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明显地带着反对排斥的态度,这让卫溪难受,谭允文眼神变得幽暗,说道,“姐姐,我想这是我和卫溪的事情。我们俩互相相爱,这就足够了。”

他不要卫溪吃亏,和他偷偷摸摸在起,最后还要承担所有人的责骂。

谭允文觉得自己不仅棱角被磨平,带上的颜色还是黑色,光都透不过了,还怎么会反射颜色呢。

谭允文窒,把卫溪的鞋脱掉扔地上就问,“你里面穿的什么?”

“饭在厨房,自己舀去。”阿志啃着烤鸭,含糊说道。

谭允文觉得自己也许过分了,亲吻着卫溪的眼睛,道歉道,“我话说重了,宝贝,别伤心。”

卫溪当然不会相信谭允文这样骗三岁小孩儿的话,神色间还是副郁郁的样子。

谭允文将毛巾放到卫溪额头上,下子把卫溪冰地激灵,原来毛巾里面包着冰块。

周延趴着听到谭允文在周杉面前告自己的状,就咬牙觉得谭叔叔不厚道,明明两个人是公平竞争,居然来用他叔压他,真是不够坦荡。

还有好多好多,整整年的记忆,突然全都从记忆深处涌到眼前来。

这间书房甚大,大书桌旁边是组半绕着书桌的沙发,卫溪想过这沙发说不定是用来环绕着书桌开会用的。

周延很不服气地回答,“反正我是用我爸的钱,不请白不请。以后我爸要罚我,叔叔们可得帮忙劝着,这顿饭,我可不白掏钱啊!”

卫溪看卫杰背着包跑远了的背影,有些感慨,他好像从没有像卫杰这样自在的过过几天。

卫溪并不习惯拒绝别人,便用了很委婉的方式,说寝室四个人都在,大家学习都很忙,他来打扰寝室同学会不高兴,还说自己床真的很小,但是,对方执意要来,说他们过来的有好几个人,所以才在同学那里住不下,希望卫溪帮忙解决住宿,说他只是到卫溪这里来睡觉,不会打扰到他寝室同学,还说他睡相很好不会踢到卫溪之类。

卫溪晃了下神,觉得魏旭刚刚的说话语气和谭先生特别像。

谭允文慌慌张张地往门外走去,心里团乱,脑子转不过来。

第三章若说是同居

他知道卫溪是谭允文的儿子,而且看得出来,谭允文是真的很疼爱他的这个突然出现的私生子,周延做出那般的事情,谭允文生气是应该的。

卫溪知道谭诗思最近迷上了看漫画,所以决定给她买套漫画回去。

卫溪醉了酒,坐在沙发上又有些昏昏欲睡,并不怎么搞得懂情况,谭允文端着水杯给他的时候,他便喝了大口,之后又就着果汁杯子将果汁喝完了。

之后谭诗思睡在医院里,问起她当时的事情,谭诗思也只是向他爸爸撒娇说,她让那个歹徒给自己松了身上的绑,拿了歹徒手中的刀,没用什么力,对方就死了个,另个要过来杀她,她反抗便把他杀死了,只是觉得腿上疼,然后就昏倒了。

大家这时也都还是十九二十的年纪,直待在校园里都还单纯得很。

卫溪弄了个大红脸,准备收拾碗筷,却被谭诗思拉走,“让爸爸收拾桌子,他是爸爸怎么能什么都不做就吃饭呢?”

卫溪甚至没有听到对方的话,当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位客人已经走出去段距离了,位身材高挑窈窕身穿白礼服的长发美女挽着他的手臂,两个人走到了电梯口。

“臭小子,笑什么!”谭允文脸色也变好了些,将卫溪拉近,两人变成面对面,两张脸近地不足十厘米。

卫溪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眼神深深地望进谭允文的眼里,谭允文正想去亲他,他却靠到谭允文肩上去了,“以前我常听邻居家里,父母骂孩子就说,‘等你们以后做了父母,你们就知道我们的苦心了。’我从没有被人说过这句话。”

卫溪的话里的沉重和哀伤让谭允文的眼里也带上了痛苦。放在卫溪腰间的手将他紧紧搂抱。

“你不是做了父亲了吗,你还在和爷爷吵架,原因还是我,我觉得内疚。”卫溪眼神沉痛,说了这句靠在谭允文肩上良久不语。

番外——回家八

谭允文看卫溪这样难过愧疚,心情也不大好。

但哪里是卫溪的错,即使是错,也是他的,更何况这种事没有谁是错的,只是每个人的观念想法不同而已。

谭允文只能轻轻抚着卫溪的头发,亲了亲他的额头,“这不是你的错,不是我们的错,只是他不认同而已,既然他不认同我们,那我们就不要他的认同。”

“可是”卫溪脸上闪过为难,并没有因为谭允文的话而心情变好。

“没有可是,就是这样的。你难道认为老爷子的承认比你我的幸福还重要吗?”谭允文温柔的目光紧盯着卫溪,卫溪清透的眼里闪过伤痛,但也闪过幸福。

“可我想让他认同,他是你的父亲不是吗?我不想让你和他的关系因为我们的事情变差。”卫溪靠在谭允文肩上,轻声出口。

“他就是个老顽固,哪有简简单单就接受事实的道理。”谭允文轻笑着去划着卫溪的鼻梁。

卫溪被他弄得鼻子发痒,都不好再说这方面的事情。

“说不定以后诗思也会说你是个老顽固?你也不介意吗?”卫溪躲闪着谭允文的逗弄,这般说道。

“诗思啊,那丫头向这么说我,不过,她的大事我都会让她自己做主,才不会像家里老爷子那样限制。”谭允文说着,手从卫溪耳边抚过,只把卫溪弄得发痒,看卫溪笑着躲他,他便开心了,“你不要这样说我才好,我是会介意的。”

卫溪眉眼展开,春花灿烂,笑着说道,“你要是顽固,我也会说你啊。不过,你不老!”

谭允文把将卫溪抱起来,凑到他耳边小声调笑道,“我老不老,你最清楚了。”

卫溪被他弄得耳朵痒痒的,直缩脖子,双手搂紧谭允文的肩膀,回道,“你又耍流氓了。”

“这也算吗?你要求太严格了。”谭允文手托着卫溪臀部,手从他背上脊骨摸到脖颈上,卫溪被他摸得身体发软,身体全都靠在他身上。

偏偏谭允文还要在他耳边吹气,“这才是耍流氓!”

“你越来越不正经了,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卫溪靠在他身上,双手环着他的肩颈,眼里带笑,眼角上挑,全然的诱惑姿态。

“那好吧,我以后假装正经,以免你看不上我了。”谭允文将卫溪放到地上,变成那副谦谦君子温文尔雅的守礼模样。

“你就是只狐狸,我就是那乌鸦。”卫溪很无奈地靠在树干上看着谭允文说道。

“哦?”谭允文拿眼神询问他。

“你没听过狐狸骗乌鸦肉的那个故事吗?”卫溪问道。

谭允文摇摇头。

卫溪耸耸肩,将那故事讲了。乌鸦衔了肉站在树枝上,狐狸想吃他的肉,便说乌鸦的好话,乌鸦听就张嘴说话了,然后肉就掉给了狐狸。

谭允文想了会儿,“没有肉。”

卫溪很委屈地说道,“你还敢说没有肉,你每次都占我便宜,而且还没说过好话。”

卫溪靠在树上,脚支地脚弯曲,斜睨着眼看谭允文看他反应。

“是啊,这是世上最好的块肉了。最合我的口味,又香又嫩,还很听话,又善解人意,我尝了口再舍不得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