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少秋道:“如此说来,除去了忠顺王,隐患仍在,那些不安分的将领们还是不安分的。”

汪振自知失言,但是他老巨猾,对皇帝也并不是十分的巧敬,因此笑掩饰道:“陛下还是不要知道的好,知道了又不能办他,岂非反而自寻烦恼,反正奴才正在削弱他的势力,等奴才有把握时,自然会将他擒之于法的。

“没这么容易,他跟姑姑力拼面余招而不相上下,证明的内力相当惊人,虽然我们今天围住了他,也有把握叫他逃不了,但困兽之斗是很危险的,我们可能要付出更高的代价。所以我才将他引过来,利用他急切逃出的心理,让他捉住我做人质,更让他得手太容易,使他失去戒心,然后很轻易就解决了!”

办完这件事情后,我姐姐大概要回北方重建她的慕容世家,将来管家的事,很可能就要你跟容容挑起来,因为你们两个人最适合!”

南宫素秋道:“刚哥,很抱歉,我想不止是哥哥对你的了解不够,连我对你的了解也不够,让你委屈很多!”

这批东西是从海盗手中买来的赃物,它已经给原主人带来了灾祸,是批不祥之货,你最好是别去碰它,免得也沾上了晦气。”

两个人展开互相攻守,都没有点的章法,都是见招拆招后,因势反击。

难道你会喜欢个不苟言笑的木头人?算了吧,你自己也不是那种本正经的道学先生,何苦来装成假正经呢?”

他拉了马匹,作势掉头欲行。竹林中的人再也忍不住了,声暴喝,暗器似雨点似的射出来!

“胡家大院又是什么地方?”

拔剑出剑,都是在瞬间,快得令人无法预料。

第十章

有几个大将军,督镇方时势焰薰天,是没人敢动他,但是边境有了战事,调他去作战,打输了,自然就失势了。

胡风道:“那敢情好,我们都交给你处理好了。凭良心说,我也不是没见过钱,三五十万,我经常左手进来,右手出去。

南宫少秋道:“我希望我们相处的时间能够久点,因为将来的南宫世家还需要各位帮忙!”

施方道:“你拿到院子里去看好了,这后面是不会有人来的,不过你可得小心点,别打翻了。”

那人道:“价格是绝对不能减少的,敝东对于寄售之物,评估极准,从不二价。尊驾若是真心要买这对瓶子,就必须照估价付足;但是敝东愿意将那对彩釉宋窑锦瓶为赠,这来尊驾就不会吃亏了。”

胡美珍笑道:“她的手下几乎全是黑道中人。”

没有人敢不从,因为每个人都欠了她十万两银子卖身给她,她把全部的债券入了官,规定那些人还清了债才准还俗。

他像头脱了半身毛的癞皮狗,凭这付瘟相,不但有了六个娇滴滴的姨太太,现在又添上这么个美丽大方的美娇娘,实在叫人有点他奶奶的不是味儿。

所以倭寇屡扰我沿海地带,多亏有南宫将军的部属戚继光为镇,才能予以痛剿,而戚部之所以能够面战面胜,最主要的是靠着南宫将军不断地召募新军,再加训练后,给予不断的源源补充”

忠顺王大笑道:“是极!是极!水上有南宫将军为长城,才能保住海疆的平静,但我华夏只有面临海,其余三面都有强夷环伺。

虽然他们目前还没有进犯的迹象,但根据边报,已有不稳之意,犯边已是意料中事,不得不预为之谋!”

汪振道:“这是军国大事,王爷该在朝廷上提出来,跟阁部大臣商量去。”

忠顺王道:“他们懂个屁,那批书生腐儒,整天只会倡言什么仁德治邦,还在嫌国家养兵太多。”

汪振笑道:“实际上朝廷养的兵是不少,每年朝廷的收入,多半支付在养兵的消费上去了,只不过照王爷的调查,养的兵没多大用而已。”

忠顺王道:“正是这话,所以本爵才想创精兵主义,重新招募训练批新军,慢慢地去接替那些老弱。

本爵估计了下,全国所有的常设兵员,约为五十万上下,花个三五年时间,只要训练个二十万人,就可以完全接替他们了,如此来,军资靡费可以省下半而战力数倍之。”

这个计划听起来并非不佳,而且还切中时弊,确为兴军之道,只是忠顺王另藏祸心,当又另作别论了。

汪振装作不知道,居然也点头道:“王爷这个构想十分有见地,咱家是全力支持的,在皇帝面前,咱家也会大力鼓吹,促成其事的。”

忠顺王道:“老汪,本爵知道你会赞成的,其实这件事是为了国家,为了朝廷,也非办不可,大家赞同最好,反对也没有用,本爵计划已久,已经开始着手筹划了,最近就要付诸实施了。”

汪振道:“原来王爷早就筹划妥当了。”

忠顺王道:“当然了,这是个很伟大的计划,本爵定要有了充分准备,才能提出来,若是交付朝廷,即使他们同意了,再等慢慢的着手筹划,十年也弄不出个名堂来,但这却是迫切之务,耽误不得的。”

汪振很落槛,他知道忠顺王既已敢作如此宣布,说不定早已开始着手,连兵员都已募集了部分了。

他也明白自己反对没有用,何况这个大问题,也不是自己能作主解决得了的,倒不如留给皇帝去伤脑筋吧。

因此,他笑道:“咱家对治军练兵可是窍不通,但不知王爷要咱家干什么?”

忠顺王似乎没想到汪振会如此痛快答应的,因此颇感意外地道:“老汪,你是真的支持?”

“那还假得了,咱家对阁中几个老厌物也没多大好感,觉得他们光会念书讲道理,却办不了正事,而且有些藩镇将领也闹得太不像话了,王爷有意整饬下军务,咱家自然是同意的。”

忠顺王道:“你肯支持就好了,本爵立刻就着手干起来,你去向皇帝说明下后,通知户部拨款下来,朝廷中再有谁反对,你就以西厂的身分对他们劝说番!”

“这个咱家的口才可不行,说道理争不过他们,王爷何不自己提出呢!”

忠顺王道:“本爵懒得去跟他们啰嗦,所以才全权委托你了,你支持本爵,本爵自然也全力支持你。

你身领两厂,可以放开手干,哪个不好说话,你也别跟他多啰嗦,抓到厂里给他们顿鞭子,若是再无法使他们回心转意,干脆就给他们刀了事。”

“这个咱家可没有那么大的权力吧?”

忠顺王笑道:“以后就有了,厂卫办事,本就有权先斩后奏的,我们两方面合作,再加上南宫统领的精明,巧妙运用,谁还能反对我们。”

南宫少秋道:“汪老伯,家伯父也直对刻下的军务感到不满,所以他老人家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首先着手整顿了。现在有人出来整顿全国军务他自然是支持的”

忠顺王道:“本爵只管练军,两厂的人员,全归汪老提调,同时也整饬下朝纲,对那些光会讲话而不通实务的老厌物们,汪老斟酌情形,该留的留,该斥退的斥退,该杀的杀,有本爵与南宫将军水陆两军的支持,汪老就是朝廷中最有权力的个人了。”

汪振哈哈笑道:“全仗,全仗,咱家三方面合作,才能轰轰烈烈的干下番事业来,百年之后,青史上少不得咱们光辉的页。”

忠顺王也大笑道:“说得是,人生世,草木秋,我们活着总要为后人留下些什么,拿酒来,我们为今后的合作要于大杯。”

从人送上了三盅酒,忠顺王举杯劝饮,自己首先干而尽。

南宫少秋道:“王爷,现在汪老伯也同意了,为了证明今后合作的诚意,王爷该交出样东西。”

忠顺王道:“什么东西?”

南宫少秋道:“费德进的人头。”

忠顺王怔道:“这不是叫本爵为难吗?”

南宫少秋道:“费德进是汪老伯手下的要员,汪老伯对他十分信任,但他居然出卖了汪老伯,这种人就不可靠。

将来他也可能会背叛王爷的,再说,王爷杀了此人,才证明王爷合作的诚意,将来绝不再在自己人身上打主意!”

汪振道:“正是,费德进这王八蛋并不是什么要人,但咱家口气难平,王爷若是定要包庇这个人,则是王爷没把咱家看在眼中,这种条件下谈合作,咱家的兴趣实在提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