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来被亲情遗弃,胭济和何翠荣对她再如何虚伪使坏,再明争暗抢她可以不介意。

“说到熟还不是我那天提到的老板娘,这家店有不少分店,当初老板娘创业的时候,就接的他们的店服生意,连旁边的四中学生校服,那些年都是我们公司做的。往来配货的都是我也就熟悉了。”

“哦,十五年前啊,我不认识,现在没有这么个人。”老头说完缩回身子关上窗。

胭脂伸脚踩下垃圾桶的按钮,桶盖自动弹开,里面是全套的,由桌子上消失的物品。包括那两个无辜的红酒杯。

让自己此刻心甘情愿因他沉沦,堕落,迷失

“呵呵,谢谢师傅八字真言。”胭脂付钱下车。心想和这个恶魔相处不就得忍吗,否则早就气死了。

“啊,什么?”画风突变胭脂一时愣住了脚步停顿在门口。

胭脂从冰箱里拿出一块咸肉,取其夹心位置,切下几块。

啊?他竟然知道我银杏路有房子,我在他面前竟然一点*都没有?胭脂立刻很反感:“你调查我?”

“有的话我也不清楚,那时我还小啊。不过,妈妈那时和工厂的会计走的很近,周末一般都带我去会计家玩,或者和会计一起带着孩子吃饭逛街。会计——就是后来的继母。”

只见她看了看腕表往东走。

画面上玻璃柜台前人头攒动,只一个画面一闪,微微矮胖的身材,波浪长卷发半侧着脸,荷叶领裙子,看不清小腿以下部位,但是只一眼荷叶领的裙子,胭脂就心房一震。

他知道她是破不得已。她背负了太多的创伤和不甘心想让生活偿还。

“来,咱们开始吧。你做沙发,我坐地板。”

“盘丝精,今天你落入了老衲的手里看老衲怎么收了你。”殷斐一脚踢开卧室的门回脚再带上,将胭脂压在卧室门板,顷刻间响起叽叽喳喳的唇吻和闹声。

天光放亮时,胭脂起来给殷斐昨早餐。

从水果篮子里拣出个火龙果,一切两半再用勺子火龙果将果肉剜成一个个小球放在玻璃碗里。

“你自己吃吧,多吃点。”

殷斐从公司出来,看看腕表,五点一刻。今晚他们家老爷子命令在s市的芭提雅开家族聚会。

回来顺便坐在胭脂床边:“闺女,我喂你口水喝吧。”

“妈——我来了。”一个兴冲冲的细嗓随着推门的嘎吱声闯进来,带来一片寒气。

跑了很久,直到高跟鞋都掉了。她穿着丝袜趟在水里,针织长裙浸透了水湿沉的搭在身上随着雨水一起往下滴水。

胭父的车就停在胭脂从出租车下车不到两米的地方。

“谢谢靳大哥,那我就不客气的开动了。”

自从失去了妈妈,胭脂的生活最缺的就是被爱,她一直为了能得到被爱而忍辱负重委屈求全,现在她不再强求,不再去求。

胭脂点点头:“天真又心软的女人总是容易被辜负的。”

再次睁开眼睛时候,闻见了香喷喷的白粥的味道。

竟是个面具,然后自己醒来看见的就是殷斐。

车子到了圣米歇尔广场,殷斐突然说道:“你去买两杯花神咖啡馆的摩卡,带上来。要现煮的。”

婉柔?他喊婉柔。胭脂再侧耳听去,殷斐却停止了呢喃,只有他的低喘。

从昨晚一夜的飞机到白天躲到圣米歇尔广场闲逛到晚上被劫,她还不曾好好睡一觉。

餐厅?

忽如其来的变化,令胭脂一时发愣,就像敞开的房间毫无防备的被一道戾风闯入,她眨巴了几下眼睛,嘴唇微微张着看着他。

又走了几条走廊,殷斐在一座嵌着玻璃的门前停下,向里面巡视。

眼角还残留着一滴泪。

“不会。可能几天就走了吧。”她哪里能确定,这都是那bt说了算。

不知何时她在画板上下笔的不是画而是白居易的诗,还是描写残阳的诗。胭脂苦笑,可见自己的心境。

殷斐审视的眸子盯着她:“哈哈哈哈。”忽然一阵爆笑,然后靠在门框上抱臂戏虐的扯起嘴角:“你在害怕?自己住这里你害怕!”

“呵——”胭脂心里嗤笑。一场随时会喊停的交易罢了,我的事情轮不到你操心。

“啥?法国?太远了吧?我们的合约里没写我要陪游,再说我还有工作。”

“好吧,这要看警察叔叔同不同意。我在警察局。”胭脂遮掩不过反倒豁出去了。

“你也得有这个资格!放开胭脂!”靳一轩细眸暴怒,将胭脂挡在身后怒视着向苏。

靳一轩端着盘子走过来:“不听话,你是要成为工作狂吗?不知道好好养伤。”

“太太。”

-本章完结-&!--over--&&div&

等他赶到医大附院的妇产科急诊时,胭济刚从急诊室被推出来。

胭脂配合的侧头亲一口他的脸:“别闹,你的馋虫会出来的。”

“知我者达令也。我去书房忙了,明天我去趟南部,你乖乖在巴黎等我。”

“好。”

胭脂边答应边在汤锅里放进番茄酱,西红柿,和香叶。心却飞到了唐人街的一家私人侦探所。

自从腿伤康复能活动行走这一周,胭脂在十三区和十九区的唐人街四处打听联系到了位于巴黎三区的一家私人侦探所。

也许明天就会知道杨老师的消息。也许不会。但不管怎样,胭脂是不会放弃的。

打掉牙血吞,咽着眼泪欢笑。因为她别无选择。

她的真实,她的生气,早就随着一次一次与死神的擦肩而过消失殆尽。

不错。她并没有忘记什么?没忘记任何一点点曾经的记忆。