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低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先生,那个小姑娘的事情都查到了。”

秦采又哭了几声:“俺也没想到啊。”

“姐,你没事吧?”

“姐?”

想到生死不明的妈妈,想到那一世她们姐妹七个一直都误会妈妈,秦桑就算是历经了无数世,心里还有几分沉痛。

刘文革看到廖厂长,赶紧松开刘铁头,跑到廖厂长面前喘匀了气急匆匆道:“廖厂长,咱们得帮帮小秦同志,您是不知道,我送小秦同志回家碰着啥事了,我是真没想到世上咋就有这么坏的人了,还是亲人呢,咋就能这么坑呢?”

秦雅这个时候也从屋子里跑了出来。

那样东西,他们也应该已经看到了。

外边站着的那几个青年叫秦采说的脸色很不好看。

秦桑嘴角微勾,拿起落在墙头的一颗石子,精确无误的打到青年身上。

秦桑身体晃了两下,伸手扶住沙发背。

“好了?”小伙子几乎跳起来。

秦桑将她还是一个学生的事情说了出来:“我还得上学,不能像正式工一样每天都在厂子里,我想和您商量一下,以后您这里有什么需要翻译的文件,我带到学校翻译,厂子里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我也会跟老师说明,再过来干工作,您看这样行吗?”

一直到吃饭前,秦桑都在读书,秦雅劝了一回也劝不住,就直接不管她了。

看门的大爷原先还在门口的小屋里坐着,看到秦桑站在门口不走,他就直接出来:“我说姑娘,你是找人还是干啥呢?”

看着秦月的背影,刘明摸摸下巴笑了。

也是秦振中一家太过招摇,拿着沈宜的家传宝想要卖了换钱,结果引来无穷的后患。

不过,他也知道要是交待了那就真没命了。

秦桑因为这一激动咳了好几声,脸上刚恢复的血色也没了,整个人摇摇欲坠就差倒下了。

这些人里有和赵二狗家沾亲带故的,肯定是给赵二狗的娘报信去了。

秦桑也没强求,笑着躺了回去。

秦雅吓的哭了起来。

简宁扶着杨老走的更快了。

可是想到家里生死不明的姐姐,她就把所有的害怕全部抛在脑后,她现在别的什么都管不了,就只想赶紧救救姐姐。

赵二狗的娘在屋里哭的下不来炕,赵二狗的爹蹲在院子里抹泪,他几个姐姐哭的死去活来。

秦雅点头,她才想说什么,就听到外边一阵喧哗声。

秦采一把把王美凤推下来:“大伯娘,这牛车小,可坐不下这么多人,你上去了,是不是想叫我们下来?你想叫哪个下来啊?是想叫我奶下来,还是想叫我姐下来?”

为此,李老师难过了许久,每回说起秦桑的时候都说可惜了。

秦振中赞赏的看了一眼秦月:“小月说的对,这事咱不能往外嚷嚷,你们都给我把嘴闭严实了,谁要是敢出去说,回头我就打断他的狗腿,还有,往后在老太婆跟前给我放尊重点,好好的讨好她,对小桑几个也好一点,最好能摸清楚老太婆把东西放哪了。”

她伸出右手,左手拿着针头在右手中指上狠狠的扎了下去。

她把盒子放回炕洞里,再把炕上恢复原样,又揉了揉脸,把脸上的凝重给散掉,这才穿鞋下炕。

秦桑躺了有半个小时才睁开眼睛,她对着沈宜笑着:“奶,你先回吧,我没事了,家里离不开你呢。”

要不是秦宝,秦桑哪能折腾成这样,半条命都没了啊。

她扶着沈宜的手坐正了,一双水波盈盈的眼睛满满都是感激和笑意:“小月姐说的是,都是一家人,砸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怎么能说断就断呢,昨天的事情我也不怪小宝的,说起来,昨天我是太担心小雅了,拿着刀吓到了小宝,等我回去给他说声对不起。”

钱医生叫刘建国把秦桑放到床上,一边检查一边问:“怎么回事?”

他赶紧扶起秦绿和秦依:“你们放心,我们肯定会帮你们好好问的。”

曹警官挥了挥手:“带上嫌疑人,走吧。”

等到警察带着王美凤走后,秦月掩住眼中的恨意,拉着秦宝上前,她伸手就要去搂沈宜,眼中的泪水一个劲的打转:“奶,俺们可咋办啊?”

沈宜一脸厌恶的躲开。

她往秦振平身旁一站:“振平啊,关于断绝关系的事情小桑都跟俺说了,俺同意,你叫人帮俺们写断绝关系的文书吧。”

秦月哭的更加大声:“奶,俺知道俺妈对不住你们,可是,可是俺和秦宝还小,你不能不管俺们啊,你要是不管俺们,以后俺们可咋办?你就算不是俺亲奶,可也不能太过厚此薄彼吧,俺不求你像疼小桑那样疼俺们,可也不能扔着不理的。”

村子里好几个人小声念叨着。

“秦月和秦宝看着挺可怜的,就剩俩孩子了,可不能不管的。”

“是啊,大人犯了错,可不关孩子的事呢。”

“都是老秦家的种,咋样都不能看着孩子们挨饿受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