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秦桑小心的把那个大阵弄了个缺口,将从里边外泄出来的阳煞全部吸收,再将缺口补好,她才欢欢喜喜的离开。

秦桑就笑:“今天的点滴都打完了,我就在床上躺着能有啥事。”

更何况这件事情对他也有好处呢。

秦桑无奈焦燥之余,又觉得时间紧迫。

“说说吧,你们是怎么杀害赵二狗的。”

杨老咳了一声,看了看左老,左老脸色也有点不好:“那个……是你家大儿子秦振中的事情。”

王秀枝吓的啊的尖叫一声就晕了过去。

秦桑咳了一声,虚弱的应声:“我醒了,奶,我没事,你别担心啊。”

秦振中呵呵笑着:“这不是赵二狗死了吗,我就说晚上在二狗家帮忙,咱俩……”

杨老担心秦桑,交待了几句拿着钱就往秦家走。

还是秦采反应快。

“也是。”秦桑点头:“那就以后再说吧。”

好像一夜之间,树梢就绽出了新绿。

沈宜对刘建国道:“建国,走快点,别理她们。”

秦桑掩下眼中的幽暗,对着刘建国笑了笑。

秦振中眯了一下眼睛:“爹心里有数。”

秦采把剩下的那些面吃完,沈宜就回来了。

沈宜把镜子拿起来,又拿着帕子小心的擦拭一番,翻过镜子,就看到背面写着乾坤两个字。

钱医生过来给秦桑检查一遍,很不悦的看着沈宜:“怎么照顾病人的,病人才刚好转,情绪根本不能太激动,你们这叫她大起大落的,她能好?”

秦桑苦笑:“我自己心里清楚着呢,我就是好了也强不到哪去,肯定干不了重活,得精心养着。”

秦采冷着一张脸看着秦月:“不用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也不用你烂好心,这蛋糕我们家受不起,你还是赶紧拿回去吧。”

两个人一溜小跑进了那栋小楼,刘建国一进去就叫嚷着:“医生,医生,快救人。”

“不着急,不着急。”廖先锋安慰秦桑:“你慢慢翻啊,你想吃啥,我一会儿叫人把饭送过来。”

秦桑好笑,心说这位廖厂长还真是急性子:“我不挑食。”

她低头,又写了两个字,而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又被人敲响了。

廖先锋叫了一声进,一个穿着蓝色工装的工人跑了进来:“廖厂长,咱厂里的汽车坏了,修车师傅跟车走了,现在找不着人,这可咋办啊?”

“汽车坏了?”廖先锋一听就急了:“小卫呢?干啥去了?”

那个工人吓了一跳,赶紧解释:“小卫这不是还没出师嘛,技术可没他师傅好,他说这次汽车坏的地方太……”

廖先锋气的大骂:“马上就要出去拉料了,还有一批生产出来的零件也需要往外运,这个时候你们告诉我汽车坏了,你们原先干什么去了?不知道经常检修吗?一个个都是吃干饭的?”

那个工人被骂的低了头,一声都不敢吭。

秦桑听了这些话放下笔站了起来。

她揉了揉手腕:“廖厂长,您先别急。”

“我能不急嘛。”廖先锋急的头上都出了汗:“人家预订好的零件,要是不按规定时间送到,那是要出大事的。”

秦桑笑了一声:“那我去看看吧,我爸就是个老司机,也会修车,我跟着学了一手,说不定能修呢。”

现在是真没办法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廖先锋虽然不确信秦桑这个娇弱的小姑娘能修汽车,可还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让秦桑跟着那个工人出去了。

秦桑一边走一边和那个工人说话:“师傅贵姓?”

那名工人赶紧摆手:“啥贵不贵的,俺叫刘铁头。”

“刘叔好。”秦桑笑眯眯的,看起来十分的可爱可亲:“您是做啥的?”

“俺是焊接车间的车间主任。”

这个刘铁头看起来挺扑实的,没想到还是车间主任:“这不,汽车坏了谁都不敢上廖厂长这触霉头,就欺负俺老实,叫俺过来挨骂。”

秦桑忍笑道:“大家应该是觉得您和廖厂长关系好,所以才推您过来的吧,您过来挨骂也没几句,要是别人过来,说不定就要挨踹了。”

刘铁头想想也忍不住笑了:“说不定呢。”

他又问秦桑:“姑娘啊,你是……”

秦桑指指自己:“我是过来帮忙翻译文件的。”

刘铁头吓了一大跳:“敢情是个翻译啊,那你这……你这知识分子去修车有点不妥当啊,修车可是挺脏挺累的。”

秦桑脸一板,十分义正言辞:“干革命工作不分高低贵贱,要迎难而上,不能因为苦累就往后退。”

刘铁头干笑一声:“倒也是啊。”

秦桑就又笑了:“刘叔您别介意啊,这不现在就这环境,说话也得小心一点的。”

刘铁头忍不住点头,又叹了一声:“谁说不是呢,不说别人,就是俺那是一根肠子通到底的,现在也学的小心了好多。”

两个人说着话就到了运输队那边。

拖拉机厂是大厂,厂子里专门有运输队的,运输队也有好几辆大汽车。

秦桑过去的时候,好多人正围着一辆汽车团团转。

刘铁头就指着那辆车道:“就是那辆。”

秦桑走过去,就看到这车已经叫人用千斤顶给顶起来了,一个满身油污的小伙子正发着愁呢:“这可咋办啊?俺是真没办法修的,廖叔不会扒了俺的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