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然转头,做惊恐状,“谁?谁那么不怕死?”

不知道哭了多长时间,我的垂着的手臂被他拉上去,顺势抓住他的衬衣,然后我就听见他负气的抱怨,“言言,你就不能抱着我再哭么?这样我的衣服被毁的也值得呀!”

他说,“小小,你知道吗,我恋爱的时候,和她在一起,每天可以不吃饭可以不睡觉,但是不可以不在一起,但是我现在失去了她,饭还是要吃的,觉还是要睡的。爱情是一个死角,钻进去了没几个人不掉了几层皮流点血出来的,以前我也是死钻进去,不给自己一点活路,其实一转头就可以找到回来的路。”

可是我心里有一个声音让我留下来——为什么我又想见到文然却又那么别扭呢,看到最后一排只有寥寥几个人,挑了最别角的位置坐下,我决定遵从自己的心意。

“嘿嘿,师傅的眼光你还怀疑你不想混了呀,你是不是不想论文开题了啊?”

1、他是很骄傲的男生,对于自己爱的比小言早,比小言多的事实,他其实也是耿耿于怀的,他深知“最先爱上的在爱中比较劣势”这个原则,他所想要的不过是宁言能主动明确的告诉他自己喜欢他,这就够了。他也是要面子的,也是骄傲的,他是被无数女生追的天之骄子,也可以说是他不想在表面上让自己处于劣势地位,如果感情汇中男方一旦太处于劣势地位,这样对于他们以后经营感情都不利。

“喂,你好!”文然依然清晰明快的声音。

她默然,“说实话,不拿是不可能的,你知道当我第一次跟导师上手术台时候,患者的老公硬塞给我红包的时候我脸都红了,我导师居然很大方的要我收下,她说‘人家花钱买一个安心,你何乐而不为呢?’。你知道以前‘救死扶伤’这个词对我来说多高尚!可现在——”

十分得意,“其实我就玩这些玩的好,帅哥的魅力总是我不断前进的动力!如果是cs之类的,我就一窍不通了!”的fa

第二天晚上范公子抱回一个快件,乍一看全部是厚厚的书,立刻埋在图书馆苦读,直到深夜才形容枯槁的倒在床上,后来就没有了下文了,这件事也不了了之了。

宁言之绰号篇

他皱了皱眉,“没见过一个小女孩喜欢血腥玛丽的,究竟的太烈的酒伤神伤心呀!”

文然带着我拨开人群,跟范家人打招呼,范家长辈笑呵呵的问我,文然说,“宁老太爷的孙女,宁至恒叔叔的女儿,我堂姐的侄女!”范立刻很高兴,“宁老的孙女必定是不凡的,宁老隐居好几年了,最近身体可好?”莫名的对范家长辈有种亲切感,忙回答道,“爷爷身体一直不错,谢谢范关心!”一旁的范爷爷说,“宁至恒去德国好几年了,当年我们家坏了什么东西都找他修,没想到当年那个小伙子能出国搞技术了,不错不错!”

于是宁清成功的蹭到了床,但是被我当小工使唤来使唤去,因为经过缜密的定位和力学分析,我那电脑是宁清在煽情时候一失手关掉了——为了赎罪,她必须等到我把重新打完了才能睡觉。于是,我抱着电脑躺在床上打字的正欢,那厮坐在一旁的小椅子上郁闷的和我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

就算很想反抗还是很顺从的每天给宁清准备盒饭,算起来自己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过了几天大学校长的姨父说他们暑假办了一个考研英语辅导班,问我想不想做老师,我心下欢喜,满口应承下来,要了主讲阅读,在家雄心勃勃的准备起来。

现在我才无比佩服自己,太有才了!居然当着帅哥的面睡着了——当然这是我第二天醒的时候才知道的。

我愣住了,什么五点多?我不都已经面试结束了?

结果还是去了,也许是抵不过舅妈的热情,也许是真的需要一个地方去散散心,把舅妈送上麻将桌后我就借故出去走走一个人跑到了大广场上。

“一回来就装死,不顾你的‘美丰姿’的形象了?”文然坐下,狠狠的嘲笑他。

——书?什么书?

他大笑,十分不可置信,“原来想让你看看我的高中教室,结果现在没有了,那去初中教室看看吧!”

琴房基本都开了,时不时传出各式各样的进行曲,练习曲,仔细一听,似乎还有钢琴版的流行乐;小花园旁有一群孩子在练习小号和短笛,为首的是院长家的宝贝儿子,被我们戏称为“小号王子”——简称“号子耗子”;还有小提琴声、锯木头声、二胡,单簧,混在在女高音,男中音中,真是——喜洋洋!

专家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估计他也没见过几个自己开处方的病人,为了显示他的专业水平,硬是给扳开我的嘴,瞧了我扁桃体半天,然后郑重的在并病历上写上“扁桃体化脓”。

“服务员!”我脆生生的喊到,“来两瓶啤酒!”

如果这双手是打篮球的,挥网球的,会不会遒劲有力呢?

“tuasfroid?metsteschaussures!”你冷么?穿上你的鞋!

恍惚间,听见大人们对舅妈物色的法语家教甚是感兴趣,在他们看来,英语已经是高不可攀的语言了,再学个法语,简直就是深不可测了,各怀崇敬状,殊不知他们正在用世界上最难的语言交流八卦。

点了一杯glenfiddich给他,附在他耳边小声说,“如果哪个女的看着你的眼神异常的话,你可千万别喝她买给你的酒哦!”

他一把把我腰搂住,顽笑,“是呀!除了你买的,都不喝!不过我只觉得你现在看我眼神异常唉!”

继续和他耳语,“发现没有,我们左边那个女的一直看着你,虎视眈眈,野心勃勃!”

他握住我腰的手紧了紧,“看见没有,吧台上那个穿格子衣服的男人从刚进来的时候就盯着你,怎么?不要跟我解释一下?”

我挣脱,他不放,继续“嘿嘿”,再挣扎,他勒的更紧,笑得更嚣张,忽然他手机响了,我松一口气,他蹭蹭我的脸颊,“范晨电话,我去接!”

静静的看着周围人,随便翻看留言本上的片言只语,也有画的很可爱的漫画,很多人喜欢以这样的方式写出自己的心情或是留下不能说出的秘密。

一页一页的翻看,女孩子的字迹清秀——“下一个地方叫永远,什么是永远,依然行走,只是与时间反了方向”,签名是只龅牙兔子;男孩子的狂草——“emily,iammissingyou”,坦率直接。翻着翻着,看到一个hellokitty的画像,手上还抓着一条鱼,心下觉得好笑——世界上怕就是这只猫不吃鱼吧?签名是“mentvousappelez-vous,kitty?”kitty你叫什么名字?笑笑,继续翻到下一页。

还没翻完,文然就回来了,告诉我后天范晨去机场接我们,我点点头,继续看留言本。他好奇,凑过来看,忽然诗大发,抓起笔写道,“厚德载物,自强不息!”我愣了半天,提笔写下了“团结紧张、严肃活泼”,他笑起来,解释道,“我是这个意思!”于是提笔在两句话下面签上我们的法文名。

忽然领悟,这个男人是在教我不曾思考过的真理——

两人就这么胡闹到深夜,走在老街上,又见红灯笼喜气的光弥散在雨雾中,借酒壮胆,跳起来去抓,文然站在后面冷不丁的抱我起来,我欢笑着伸手去扯流苏,震落了灯笼上的水滴,洒了我们俩一身。

回到客栈,玩累了一天,基本上是洗澡后就倒在了床上,神志已枕于江水之上,脑中一片空白,却仍然清醒。

恍惚中,闻到文然身上熟悉的香味,淡淡的好似夜来香,香气缓缓的流淌,像浅浅清清的沱江一样。忽然觉得香甜的气息在我额前萦绕,羽毛般的轻触落在我的眼角,心念一动,似曾相识的感觉。

淅淅簌簌的,如同点滴的雨雾一般,只能感觉到却不能抓住,执意的眯起眼睛,想要挽留无法掌握的柔情,下一秒冰凉的手指划过我的嘴唇,我喉咙哽咽只能轻喘一声,那个带着清雅香气却是致命蛊惑的男人轻轻的喟叹,“言言,你的嘴唇好美!”

随即又是他的轻笑,眼睛里闪着灼灼的情意,却有几分戏谑和嘲弄,“知道你没睡着,所以……”忽然他手臂猛的一带,我牢牢的被他锁进怀里。

突如其来的亲吻像暴风雨般的让人措手不及,由浅啄及深吻,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间摩挲,我们的呼吸越来越重。脑中一片空白,只是顺从的闭上眼睛,仿佛一切理所当然。

昏沉中凭生出些怒气,不过片刻就被那缱绻挑逗的舌头撩得南北不分软在他怀里,全身酥麻,只有唇舌间柔软缠绵的火燎。深沉又滚烫的呼吸,沿着嘴唇一路向下,他俯在我颈肩,气息不稳,声音沙哑,半是隐忍半是低吼,“言言,快拒绝我!”

立刻清醒,双肩已经露在薄凉的空气中,发鬓散乱,提起全力推开他。他直起身,看我眼神复杂,半是庆幸半是嗔怪,低头不依不饶的在我脖子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心里叫痛,脸上红潮未退,白皙的肌肤裸露在他的视线中,他再次欺身上来,却是小心翼翼柔情无限的吮舔,黑发散落在我的下巴和前,蹭的我痒痒的。我又羞又恼,嗔道,“文然,别闹了!”他口齿含糊,嘴下却没停,“我没闹,我很认真的,言言你好香呀!”手顺势滑进我的背后,细细摩挲着我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