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巧妙地带了过去,而且又烧了把火!

这时大家才涌了过来。李瑶英忘情地握住了他的手腕道:“你你没什么吧?怎么那么不小心呢?”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南宫少秋笑道:“出去的未必逍遥,管家的也未必无聊。到你接手时,你就会知道了。现在你略作准备,出去施展你的神功吧,瞧,风姐她们也来了。”

“那倒不是,他对我大客气太恭敬,因为我是你的朋友,他请我帮忙的都是些很容易的小事,为难的事他都自己去办了。”

片宝光耀眼,她的目中立刻射出了异采,珠宝对女人的吸引力果然是很大的,连那样的个女魔头,也无法例处。

这掌望似平凡,却实藏无数变化,绝对无法闪避,你若闪开,继起的攻击将源源而至,使你落在后手永无反攻的机会。

小红笑道:“我的确很欣赏他,他若开口求婚,我会毫不考虑地答应。只是人家看中的是你,我除了单相思之外,还有什么办法呢?”

南宫少秋却笑道:“我说的不错吧,真是现世现报,这西山脚下可不能乱说话的,山上有吕祖庙,供着纯阳仙师。

现在全是天桥卖艺的批苦哈哈们住着,是个大杂院,住了有三四十户人家,龙蛇混杂,不过全叫得出来,倒是十分安全。

飞花剑段玉这人比较阴沉,居然含笑上前道:“这位朋友好功夫,两位敝友在武林中都算小有名望,却折在朋友个人手下,高明难得,所以我们特地来请教下!”

“这个倒不劳担心,我不是为了求利而去的,我是想混上几年,能略有建树,将来好接家伯父的班。”

“话是不错,但掌权太盛,又容易遭忌,你看看朝中的几个大将军能干得久的,只有水师这部门。

这世上的穷人固多,但是给他个三五十两,帮助他渡过难关,建立谋生之道那很有意义,若是给他三五千两,让他成了老太爷,这就是害他了。”

胡风叹了口气道:“君子不重则不威,你将来既是要成为南宫家的主人,怎么点都不像南宫家的人呢?”

施方也提了另口篮子来到院子里。

南宫少秋放下瓶子,准备离开了。

胡美珍道:“她跟我差不多,脚跨黑白两道,只不过她比我路子广,大大小小的组织内都有她的内线,所以她所干的黑吃黑案子比我多。”

村姑毫不在乎,赤手空拳,在刀光剑影中,把群大汉全打得趴了下来,然后她还是要他们跟她赌下去。

太行四义只是那些拍马屁的人称呼,人们在心里却把他们称为太行四鬼或太行四恶。因为他们的行径只有恶鬼二字可堪形容。

我不以正常的武功去胜他,是要他瞧不起我,我为了胜利而沾沾自喜,表现了副浅薄无知之状,是为了骄敌之心,让他们不再防备我,这样我再次打击他们时,他们才不会想得更多!”

南宫素秋道:“你还没干够,还要闹下去?”

南宫少秋道:“当然了,北地几家大户灭门的案子未破,真凶无恶未曾伏诛前,我们的责任来已,我当然还要干下去。

计全的问题还好解决,但是忠顺王就难动了,我只有以这个统领的身分,才能将绳之以法!”

“忠顺王的身上牵连太大,这不是你的力量能办得了的,那可能会激起内乱,你考虑过没有?”

“我跟卢凌风商量过了,我们会尽量防止的,他认为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利用厂卫的力量去挤压他,叫他在忍无可忍的情形下,自暴其谋,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段擒杀他。”

“说得倒容易,你知道他身边的实力有多坚强,他本人技业有多高吗?”

“知道,但存心图之,总是有办法的。”

“你去图好了,我却没兴趣陪你鬼混了!”

南宫少秋笑道:“姑姑,你要撒手不管了,我无法勉强,但你可不能把刚叔拉走!”

“我就是要拉他走,我们已经约好共游北海的。”

“那也得挪挪后,等我把正事办完了才走,姑姑。要我接长南宫世家,也是您肩力保的。

我也是想就这件事建立声望,以后好办事,你帮忙要撤底,把我抬上了老虎背,你就不管了,疼侄儿可不是这么疼法的。”

南宫素秋也被他逗笑了道:“看你这张油嘴,满口没正经,还带耍无赖那点象个办大事的人。”

南宫少秋笑道:“姑姑,前面你夸赞侄儿的话,我都愧领了,但对您最后句话,却无法同意,成大事的人并不见得定要规规矩矩,本正经的。

谈笑用兵,才是豪土本色,正正经经办事,有时反而不如谈笑间顺利。像这次侦破北方几大豪门灭门的案子,爹正正经经查了几年,点线索都没有,反倒是我嘻笑游戏,倒现出眉目了。”

南宫素秋忍不住骂道:“你才办了件事,还是靠着运气好,就自以为很了不起了,你该对你老子说去!”

南宫少秋道:“我可以承认运气好,因为我找对了帮手,但是我决定方向的正确也是原因,但最重要的,是我采取了游戏的态度,才能使对方失去戒心而泄了行藏,若我本正经的探听,那些人狡猾如鬼,绝不会露马脚的。”

这点南宫素秋也无以为辩了,只好轻叹声道:“你爹执行原则已经有多年了,时改变不了,他所用的那些人,也是本正经的,这样子办事虽然有点阻碍,但是却使南宫世家倍受世人尊敬。”

南宫少秋道:“南宫世家的目的,是在为武林正义尽分力量,不是为求得人家的尊敬。”

“照你这么说,前人行事竟无可取了。”

“那倒不是,我不敢说爹用的方法全错了,但至少不是个武林世家应该持有的态度,我们执行的是法外之法,不是官府,必须丝不苟,唯法是从,我们行事该于人情之常中,求其通权达变之道。”

南宫素秋终于叹了口气道:“这是谈何容易。”

“我认为没什么困难的,只要把握住个大义的原则,行事则不妨从权下,象这次,若是由爹来办,他绝不肯投身厂卫,借官方的力量来办的。

可是不由此途,他就无法动到厂卫中的任何个人,除非他肯冒大不韪,正式谋叛与官府对立,这么做也许能在江湖上取得分公道与支持,但绝非成事之道。”

对这位侄子的辩才,南宫素秋算是领教了,她只有无可奈何地道:“你这种话对我说有什么用,该回去对你老子说去。”

南宫少秋笑道:“这我倒是不敢,但不如拿事实去证明给他们看,所以我希望姑姑为德要卒,继续帮忙把事情办完了,再回去说话也有力量些。”

“说了半天,你还是不放我脱身!”

南宫少秋笑道:“姑姑疼侄儿就疼到底吧。”

南宫素秋也只有苦笑道:“我也是自找麻烦,三个侄子中,就数你最淘气,我却保了你接长门户,少不得只有为你卖命到底了。”

南宫少秋道:“那侄儿就谢了,其实侄儿真正要麻烦姑姑的还不是现在,目前侄儿只揽了件事,麻烦您的地方不多,等侄儿接掌门户之后,才是真正麻烦你的地方。”

“什么,那个时候还要我出力,小秋,你要知道,我之所以推举你,就因为你这孩子有些鬼聪明,看得深,想得远,不必要我再来操心,我可以清闲了”

南宫少秋微笑道:“姑姑若坚持这样想,侄儿自然不敢再烦您,甚至于现在,你要和刚叔作北海之游,侄儿也不敢强拉住您,只要您放得下,丢得开,尽管走了之,侄儿也绝不会怪您的。”

南宫素秋慢慢地瞪了他眼道:“你这小鬼就是这点可恨,明知道我丢不下,偏要用这套来要挟我,而且口头上句好话都不肯说,好象吃定了我似的。”

南宫少秋庄容道:“对了,姑姑,我可以恳求您,将您强留下来,使你觉得是为我而牺牲,但是我不做这种事,我认为凡事经勉强,就没有意思了。

你之所以肯参加这件事,甚至于为南宫家的事情蹉跎青春,不是为了谁,而是为了您自己的志趣所在,这样子干起来,才能任劳任怨,尽心尽力。

我接这个担子也是样,我因为喜欢才肯尝试去做,而且力求表现,以期别人的支持,否则我就不必管了,谁也不能掐着我的脖子叫我干。”

南宫素秋看了他眼,神情也转为凝重了,叹了口气道:“小秋,你这张嘴有时候就是太饶人了,什么话都要揭开了讲,变得点人情味都没有了!”

南宫少秋道:“是的,姑姑,我这个人生来是如此,您早该知道的,我在小事情上可以将就嬉笑处之,大事情上我是丝不苟的,我认为将来若要作府宗就必须如此!”

南宫素秋只有道:“好!你能干,你行!连你爹都没如此地硬训我,想不到你”

“姑姑!侄儿可不是训您,只是讲道理,爹他们都比您大,可以哄着您侄儿却不必哄您来逗您高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