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家男人或许都是严正且带着阴暗的,但都有情深的面,那个被他们爱上的人都能体会到这种生死与共生可以死死可以生的爱恋,他便是世界上第重要的,别的都是次要。

“是的,是守卫的卫,溪水的溪。今年二十岁。”卫溪很恭谨地回答,心里还是带着点忐忑,他觉得这位女士并不太喜欢自己。

“你听后无论怎么看这件事情,但都请不要说出侮辱的话,也不要侮辱卫溪,我是无所谓的,但是,做了朋友这么多年,你我算是知心至交,应该知道我不是个玩弄人玩弄事的人,我所做的事情,无不是认真的,经过深思熟虑的。”谭允文坐到另个沙发上,语气深沉和带着决然又被命运愚弄的悲哀,谭允文脸上的表情是平静的,但是,周杉知道,老友平静的脸上,深邃幽沉的眼睛里写满了决绝还有恳求。

卫溪喃喃出口的话,却像是用尽了灵魂的力量在诉说,谭允文抬起头望向对面白色的墙壁,那里慢慢地在他眼里变得幽暗虚无,谭允文突然觉得自己太过卑鄙了,他从卫溪那里得到了这么多的爱,但他却并不愿意付出自己的所有,几十年的时光浸润,几十年的社会磨砺,处心积虑,尔虞我诈,他变得心狠手辣,再不愿掏出真心,也许,他还有没有真心,他自己都不知道,虽然他在心里说着自己爱卫溪,但他却畏首畏尾,瞻前顾后,从没有想过为此生为此死。

“我自己来!”卫溪很柔顺地轻轻出口。

卫溪喝了米粥,夹了两根青菜,慢条斯理地吃下去。

当卫溪欲望又起的时候,谭允文抚过卫溪的臀部,手指从臀缝里滑过,卫溪瑟缩了下。

他看着谭允文带着笑意的脸,蹙起的眉点没有松开,“要是长得满脸都是,该怎么办?”

“已经好了!”卫溪觉得自己的左手完全麻了,他相信谭允文也好不到哪里去。额头上的毛巾是早撤下去的,不然额头还不被冻坏了。

“你放心吧,我会把周延叫来好好说顿的。”周杉对好友斩钉截铁地保证了句,又将话题转了转,说道,“我看你是不是将卫溪保护地过了,让他到处多接触些人不好吗,卫溪毕竟是男孩儿,就该让他多闯闯,多多结交些人,我觉得让他和周延走近些还是有些好处,”说到这里,谭允文那两道眉皱了起来,周杉觉得谭允文是真的对卫溪管得太严了,周家的观念是孩子放养,只在大方向上给予严厉指导教育,他觉得对孩子就不该保护过度,卫溪那样腼腆的性格正该磨磨才是,而且,他认为孩子们谈恋爱,只要周延没用他上次的混帐做法,父母就不该干涉,所以,其实这次周延正大光明说要去追求卫溪,他并没有认为周延的做法不行,只是觉得惹了谭允文不好,看谭允文脸上现出明显不快的神情,周杉只好马上又说道,“卫溪那样内向腼腆的性子,心思又单纯,而且也没有个靠山,你想过没有,让他多和周延他们这群孩子接触,难道不是更好些吗。”

因为梦见你离开

卫溪不知道谭允文要说什么,心里忐忑不安,在谭允文面前,他的心思总是简单易见的。

群人都注意着和谭允文在起的卫溪,想着向洁身自好的谭允文居然和个男孩子在起,现在这种风气是不是太盛了。

卫杰只好接了,说了句“谢谢!”

卫溪感动于寝室众人的这份照顾,心里其实想着他们最好发脾气拒绝,自己也就可以打电话拒绝卫杰那个小子了,但是,为什么这些人都这么好呢。唉!

“怎么了?”卫溪脸诧异地看向魏旭。

顾不得考虑,卫溪爬起来就追了出去,谭允文走到客厅里准备上楼。

已经十点多钟了,外面太阳升得老高,四处明晃晃地耀眼。

谭诗思有些不明所以,但是看爸爸沉着的脸,就知道不是好事,而且肯定是非常不好的事。

卫溪下午都在想到底给谭诗思买什么做生日礼物,贵的东西自己买不起,便宜的首饰装饰品之类买回去也衬不上谭诗思,所以决定还是买书的好,既不贵又有用。

谭允文摸了摸卫溪的额头,上面粘粘腻腻地层汗,便说道,“要洗个澡么,现在才十点钟,你以前在学校可能是这时候才睡的吧!”

只是那白小姐也是个不会想事情的,居然让人去学校绑架了诗思,自己想着去充当好人将诗思救出来赢得诗思的好感,没想到那伙绑匪知道了诗思的身份便不卖白小姐的账了,自己威胁起谭允文来。

到了谭诗思家门口,按了门铃没有人来开门,等了会儿再试次还是没有人来开,卫溪不知道屋里人是不是没有听到,便给里面打了电话。

“想着很快就要回来,打电话麻烦,当然就省了。”谭允文虽是大企业的老总,平时却最讨厌用手机电话之类的东西,总是能不用就不用,习惯很怪。

卫溪晚上回到寝室,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想的都是傍晚见到的那位先生,对方的脸部特征其实卫溪没有看得太清,只记得五官深刻很俊帅,所以他现在想起来,对方也只是个模糊的印象,就这点印象,卫溪就是忘不了。

谭允文露出放心的神色,带着卫溪下楼。

谭诗思在二楼楼梯口看到两人下来,便盯着卫溪看,又凑到卫溪身边说道,“我还以为爷爷会骂你的,看来你没被骂。”

“为什么?”卫溪好奇地问。

“我猜的呗。爷爷并不是好对付的人啊!”谭诗思眼光闪闪地回答。

谭诗思到楼去了,谭允文带着卫溪回房去。

卫溪里面的衬衣背上都被汗湿了,谭允文沉着脸看着,“你这样感冒了可麻烦了!”

卫溪不好意思地低头,谭允文拿了温湿的毛巾来给他擦背,之后又拿衣服出来给他换了。

卫溪双骨碌碌的眼睛看着谭允文,说道,“爷爷问我,二十年后,我还会不会和你在起。”

番外——回家十二

二十年后,我们还会不会在起?

怎么会不在起呢,四十年后,我们也依然会在起。死了之后,也会在起,我们的□化成灰了也要在起,我们的灵魂要在起,这辈子在起,下辈子也要在起

谭允文从卫溪身后将他搂在怀里,低下头脸颊靠在起,问道,“你要和我在起吗?”

“那是当然了,我怎么能够离开呢。我要和你在起,直在起。现在是你在护着我,以后,我要护着你。”卫溪靠在谭允文身上,伸手和谭允文的手十指相扣,两只手摩挲着,温热的,骨节分明,相扣相伴,不离不弃。

“那我等着你来护着我。”谭允文轻啄卫溪脸颊,脸上是温柔的沉溺的深情。

“会的,我会的。”卫溪转过身子手攀着谭允文的肩膀,额头抵着他的额头,眼睛深深地望进谭允文眼里,那烟云尽散明亮清透顾盼生情的眸子里全是坚定和义无反顾。

“宝贝,我爱你!”谭允文感动地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此时的激动心情,只能将卫溪紧紧抱进怀里,用最直接的话表达自己的感情和那无以言表的深沉爱恋。

“我也爱你。”卫溪靠在他肩上回答。

就这样静静地靠在起,感受着彼此的气息,触摸着彼此的身体,就这样,已经很快乐幸福与满足。

再多的财富,再高的地位,都无法和这样的即使是最平常的互相拥抱来得让人欣慰,这就是爱,无法言喻的,生命却因此而完满了。

别人的眼光,无论是鄙夷,蔑视,不赞同,抑或是赞成,看好,祝福

这些都是两个人之外的,并不能阻止这份感情,不能让这个相守的轻轻拥抱变质。

“允文,”卫溪半阖着眼睛,轻轻唤道。

“嗯?”

“爷爷那样说,其实,他是已经答应了吧!”卫溪眼睛眨了下,问道。

“应该是。他是个老顽固,那样说,就表示已经松动了,要让他说更直接的话承认,估计是不现实的。”谭允文的声音里带着轻笑,表示他已经很满意。

“我也是这样想的。”卫溪从谭允文怀里退出来,眼里是得胜后的那种明媚笑意,“他是承认我了吧。”

“是,他承认你了。”谭允文看卫溪高兴,脸上也露出开心的笑,把将卫溪拉倒在床上,亲吻卫溪的脸颊。

卫溪刚才换衣服,现在身上只穿了件衬衣,裤子皮带也没系,谭允文手很快就从衣服下面伸进去。

“大白天的,你太好色了。”卫溪伸手将谭允文的手抓出来。

“亲亲脸也好色吗?”谭允文笑着抱着卫溪蹭他脸颊。

卫溪双眼将谭允文直直地注视着,嘟着嘴说道,“你心里想的不是只亲亲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