却被舞蹈及时拦下。这时,就听男生们爆发出一阵大笑。原来,刚才舞蹈趁张大夫借同学拿学生证分散管理员注意力时,在那个男生的屁股上迅速地用黑芝麻酱划上一个章,然后让他一屁股坐在那张纸上印上的章。仔细一看,那章上还有黑芝麻呢!昏~舞蹈,你做什么老师啊,你和张大夫配合去做大盗好了!

哇,很mAn啊!别人都是想让范彩发酒风,被吻,而你却是希望你吻她【来我是绝对不可能这么傻的和某个人拼酒的,但见是袁悦,他又这么直言不讳地说出他的想法,我反倒特别佩服,激起了我的不服输劲。“好!”袁悦看向范彩,我和范彩耳语保证我不会输,她便不再多言了,大概想及我现在喝酒也是她的缘故,所以不好驳我的脸。

“小蓉,那我就收下了!”

终于到了我的节目,可是台下却少了一大批男观众,据张文猜测是去厕所排队了。我们开始舞台准备,张文将一个半米多高的大木箱推到台上。随后,舞台灯渐渐暗下,我单手推着一把直径大约两米的巨伞,面朝观众缓缓上台。走至大木箱边上,我将伞停下,然后躺在木箱上。灯光完全聚集在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