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哥哥,你没事吧?”

杨冲站起来,舒服地伸个懒腰,然后来到山枣树下。

无论春夏秋冬,他总是穿着一身修剪合度的道袍,天气变化,寒暑交替,从来都没有换过。但令人奇怪的是,甭管刮风下雨,还是沙尘飞扬,他那件袍子从没有沾染过一丝灰尘,给人的感觉总是崭新得如同刚做。

轻手抚摸着丝滑洋裙带来的触感,他的心思逐渐热络起来,忍不住将她的吊带摘下,缓慢而兴味十足地褪下衣衫,微笑地盯着胸前那两颗球状物体的出现。

不要以为卑微的,就没有尊严。

“估计是王喂马?”

大杨庄何时见过这等人物?

“债多不压身,这么多次跟头都栽过来了,还差这一次么?”

虚荣。

杨浇水突然不言声了。

笑了笑,便跟杨冲两人道了别,跟附近村民借了把雨伞就跑回家了。

杨会计和杨吃鸡跟着进来。

杨会计。

“嗯……就这样吧……大伙儿吃完饭别再遛弯啦,听说今儿个要下雨……”

从大门走到堂屋,杨冲的心绪已变得冷静。

少女顿时大恼:“你你你……哼!”然后一甩头,两条马尾辫跟着荡过去,转而走向她爸爸。

从地面一直向下一千米,整个小北顶的构成元素一一变为量化图象呈现出来。

杨冲冷笑着扫她一眼,没有说话。

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脑海中的《模拟世界》游戏,自觉要吃透这个游戏,恐怕两个月时间都不够。转眼看着大帅坐在湿润的泥土地上,仰着脖子天真而又信赖地盯着自己,杨冲内心极想将这个秘密告诉他,可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这件事对他是好是坏,当下闭口不言。

李晚晚朝杨浇水微微点头,算是见礼,至于杨冲,则是彻底无视了。

“小子,有骨气,不愧是俺杨浇水的种!”

“那么,关于果园的事情……”王喂马依然不放弃自己的主张,腆着脸凑到秦洗剑跟前。

“您别犯难,要不,我跟您出个主意?”

这是一碗番茄蛋花汤。

紧接着光芒大绽,星辉朝着杨冲灵魂席卷而去。然而不知道因为何种缘故,星辉并没有对杨冲的灵魂造成丝毫伤害,反而如同滋补灵药,一丝丝沁入他的体内,陌生灵魂居然就此被杨冲吞噬一空。对此无法理解的杨冲自然是瞪大双眼,目瞪口呆。不过恍惚过后,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脑海中已经植入了一款叫做模拟世界的游戏。

嘎吱一声,摩托车停在煤场,从上面走来两个人。

一个是杨会计,一个是杨喷潮。

杨会计隔着老远就哈哈大笑地跟杨吃鸡打招呼,杨喷潮却是一脸铁青,严肃地像个石像。杨吃鸡心中略感厌烦,脸上却是带着笑,站起身来迎接他们。

“杨浇水呢?他还没来呀?”杨会计左顾右盼。

“哦,我哥待会儿就来。”杨吃鸡苦笑一声,“哎呀煤场太乱,也没个椅子请你们坐。”

“不忙,不忙。”杨会计满面春风地笑着。

杨喷潮却是闷闷不乐,有意无意地嘀咕道:“哼,这矿还没挖着呢,就开始摆煤老板谱啦?”他想的是,老子大小是个村委,跟着你杨吃鸡两兄弟跑来吃土,不说好酒好肉地招待就算了,竟然连个休息的椅子都不预备,未免太瞧不起人吧?

杨吃鸡被他说得火气直冒,忍不住呛道:“村委还没开选,谁在摆村主任的谱呢?”

“你你你”杨喷潮被他说中心事,登时脸红脖子粗,“你血口喷人,乱说什么东西?杨会计,你也看到了,这杨吃鸡是什么东西,没有礼貌不说,还乱扣帽子,简直不可理喻!杨吃鸡,老子明摆着跟你说,就小北顶这块破烂地儿,你要是能在这儿多挖出一块煤疙瘩,老子杨字倒过来写!你家也是越活越回去了,全家大人都没个主意,竟然被小娃娃牵着跑,我呸!”

“哎呀,喷潮兄弟,消消火气。”杨会计只是微微笑着,并不多说话。

但他心里其实跟杨喷潮想的不差,不是看不起年轻人,而是他们在村里见过太多的年轻人混吃等死,狗屁主意都没有的废材。有的才十几岁就结婚生孩子,结果一生下夫妻俩就把孩子扔给父母,自个儿去外面胡混还有的干脆就啃老至死,婚房礼金全靠爹妈救济,三十岁上下仍是一事无成更有甚者,许多结了婚的反而要靠老婆养活。

这些活生生的例子太多太多,由不得他们不相信年轻人。

更不必说,杨冲也才仅仅十八岁。

杨喷潮这几句话扯动杨吃鸡的神经,气得他正要反驳,突然身后响起一道声音。

“看来你这杨字确实得倒过来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