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这些日子由于景娴的不断退让,行为更加猖狂了,这次的千秋宴,乾隆本来在坤宁宫和景娴商量的好好的,连永璂c永瑆c永璟三个小包子都插嘴献了几条不算建议的建议,可自己不过上了个早朝,空闲之后听闻景娴被叫到慈宁宫去了,就知道这事情坏了。果然,太后又不老实了,连千秋宴这种事也要插上yi手。

“哈哈,硕郡王那个老糊涂,居然连那种事都答应令妃了,哈哈哈!”弘昼笑的直打颤。

“我倒不是怕他对你怎么样,而是他身后那个福尔康啊。”兰馨努了努嘴,“你又不是没看见他那急色的样子,我可是已经定下来和亲蒙古,倒不怕他。”

虽说满族入关的时候,并不是很注重男女大方,但是在康熙帝在位期间,要求满族贵族恪守礼数,有些方面弄得比汉族还严格,其中男女大防就是其yi。由于所谓的男女七岁不同席,紫薇很少在宫中见到除了坤宁宫那三个小萝卜头之外的阿哥们,自然也没见到前世的老熟人,五阿哥。

紫薇在铜盆里用温水将手洗干净:“皇额娘可别夸我,我只不过是尽尽孝心罢了,要说这梳头的手艺,谁赶得上皇额娘身边的绿意?”

紫薇藏在身后的右手紧紧的攥在yi起,“小燕子”,在听见这三个字的时候,眼圈yi红,差点落下了泪。

“他要弄什么风流韵事就自己弄去,连累酒楼生意是怎么回事?”永瑍不满道,“到底怎样的戏,能让生意差了这么多。”

“啊,是,奴婢这就去办。”腊梅虽然疑惑,这都叫了多久了,怎么突然不让叫了,但是令妃说的话她必须没有任何迟疑就去办,这就是心腹。

“晴格格,你不喜欢这花吗?”福尔康眼睛亮闪闪的举着手中的花枝问道。

“愉郡王福晋选的人我还是相信的。”想着当初抱着拉拢晴儿的心态,趁着年节时愉郡王回京,将晴儿的信交给愉郡王福晋,愉郡王福晋当即把持不住失声痛哭的时候,景娴心里也跟着yi阵抽疼。

弘昼翘了早朝,抱着紫薇嚎哭,让紫薇哭笑不得,这是进攻又不是进龙潭虎|岤好吧,虽然宫中比龙潭虎|岤好不到哪去,但是自己也不是第yi次进攻了不是?

金锁yi会儿看看微笑的紫薇,yi会儿望望同样微笑的兰馨,觉得这笑容怎么不简单呢?不过这两人是自家格格和自家格格的朋友,所以所做的yi切事都是对的,金锁不但不感到害怕,反而为自家格格的聪明才智而自豪不已,这样的格格谁能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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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格格?紫薇愣住了。她没想到兜来转去,这yi世她还是明珠格格。

福晋慌慌张张的,看来也是才知道这个消息,不然她就连夜给紫薇特训宫中的礼仪了。紫薇的旗袍还没有做好,不过在上京之前,紫薇自己做了几身素色的旗袍,福晋yi边在心里称赞紫薇的细心,yi边让人给紫薇梳了yi个单辫子,前面留着刘海,辫梢以珍珠发饰装饰,虽然让人看不出来是在守孝,但是也不会犯了守孝的忌讳,只觉得这姑娘简朴罢了。由于上面只说了见紫薇,金锁没有跟着,那丫头看着紫薇眼中满是担忧。

“娘。”紫薇靠在夏雨荷身上,感受着记忆中的温暖。这辈子就陪着娘吧,把娘身体养好,再把外公留给自己的财产守住,就在这大明湖畔过yi辈子,yi辈子不嫁,再也不理睬那千里之外的事。

“柔柔弱弱,看似贤惠,实则阴狠,不过似乎是安稳日子过太久了,是个急功近利,自大愚蠢的”紫薇想着那个居然敢给自家额娘脸色看的雪如福晋,露出yi丝不屑的笑容,“颇有些看不清自己的样子呢,甚至说过许多大逆不道的话。”

“哦?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景娴有些好奇了。

“比如她家皓祯‘贝c勒’肯定会‘娶’公主,她以后是公主的‘婆c婆’之类的。”紫薇说着,自己都笑出了声,“有意思吧?皇额娘?”

“贝勒?娶?婆婆?”景娴自然听清了紫薇故意加重的那几个词,也不由笑出了声,“就算前朝的事我不算太清楚,京城多了个贝勒的事我还是会知道的。现在连皇上的成年阿哥们都还没封号,那皓祯倒是真‘得宠’啊。既然是个我都不清楚什么时候封了的‘贝勒’,那么尚主高攀的事敢说成公主下嫁,也难怪了。不过我和皇上私下跟公主们说,那还是她们的公公婆婆,满朝文武,包括蒙古贵族们,也都没敢这么发话呢。”

“所以,若不是那硕郡王实在是个没权力的,不然早就不知道被弄死多少次了。”紫薇说的兴起,也无视了宫中不能说“死”的忌讳,“不过现在倒是按捺不住了。”

“皇上不是要考效八旗子弟吗?我去跟太后说说。”景娴脸上浮现出yi丝玩味的笑意,“我只是单纯的说说哦,若太后误会了什么,又因为误会而做了什么,可就不是我管得住的了。”

“那我也让阿玛无意间说说,反正八旗子弟的考效的确是大事,需要那些子弟的家里准备yi下,可别太出丑了。”紫薇也觉得这主意不错,“反正阿玛和某些人不对头,等某些人动作起来之后,告告黑状也是理所当然,皇阿玛也知道阿玛的小心眼的。”

“只是动作别闹太大,影响了闺誉就不好了。”景娴嘱咐道。

紫薇笑了:“皇额娘,我出马您还不放心?”

景娴失笑:“我自然放心,只是怕和亲王玩心太大,闹过火了。”

“那倒是,我会注意的。”紫薇也心有戚戚焉,阿玛什么都要,就是太爱玩了。

“不过他们若是把注意打到你头上就有趣了。”景娴想到yi个。

紫薇撇嘴:“哪里好玩了?大概是流言yi传出,哥哥弟弟们就会带着yi群小痞子把那个什么皓祯套上麻袋揍到出不了门罢了,他们的手段啊,yi向就是那么简单粗暴。”

“简单粗暴又怎样?管用就行。”景娴笑的直不起腰,“和亲王这yi家子啊”

“我们yi家挺好的。”紫薇很自豪,很得意。

“等离开的时候顺道去yi去和婉的公主府吧,见见那个被迫没和你们成yi家人的可怜孩子。”景娴用假指甲点了yi下紫薇的额头,“这孩子的身子都快被愁绪掏空了。”

紫薇摸了摸被假指甲戳疼的额头:“自然会去的,前段日子是怕皇阿玛疑心,现在皇阿玛已经开口让我去,我自然要去。”

“果然是个聪明的,原来你yi直在等皇上开口呢。”景娴笑着瞪了紫薇yi眼,“小狐狸。”

紫薇得瑟的摊摊手。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嗷,我终于把九千多字的毕设开题报告给赶完了,努力更文啊嘤嘤嘤,这周三万yi榜单任务,还有三千字英文翻译c开题报告的修改c开题答辩的准备为毛都挤在yi周了,好想切腹!

50

50c和婉府,私下话

“塔娜格格,公主早就吩咐了,如果您来了,直接进去就好了。”紫薇坐着小轿来到了和婉公主府的大门前,刚差人去门房通报yi声,就直接被迎了进去。

“格格,下轿吧,需要奴婢在门口守着吗?”金锁扶着紫薇下轿,悄声问道。

虽说金锁性子耿直了些,但是被紫薇调&8226;教了这么久,耿直中也带了些狡黠,知道来和嘉公主身份特殊,自家格格前来探访可能会引起某些人的窥视,故而问道。

“守着倒不用,你去和公主府的下人拉拉家常,我想知道这公主府的下人私下是什么德性。”紫薇扫了yi眼面上还算恭敬的下人们,“伺候的人还是少了些,看来被抓的不少。”

“奴婢知道了。”金锁应了差事,又嘱咐了紫薇身边另yi个丫头银钗好好照顾紫薇,这才离开,看着紫薇不由好笑,不就离开个半个时辰的事情,至于这么千嘱咐万叮嘱吗。

“金锁这是关心格格。”银钗是紫薇身边的大丫头之yi,银钗c银簪c银钿都为仅次于金锁yi等的大丫头,她们也不和金锁争,yi是因为知道金锁是和紫薇从小yi起长大的情分,旁人无法超越,二是因为金锁实在是太过忠心耿直,对人也好,丝毫没有仗势欺人的想法,和其他下人处的也很愉快,所以其他下人或多或少的都会时常在紫薇面前说说金锁好话,yi是真心,二也是讨好紫薇。

紫薇明白这些人的想法,不过听了之后,心中还是高兴,金锁那丫头,重活yi世,也还是那么个样子,永远把自己放在第yi位,的确让人窝心。

“紫薇给和婉公主请安。”紫薇进了屋,朝着和婉行了万福,但那膝盖还没弯下去,就被和婉扶了起来。

“妹妹请起,不用多礼。”大概是因为废了陪嫁嬷嬷的缘故,和婉精神头还算好,只是脸色还苍白中透着蜡黄,显着还在病中的样子,“柳儿,你去外面呆着吧,屋里不用伺候。”

柳儿将热茶和糕点放下,然后弯着腰退了出去。

“你们也下去吧,银钗在外面伺候着,其他人和金锁yi起歇歇。”紫薇也挥了挥手,让丫鬟了出去,等所有人离开之后,才拉着和婉的手焦急的问道,“姐姐,御医没有好好看吗?怎么病的这么重?”

“这哪算重,只是脸色还有些不好,能起床了。”和婉微笑道,“阿玛和额娘还好吗?”

“好,都好,就是想姐姐。”紫薇答道,“姐姐有什么需要的尽管给我说,虽说只有我能来看看姐姐,但是外面的事阿玛和额娘还是能帮忙的,这里不比蒙古,京城离得近,很多事都能办。”

“我知道,不过现在已经很好了。”和婉眼中含着泪水,笑着摇摇头,“听闻这陪嫁嬷嬷的事是皇额娘最先提出来的,我在宫里不好和皇额娘太过亲近,紫薇,你帮我好好谢谢皇额娘。阿玛额娘也让他们不用担心,现在能和额驸生活在yi起,剩下的事就是我自己努力了。”

“先把身体养好才是。”紫薇拍了拍和婉的手背,“姐姐信得过的话,可否让我把把脉?虽说有御医备案,妹妹还是自己把了脉心中才安稳些。”

“妹妹还懂医术?那就劳烦妹妹了。”和婉惊讶道。

“略通皮毛而已。”紫薇将食指扣在和婉的脉门处,停留了yi会儿,皱着眉道,“姐姐是思虑过重,忧郁成疾,再加上饮食不规律,身子虚了。药是不能停的,关键是食补。御医的医术还是信的过的,妹妹再给姐姐写几个食补的方子。”

“妹妹谦虚了,不过把了yi下脉就能得出和御医同样的结论,还说略通皮毛。”和婉笑道,“我这身体,自个儿清楚,有在蒙古的水土不服,更重要的还是被陪嫁嬷嬷给气的,以及yi个人生活的孤苦。现在陪嫁嬷嬷没了,又回到了京城,我也想早点养好了身体,给额驸添个孩子,这样下半身也有了盼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