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各支军队的组建的时间以及战场资历,大汉军队正式整编成六个军又两个炮兵旅另两个海军分舰队,分别为赵广元骑兵第军刘老四的第二军王大海的第三军和孙思克赵良栋的第四第五军,而林风大帅的中军则被特意命名为“近卫军”——这个类似于“御林军”的名字充分地表明了大帅的野心,所以各级军官理所当然的认可了这点。

“谢大帅!”戴梓躬身道,“咳咳大帅”

“”

“唉老施啊老施,你看你这不又犯倔了不是?”林风苦笑道,“我说你是官面上的舰队,是要正儿八经和别人打交道,可我说过不许你打劫不许你做生意了么?!”

“哦,各位就是士子代表了?!”林风命令亲兵在天坛上摆开溜椅子,自己大马金刀的当先坐下,指着面前排青年儒生,“坐下坐下!咱们慢慢聊!”

他看了看若又所思的两名文官,微笑道,“你们想辅佐我统天下,此生终成代名臣,而那些军官也未必不想跟随我陷略大江南北马踏长城内外,然后青史留名封公封候发家荫子——人心什么时候会满足过?原来他们是最低贱的农民,现在可都是威风凛凛的大汉官员,这些常到名利甜头的军人,若是不到万不得已,你以为他们会甘心放弃这切隐姓埋名做个土财主?!”林风摇了摇脑袋,叹息道,“你们啊你们,嘿嘿,你们这些书生,就是喜欢小看武人。”

在接到攻占保定的捷报之后,林风立即签发了大堆进攻命令,留守北京的王大海立即分出个旅又两个营,直取宣化,赵广元则率领他的骑兵,与保定的赵广元会合之后,翻过内长城直奔大同,而刘老四和杨海生则各自领军出征,分别接管正定府顺德府的大片土地,同时窥视山东门户德州。

林风哈哈大笑,“好,这事就这么定了,我任命你为主将,这天津城内不管什么兵,你尽管挑——咱们可说好了,三天之内若拿不下保定”

“下马缴刀,回家团圆”

天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林风此刻心中满是失望和愤怒,直到现在,他才似乎清醒了点,意识到战争绝对不是自己想像中的那种过家家。

林风怔,“怎么了?”

首先朝汉军靠拢的是那些原来被俘虏的清庭官员,在这段时间内林风并没有为难他们,相反还表示了定的尊重和照顾,这些人除了人身自由受到定限制之外,可以说过得还算潇洒。在得知农民大起义导致中原大乱之后,这些官员们纷纷开始表示愿意团结在反抗异族的旗帜下,共同为光复华夏而努力。

杨起隆身躯震,银子倒也罢了,那精良的军械可是无价之宝,他大大的吞咽了口唾沫,站起来对林风深深礼,感激的道,“多谢将军!!我我朱某人若有成事之日,绝不忘将军今日之慷慨!”

其实林风虽然不太懂清代的士人礼节,但到底也是大学生出身,自然也不算粗人,之所以表现得比较粗鲁,是因为林风觉得这样容易拉近距离。

就在周培公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林风已经率领大队人马出了京城,其实这个时候林风的实力实在是非常虚弱,整个队伍中除了他自己的中军亲卫千多人之外,其他的部队都是临时收编的散兵,但这个时候他也不得不出兵,原因有二,第是驻守京畿重地的丰台大营必须要解决掉,第二通州的漕运囤粮必须拿在手中,这两件事都直接干系到他的生死存亡,若是被直隶总督先下手了后果自然不堪设想,所有林风不得不率领着疲惫的军队再次出征。

林风沉重的点了点头,双手用力的扶住周培公的肩膀,痛苦的道,“就是处境太艰难,才要扩充实力,现在我军犹如逆水行舟,不拼不行啊!这事必须小心谨慎,既要雷霆万钧,又得步步为营,原顺天府的吏员街坊的保正富户豪门等各个环节个也不能少,别人我怕办不了,培公你文武双全足智多谋,且又临机善断,是我身边的第大将,此事非你莫属啊!”

赵广元沉着脸,上前躬身抱拳,“大人有所不知,这次清军带队的将军就是赖塔”

由于怕原来的衙役有人通风报信,林风便调了队士兵去衙门客串监视,这个士兵正是留守衙门的员。

心中正莫名其妙,李清流此时忽然猛的个撒手,把林风甩了个跟头,他大力拍马,带着几个亲兵朝后方飞驰而去。

“什么人?胆敢探窥大军!?”为首的骑兵年约三十多岁,皮肤黝黑满脸络腮胡子。

周培公深吸了口气,此刻他深刻的明白当初汪士荣为什么冒险挑衅德州前线的清军了,原来居然是为此事做铺垫。

“所谓运筹帷幄,不外乎欺瞒诡诈,这谣言挑拨离间之道,简单之极,而且此刻山东亦是兵力空虚,喇布趁机抽兵回防,从山东巡抚手中夺取权力扩大地盘,也是情理之中——周将军以为否?!”

周培公微笑道,“无妨,昔日图海亦是声势浩大,耳后也不是战而溃?!清军大义已失,所部俱俱色厉内荏不耐久战,我大汉大可施行攻心之策,让其进退维谷瓦解分离!”此话说得极为强词夺理,即算是堂上的众汉军官员,闻之也是齐齐皱眉。

“也罢,”汪士荣微微点头,居然毫不反对,就这么认可了这个说法,“那杨起隆那帮草寇又如何应付?!”

听到这句话,林风忍不住笑道,“嘿嘿汪先生真是说笑,若是你有把握,本帅可以和你打个赌——杨起隆绝对不会与我汉军为敌!”

“也好!大帅有心,汪某怎敢不从?!”汪士荣笑道,“杨起隆名为首领,但其部下各行其事,盘散沙不听号令,可谓衰弱——适才我曾言道,这帮草寇日后必然内乱,大帅可知为何?!”

林风怔了怔,疑惑的道,“愿闻其详!”

“无他,粮秣耳!”汪士荣肃容道,“饥民起兵,贯暴戾,世人无不厌之,故失道寡助,这些人鼠目寸光,旦得势必将尽情享受毫无远图,所以决计不会从事生产,大帅可知——旦劫掠而来的粮秣食尽,他们会做什么?!”

“他们可以去打清兵啊!”林风心中暗叫不妙,这个汪士荣真是厉害。

“呵呵,大帅勿要自欺——眼下草寇与清军的战线日益向南,而这些人却多是北地人,惯于在熟悉的地理气候下作战,若是离开乡土,其战力必将十去其五,你说他们是愿意朝哪方劫掠?!”汪士荣笑道,“我知大帅暗下必有图谋,但可惜时势道,重于泰山,即使杨起隆自身亦无法控制,区区两句诺言,又怎会羁绊得住那些穷凶极恶之人?!”

“咳咳哪里,哪里,本帅与杨起隆素昧平生,先生何出此言?!”

“呵呵,大帅欺我乎?姑且不论草寇手中的大炮从何而来——眼下饥民遍地战火连绵,而独独有大帅以区区旅之兵抚流民百万之众,其间更是顺风顺水波澜不惊,迁移数百里死伤狼籍却无人言反,若说没有缘由,那可真是奇哉怪也!!”汪士荣讥讽的道,“大帅勿要小窥天下英雄!!”

林风哑口无言,狼狈不堪。

周培公见主公窘迫,急忙解围道,“区区草寇,何足挂齿,难道先生以为,我大汉精锐之师还挡不住这些乌合之众?!”

“也罢,”汪士荣点点头,依旧轻轻放过,“那依诸位之见,蒙古之事如何了结?!”

“蒙古?!”林风失声叫道,他有点抓狂了,这还有蒙古人什么事么?!

“然!”汪士荣微笑道,“大帅抚蒙古察哈尔部,迁其民夺其兵,联姻其酋,此事的确做得非常漂亮,汪某佩服之至!——不过大帅可知,如此来,大汉必为蒙古诸部所忌!”

林风咽了口口水,无意识的添了添自己的嘴唇。

“汪某适才说得详细,这准葛尔部酋葛尔丹素有大志,心追慕成吉思汗之伟业,察哈尔部为成吉思汗嫡系后裔,大帅以为他不会来打主意么?!——况且除此之外,大汉收服察哈尔,毗邻的科尔沁土谢图会怎么想?会不会有疑虑之心?若是有心人居中挑拨离间奔走联合,蒙古诸部会不会各自出支兵马,齐翻越长城讨伐大帅的‘侵占’之罪?!”

林风忽然感觉很热,他下意识的抬起手腕,抹了大把汗水。

周培公的声音有点干涩,此刻依然坚持着反驳道,“咳咳汪先生过滤了,这个蒙古诸部分裂已久,各自仇怨极深,我恐怕没什么联合的可能而且我军在大同宣化都驻有重兵,蒙古人不来也就罢了,若是来了,我大汉王师定教他吃不了兜着走”

“也罢,”汪士荣点点头,嘻嘻笑道,“我听说辽东地现在多有战事,不知大帅有何感想?!”

“”林风犹豫半晌,终于言不发。

“其他祸患也就罢了,即使我皇有心,但终究是因人成事,当不得真!——不过这辽东地,却又不同!”汪士荣淡淡的道,语气平静得令人心惊肉跳,“辽东昔日就是我皇龙潜之邸,恩泽极多,威望亦是极高,眼下辽东兴兵,其中不少首领就是我皇的旧部,即使不是我皇旧部,那也多有受过我大周皇室的恩泽,嘿嘿,这也可是支奇兵嘛!”

周培公默然良久,心中暗自叹了口气,口中勉强答道,“汪先生万万勿要过于自信这个这个兵战凶威,那是决计不能妄自推测的”

“培公无须多言!”林风回复了镇定,笑吟吟的看着汪士荣,亲自走下台阶握住他的手,“先生勿要生气,大周皇帝陛下昔日横扫天下,兵威所指,群丑无不望风而逃,本帅后生晚辈,那是仰慕已久,今日能与陛下联姻,实在是荣幸之至——适才种种,不过是和先生开个玩笑罢了!”

“大帅屡克强敌,乃北地第名将,实在是当世英雄,我皇能与将军结为翁婿,那也是高兴得紧!”汪士荣面带笑容,借机从林风手中抽出手来,不卑不亢的拱手为礼,“汪某才薄德鄙,大帅屈身与在下相戏,亦是汪某的荣幸!”

林风满脸笑容,再次把抓住汪士荣的手,亲热的道,“啧啧唉,你们看看——哈哈,汪先生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喜欢讲客气”他转头四顾,对手下的文武大臣打趣。

汪士荣脚步轻错,不易觉察的退了半步,缓缓地坚决地从林风手中再次抽回手来,拱手行礼道,“不敢不敢,大帅缪赞了——大帅同意与我皇结为秦晋之好,汪某也就算不辱使命了!”

林风脸皮极厚,丝毫不以为意,拍了拍汪士荣的肩膀,“汪先生别太拘谨了,本帅别的不敢自夸,这个待客道那是决计不会怠慢的——您远道而来,我们大汉理应招待,若先生不弃,今晚可愿在我府中小宴?!”

“大帅恩赐,汪某惶恐之至!”汪士荣淡淡的笑了笑,“士荣是个书生,素知逆流千里,方能龙门跃,日常功课那是决计不能耽搁的——大帅请恕汪某不恭,今夜鄙人将读书至三更,宴饮奢靡,在下敬谢不敏!”

林风的笑容凝在脸上,看上去极为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