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想得到葛红的衣服上绣着字呢。

秦雅却一下子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就要往外走。

“小姑娘姓秦,叫秦桑,是前弯村村民,今年上高二,在县一中读书,她父亲秦振国是复员军人,运输队司机,她爷爷是老红军,往上数八辈都是贫农,政治背景很干净。”

“还有这种事?”

秦雅也走了过来:“姐,你那会儿为啥说要和秦振中一家断绝关系?”

秦振平心里厌恶秦振中一家的为人处事,这会儿心早就向着秦桑了。

“妈,妈,都是我不好,我误会你了,我还以为你没良心,爸都还没入土为安你就抛下我们不管了,妈……”

“你说啥呢?”

秦雅被打的呆住了,秦采也傻住了。

她拿着洗好的饭盒再回到宿舍的时候,看看时间,嘴角上翘,脸上带着愉悦的笑。

带头的青年也愣了,没想到一个乡下小姑娘竟然知道搜查证的事情。

阳煞对别人来说是闻之变色的忌讳,可对她来说就是唐僧肉啊。

秦桑缓了好久才缓过来,她笑着摆手:“没啥事,就是我身体不是很好,这不,今天才出院。”

“谢谢。”秦桑道了一声谢,随后再没了声音。

秦桑笑着:“真是太谢谢您了,毕竟,我现在特别需要这份工作。”

数学、物理、化学这些理科知识对秦桑来说都是小意思,只是语文以及政治她得好好琢磨琢磨,毕竟,这是特殊时期,好些事情都要上纲上线的。

他又打量了秦桑几眼,想了想:“倒还真有,你在这里等一会儿,过一会儿王副县长家的老太太就要出来,俺记得他家电视坏了,正想找人修呢。”

秦月又依依不舍的看了刘明一眼,还从身上拿出两块钱来:“我就这么点钱了,也给你吧,你买点吃的给那些人,毕竟是求人家帮忙的。”

秦桑上一世的时候一直以为沈宜是病死的。

“你们也别强辩,同村的人都说了,你们亲自说的,前几天因为赵二狗撞破了你俩的事,所以就杀了他,现在不承认也晚了,秦振中,看看墙上那几个字,坦白众宽,抗拒从严知道吗,老实交待说不定还能留一条命,要是不说,等查出来的话,那可是要枪毙的。”

秦桑赶紧摆手:“我没事,就是一时惊到了,左老,您接着说。”

他转过头要说什么,可回头之后,就看到原来和他一起来的那群人里少了好几个。

秦桑右手掐了个决,口中轻念几句:“以你之血,引你之灵,傀儡术,开。”

也是凑巧了,出来的医生还是给秦桑看过病的钱医生。

杨老在门外喊了一声。

远远的,秦采看到一辆汽车驶过来,她一咬牙,跑过去伸开双手拦住车子。

沈宜进去就拿着剪刀剪了一块白布,她又拿起针线将这块白布缝制成孝帽,再找了两团棉花缝在孝帽上:“去,给二狗家大小子戴上吧。”

她在屋里找了一个罐头瓶灌了水,把杏花枝放进瓶子里,再把瓶子放到窗台上,回头对秦桑浅浅一笑:“姐,再过几天杏花就开了,到时候你在屋里也能看得到。”

“行。”沈宜点了点头。

李老师是一个很好的人,对学生尽心尽责,尤其是对秦桑很照顾。

秦宝端起碗来喝了一口粥,突然间惊叫起来:“娘呀,这粥里都放了啥啊?”

秦桑微微叹息了一声,悄无声息的硬撑着下床,她轻手轻脚的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把里边藏着的输液用的针头拿出来。

沈宜笑着摇头:“奶在县城里吃过了,你们吃啊。”

秦采站在旁边担忧的眼圈都是红的,她又心疼又害怕。

等看着秦桑睡着了,沈宜就拿着水壶出去打了一壶开水。

秦振中一家,秦振中装着老实,可却最贪婪,王美凤就是一个泼妇,秦宝这会儿没啥心眼,只知道蛮横强干,也就是这个秦月鬼心眼多,还跟秦振中一样装出一副老好人的样子来,看着一言一行都在替别人着想,可暗地里不知道怎么坑你呢。

钱医生耐着性子听完,又仔细的给秦桑检查了一遍,就对刘建国道:“去办住院吧。”

秦桑笑道:“肯定的。”

沈宜带着秦桑姐妹离开,看都没看秦月和秦宝一眼。

等进了家门,沈宜叫秦雅做饭,她去王奶奶那里把秦薇接回来。

秦桑身上有点不舒服,就跟秦雅说了一声,回自己屋里躺着去了。

她躺到床上,很快就沉沉入睡。

这一觉,却睡的很不踏实。

乾坤镜在她紫府中悬着,镜身上发着点点金光。

一点点的信息注入到秦桑的脑海中,秦桑被迫接受。

等她大汗淋漓的从睡梦中惊醒,猛然间坐起来,一双手捂住胸口,好长时间喘不过气来。

那一世的时候,她死去多年不能瞑目,一直在世间游荡。

她后来猜测她姐妹的死都是有人暗算的,似乎是有一只大手在暗中掌控着她们一家的命运,给她们安排了悲惨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